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246)

作者:桑非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夫妻俩一起逛园子,陆非离看着已大变样的花园,不禁嘴角上扬,“这才半个月,你将这园子倒是布置得倒是多了几分生气。我听说你种了大片药圃,怎么,还打算开药铺?”

“开药铺干嘛?再说,这么小片药圃,还没以前我们在登县的时候我院子里那片药圃大,开药铺也不够啊。这不现在在打仗嘛,生意也不好做,我闲来无事,倒弄倒弄药草,等以后送去前线军营。”季菀道:“这打仗嘛,总会有伤亡,有备才能无患。”

陆非离笑笑,“朝廷拨了足够的军资,无需夫人操心。再说,你这才刚种下,等到可用之时,怕是战争早已告停。”

“那我种药圃也没坏处。你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当然不懂其中门道,我告诉你啊,这卖药材可是暴利。比如说一株成型人参,京城大药铺里起码得卖到一千两以上。但一般的人参麦苗,不会超过五两,通常六年收获。你想想啊,如果自己种植,肯定不值一株吧,而是一片,存活下来的卖出去得赚好几十倍。哦,你还记不记得我四年前采的那一株野人参?当时卖了五十两。药铺再转手卖,起码得翻倍。”

陆非离当然记得。

那人参后来被他买回来了,花了一百两,可不是翻倍么?

北狄还未退兵,前线随时都会开战,陆非离这个将军是不能在府中呆太久的,当天下午就得走。

他是一个人骑马回来的,离开的时候却拉走几十个大箱子。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竹筒饭,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准备的,里面有腊肉丁火腿肠还有我调制的鸡肉汁。你拿去给将士们吃,就当尝个鲜,蒸一下就能吃了。另外,这个大箱子装的是南瓜饼,我亲自做的。”

季菀眨眨眼,道:“你在外带兵巡视的时候带在身上,反正冷热都能吃。免得到时候在深山老林里找不到吃的,又去摘毒蘑菇。”

陆非离挑眉,“母亲告诉你的?”

季菀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陆非离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近她,“夫人乃华佗在世,便是为夫误中剧毒,以夫人的神医妙手,也必能将为夫从鬼门关拉回来。”

大庭广众的这般亲密,季菀下意识的后退,脸色红了红,瞪了他一眼。

“就会贫嘴。”

陆非离笑笑,翻身上了马背。

“我代北地所有将士向夫人表示感谢。”

“行了,别尽说这些虚的,快走吧。”

……

七月二十,季菀得知了一个消息。

她的奶奶刘氏,死了。

季菀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刘氏因在义村鱼塘里下毒而被羁押入狱,到现在快两年了。

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人。

“怎么死的?”

“衙役说,服苦役的时候,和几个女囚起了争执,被人从斜坡上推下去,后脑勺着地。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季菀默了默,道:“通知大伯他们了吗?”

曾婷道:“他们就住在登县,衙门第一时间便已差人去通知收敛尸体。还有袁家那边,也已得到了消息。”

季菀又默了默。

所谓死者为大,刘氏已死,从前犯再大的罪,也便随之烟消云散了。她这个做孙女的,也理该去祭拜。

“准备马车,下午去义村。”

刘氏是季家人,死后自该葬在季家祖坟。

第231章 (二更)

季菀本来就想着什么时候回义村看看,不过她现在出行都丫鬟侍卫的跟着,显得太阔气。这样去和昔日的姐妹们叙话,跟炫耀似的。轻车简行,又不安全,也就耽搁了。

刘氏这一死,倒是给了她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初刘氏被抓是她作恶,将全村的人都得罪了个精光,自然没人待见她。不过人死如灯灭,再大的仇恨也尽皆化为乌有。

葬礼之上,村民们还是来随了份子。

季菀特意换了辆低调的马车,没带侍卫,就带了白筠和白风两个丫鬟。延城离义村远,她到的时候,村民们基本上已挨个上完了香,女人们帮着把午饭都做好了。

远远的,有人看见了她。

“咦,那是阿菀吗?我没看错吧?”

“就是阿菀,没错。前两日苗氏回村,不是说阿菀随夫回了北地吗?刘氏怎么说都是她奶奶,她肯定是回来祭拜的。”

“听说阿菀现在是贵夫人了,以后别再叫她的小名,这叫什么…哦,犯上不敬。”

几个妇人认出了她,讨论了几句,便进去通知季海等人。

季海夫妻俩很快就出来了,季远和袁氏也在,季平兄妹几个,包括已出嫁的季红夫妻也跟在后头。

季菀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季云。

十二岁的小姑娘,跟在季远夫妻身后,穿一身素白衣裙,像一朵娇花,脸上挂着些许的悲伤,看起来不甚柔弱的模样。

这和当年那个跑到她家里来抢野兔满口脏话的小女孩儿,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就连季松,脸上也多了些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成熟。

因是丧礼,季菀穿得也很素净,浑身上下一身白,头上所有金钗玉簟全都卸了下来,看起来更为清新淡雅,少了些咄咄逼人的贵气。但她的身份摆在那,村民们还是不敢靠近,本欲躬身行礼,季菀抬手制止了。

她走过来,村民们自动分开。

进入堂屋,季菀看一眼摆在中央那顶金丝楠木棺材,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上了香。站起来,又扫视了眼屋子里的人。

除了季家这边的亲戚,以及村民,她还看见了刘家人。

刘氏两个兄长只来了一个,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全都来了,足有十几个人,可没一个哭的。

真是讽刺。

“阿菀,难得你富贵了,还记得乡下奶奶,肯来祭拜。你奶奶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季远语气温和,“只是乡间简陋,比不得公府高门,怕是要委屈你了。”

“三叔说笑了。”季菀淡淡道:“从前更简陋的房子我也住过,残羹冷炙,我更是没少吃。倒是三叔,听说近年来出入的都是豪绅门第,结交之人也都是高门权贵,怕是不习惯这方寸茅舍之地。”

季远脸色变了变,眼神多了几分警戒和探索。

季菀去了京城两年,他在北地也听说了些他们一家的消息,万没想到这个侄女儿竟有如此能耐。从乡君到县主,更是有幸嫁入公府为少夫人。还有她那个娘,竟出身不简单,还能以寡妇之身改嫁世家为当家主母。

母女俩现在是发达了,得罪不起。

他想着,周氏是个好脾气的人,季菀也非刻薄之辈,已登豪门顶峰,应是不会再理会他这种小角色。可他没想到,这丫头竟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干什么?

被取消了科考资格,季远只能另辟蹊径,靠着袁家的富贵人脉,尽可能的结交一些权贵,希望得到他们的保举入仕。

他为此努力了一年多,好容易通过青林知县搭上了一条线,正准备厚礼登门拜访,刘氏就死了。

他又得守孝三年。

不过也无妨,只要他得了贵人青睐,可以先做谋士师爷。他还不到三十,可以等。

但如果季菀插手干预…

想到这里,季远便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情多了些阴霾。

坐在他身边的袁氏见了,便道:“怎么了?见到你侄女,不高兴?”

自从两年前刘氏作死弄来一个秋叶,害得袁氏早产险些没命后,夫妻俩的感情便已破裂,勉强能做到相敬如宾已是不错。

此时袁氏的语气便显得有些冷淡。

季远也曾尝试过修补夫妻感情,但袁氏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一旦看清他的真面目,就不愿再重蹈覆辙。还肯与他做夫妻,不过就是为了孩子。

“没有。”

季远还要靠着袁家,也不敢在袁氏面前太过硬气。

“只是阿菀如今变得让我有些陌生。从前她温和孝顺,从不会和长辈这么说话,如今…”

话未说完,袁氏便讽笑了声。

她虽是深宅妇人,但对季家的事却也知道不少。当年季远和他那个原配是如何苛待兄嫂极遗孤的,全村的人都知道。还有她那死去的婆母,更是曾两度被告上县衙。

有一次,还是周氏母女亲自去县衙敲的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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