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82)

莫栩眯眸,这个孩子绝不能出生,一旦被发现,他跟镇北阵营便脱不了干系!

“小贝……”

“别那么叫我,我感觉很假!”诸子贝笑着流泪,“你想劝我打掉孩子对不对?做梦!”

“不——”莫栩忽然冷静,冷静的令诸子贝可怕。

他手中聚力,徒然拍向她腹部,紧接着她被一道掌风拍出数米,倒在地上。

稍许,一股热流从她腹部下面流出,染湿了锦裙,诸子贝只感腹部传来剧痛,她不停摸着地上的血水,莫栩眼眸闪过些微愧疚,握握拳头,“事已至此,接受吧。”

抬步推门而出,留给侍卫一句话,“看好世子,不得她出府!”

“诺!”

诸子贝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嘴里呢喃,“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诸子贝感觉有人推开了门,她偏头看去,是临院的诸子筠,诸子贝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颤颤巍巍向诸子筠伸出身,“筠世子,救救我的孩子……”

诸子筠从旧疾中缓释过来,听到诸子贝和莫栩的大吵,实在心烦,抬步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刚好碰见莫栩气冲冲离去。

蹲在她身边,斜睨一眼地上的血水,又看向她蜡白的面色,“为个人渣值得吗?”

诸子贝抓住诸子筠的衣摆,“不值啊。”

“那为何想留下孩子?”

“孩子是他能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傻姑娘。”诸子筠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

诸子贝知道他想救她,于是使劲吞咽下去,“谢谢你。”

诸子筠叹口气,“明知他是什么人,为何一再迁就他?”

诸子贝闭闭眼,留下两行清泪,“因为我爱他,爱,使人学会迁就。”

她曾经是多么骄傲的女子,为了莫栩,一而再再而三隐忍。

“明知爱会湮灭理智,明知爱会拖你后腿,明知爱会患得患失,你还想再爱吗?”

诸子贝咬唇,“不想,却情难自禁。”

“孽缘啊。”诸子筠拍拍她肩膀,起身向外走去,“郭嬷嬷,扶她去床上小歇息,冬枣,去请大夫。”

“喔。”冬枣转身快步离开。

夜风寒凉,诸子筠伫立月下,背影寂寥,爱让人迷失,让人甘愿犯蠢,可为何还有那么多痴情男女飞蛾扑火,只为花蕾绽放的一瞬妖娆,不惜灰飞烟灭?

他现在还不懂,或许有一天会感同身受。

屋内,郭嬷嬷合上门,朝闭眼调息的诸子贝伸出了手,伸出了毒手……

一根银针刺入诸子贝要穴时,门外的侍卫也被郭嬷嬷的人刺杀了。

诸子筠转眸之际,两名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世子!”

“你们!”诸子筠看着倒地的两名守卫,怒不可遏,大步朝正房走去,推开门扉时,郭嬷嬷已经销毁了银针。

“为何杀她?!”诸子筠此刻是愤怒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宗亲。

郭嬷嬷跪地,冷漠回道:“莫栩狼心狗肺,亲手葬送了亲生骨肉性命,贝世子因大出血不治而亡,因莫栩的狠心导致一尸两命,莫栩仓皇逃离间又杀了两名护卫,事实就是如此。”

诸子筠甩袖,“颠倒黑白!”

郭嬷嬷眸光毫无波动,“世子,自古无毒不丈夫,老身不会错过一箭双雕的良机。”

诸子筠眼神萃冰,郭嬷嬷完全脱离他的掌控,是镇南王的得力助手,他,又有何办法。

甩袖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借刀杀人,不但能嫁祸莫栩,将其踢出宠臣圈,还能让镇北王和小皇帝彻底决裂,高,实在是高,狠,无比的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黄雀之后又有哪些虎豹豺狼暗中窥视,谁会猜得准呢,只能说鹿死谁手尤未知。

第80章

当晚,世子府聚拢了锦衣卫、刑部、大理寺三大衙门的官差,事关皇族命案,三大衙门的长官季修远、诸褶彦等人全部到场,等待仵作的验尸结果。

仵作断定,诸子贝和两名护卫均死于他伤,凶手的掌法与莫栩所练掌法如出一辙,刑部当即派衙役逮捕了莫栩。

小皇帝暴怒,诸子贝死在皇城世子府,镇北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她的女儿身暴露,可终是小皇帝这方理亏。

容俏得知后也赶了过来,当看见咽气的诸子贝还用手捂着肚腹时,很想狠狠揍莫栩一顿。

视线扫向诸子筠一伙人,那个令人生畏的郭嬷嬷依然面无表情伫立在庭院,而、诸子筠眼有戚色,容俏不懂他的难过,平日不见诸子筠和诸子贝有什么往来,这会儿他为何那样悲痛?

难道是因为血浓于水?

验尸后,刑部要抬走诸子贝的尸首,季修远上前一步,想再查看一番。

衙役退后,季修远刚蹲下,刑部右侍郎赶来,“陛下口谕,季修远涉险谋杀皇族,来人,拿下。”

众人怔愣,季修远伸出的手随即收回,神色不明。

容俏慌了,横在他们之间,“关季大人什么事?”

刑部右侍郎解释,“据犯人莫栩交代,此事跟季大人有脱不开的干系,下官也只是奉旨办事,还望容揆席勿要阻挠。”

容俏:“此事……”

“我跟你们走。”季修远走近容俏,对她摇摇头。

“修远……”容俏担忧。

“不会有事,莫栩只是想拉我下水。”季修远淡然处之,令在场官员无不佩服。

“季大人,请。”右侍郎还算恭敬,季修远大步往府外走去。

容俏小步跟在季修远身后,直到被诸褶彦拦下,才悻悻收回视线,看向诸褶彦,笃定道:“季大人是清白的。”

“嗯,本王也相信此事与季大人无关。”

“不许动私刑!”

“容揆席,本王必须要提醒你,你越矩了。”

容俏抿唇不说话,诸褶彦带领刑部的人打马离去。

容俏跑出门,跨上季修远的马,一甩马鞭,“驾!”

骏马哒哒哒向宫城奔去。

诸子筠一直凝睇容俏的一系列举动,掩埋在衣袂下的拳头攥得发白。

郭嬷嬷出声提醒,“世子当心身子。”

“闭嘴!”

还没跟她算账呢!

——

容俏套上黄马褂气势汹汹往小皇帝寝宫走去,小皇帝被诸子贝的事闹得心神不宁,听御前太监说,容俏在寝宫外求见,挥下衣袖,“召她进来。”

容俏面见到小皇帝时,指了指黄马褂,“微臣以此换季修远出狱。”

“胡闹。”

“陛下,刑部由五皇叔统管,臣担忧季修远会受到严刑拷打。”

小皇帝:“你怕五皇叔假公济私?”

“嗯。”

“你不相信五皇叔可以,但你要相信朕?记住,刑部不是诸褶彦的!”

容俏嗅出一丝“奸计”的味道,心中大石落地,咧咧嘴,“陛下越来越狡猾了。”

小皇帝摊手,“朕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但是臣懂。”容俏笑笑,“虚惊一场,陛下好一招将计就计。”

小皇帝:“朕后悔把你安排进内阁了,你太过妇人之仁。”

容俏忸怩道:“臣更希望陛下指派臣打理季修远的后院。”

“容揆席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脸皮堪比铜墙铁壁。”

“多谢陛下夸奖。”

刑部大牢。

诸褶彦端坐牢房内,对面囚架上捆绑着虚脱的莫栩。

莫栩还没从诸子贝的死讯中回过神来,愣愣看着拨弄烙片的诸褶彦。

诸褶彦:“莫太傅可还记得杀人的经过?”

“不是我杀的,我是被栽赃的!”

诸褶彦执起发红的烙片走向莫栩,莫栩浑身战栗不止,诸褶彦笑道:“当然不是莫太傅杀的,你只是目睹了全过程又被人威胁了。”

莫栩一愣,随即点点头,“鄙人懂,鄙人对右侍郎就是这么交代的,诸子贝是季修远杀的,他嫉妒我得宠,所以陷害我。”

“仅此?”诸褶彦面露不悦,执着烙片辗转在莫栩面前。

莫栩咽咽口水,“请王爷指教!”

“本王在想季修远杀了贝世子,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试想一下,镇北王得知世子被杀,很可能悲痛成狂,继而挥兵讨伐中原,到时候两败俱伤,谁会是最后的渔翁?”

莫栩秒懂,“是其他三位皇叔中的一个。”

诸褶彦大笑,“那会是谁呢?”

莫栩不说话,诸褶彦把烙片扔回火盆里,“本王暂不动刑,若你前后口径不一,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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