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74)

“宗主折煞老奴了,是老奴应该做的。”

“本座啊,心疼你们这些有才能的人,老伙计出身书香门第,二十中第,却在阉人身边埋没了才能。”

管家心慌,慌忙摆手,“老奴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宗主指正,老奴年纪大,头脑日益糊涂,宗主莫要跟老奴打哑谜。”

容俏:“老伙计误会本座的意思了,本座是想在郊外送你一座私塾,让你能够发挥所长。”

管家是个人精,一听此言立马明白,宗主正在委婉赶他走,“老奴不想离开宗主。”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容俏有些惋惜,不留他,是因为他跟随宗主多年的缘故,只能忍痛舍弃,“回乡吧,娶房媳妇,都多大了还孤家寡人的,跟着本座也是委屈你了,外面马车已备好,现在收拾细软,离开吧。”

其他仆人面面相觑,管家比他们吃的盐多,无论宗主怀着怎样一种目的,都不能忤逆,自从盖起这座巍峨的宗主府,几乎没有下人能安然离开,这已经是宗主给他的厚待了。

老管家同样不敢忤逆,颤颤巍巍跪地,“老奴叩别宗主。”

容俏闭眼不看他,过了今晚,他想走也走不成了,明日早朝后,宗主府和商府必将被抄家,以正士气,她保不了所有人,只能尽力保住心术不坏的人。

管家走后,容俏遣退下人,独留十七卫,“你们已被我从宗主府的名册上除名,明日傍晚,当你们得知原因,想继续跟着我的,在东城外等我,想离开的,我不会为难你们。”

“卑职等誓死跟随宗主!”

“此话言之尚早,且待明日再言。”容俏起身,喝了壶里最后一滴酒,晃晃悠悠去往诏狱。

——

小鲛见到容俏,眼神一亮,容俏没有小皇帝手谕,姐妹俩只能隔着木柱子咬咬耳朵,临走前,容俏郑重保证:“等我救你出来。”

“我相信你。”带着浓浓哭腔,让容俏心疼,摸摸小鲛的脸,给予一个安抚的笑。

回容府的路上,容俏遇见“商篱”,赶忙跑过去,揪着他的衣袂,“商王八,你跟令堂提没提我们的事?”

“矜持些。”季修远掐开她的小手。

容俏一掐腰,“不是你犯浑的时候了!”

“以后不会了。”

“讨厌!”

“希望你继续讨厌下去。”季修远绕开她,继续前行。

容俏拦住他,别别扭扭问道:“你感觉身体有没有异样?”

“嗯?”季修远还真没往其他方面想。

容俏借夜色掩饰羞赧,掩口道:“你长出来了吗?”

“……口无遮拦!”季修远要让她气炸了,这个傻妞,这种问题也好意思问出口!

容俏揉揉滚烫的脸,穷追不舍,“我娘说,那个关系家族的香火,是用来传宗接代的。”

声音越说越小。

季修远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听她在这里没羞没臊说个不停,提步快走,容俏拉住他,“你别走!”

“松手!”季修远下意识挥衣袖,容俏本就没有支撑点,被他一推,啪叽摔坐在地上,嘟嘴瞪他,小脸写满对他的控诉。

季修远转眸看她,想过去扶起她,可最终握握拳头,脚步一旋朝街道深处走去。

“你给本姑娘等着,本姑娘不追到你,我名字倒过来写!”

气哼哼回到容府,容首辅和夫人那叫一个乐,不过他们还是很低调,毕竟小皇帝还未公布真相。

此时,容府聚集了冉柠、南宫阙、花浮玉,几人围坐一起跟容首辅嘀嘀咕咕,容母只管乐呵刺绣,看上去像个大家庭。

一旁的阮艺忐忑不安,过了今晚,一切归零,本可以抽身事外,低嫁给寒门,可终究舍不掉那才艺双绝的男子。

——诸子筠,请你正视我,我是阮艺,阮府庶女,从不是高高在上的容府嫡女。

当晚,阮艺走进容俏的二楼闺房,容俏刚好沐完浴,披着一头黑亮的长发趴在软榻上看话本,小红小绿左右伺候,三人有说有笑。

这幅场景深深刺痛了阮艺的心,之前她也算厚待小红小绿这两个婢子,可正派千金归来,下人们随即归巢,薄情得很!

再看容俏那张面若海棠的脸,俏丽中吐露芬芳,稚嫩中苞裹韵味,一旦脸上的婴儿肥褪去,必将蜕变成倾国美人。

无论年纪、相貌、见识还有出身,她都比不得容俏,种种对比,贵为亲王世子的诸子筠怎么可能舍花取草!

“妹妹,姐姐有事情找你商量。”阮艺笑着打断她们。

容俏正逗得小红小绿咯咯笑,一听阮艺的话,杏眸微动,“红儿绿儿,你们去外间玩会儿,稍晚,我给你们讲鬼故事。”

小红:“小姐讨厌,我才不听呢。”

小绿捂耳朵,“我也不听。”

“那我直接扮鬼吓你们。”容俏露出狰狞的表情。

小红小绿赶忙捂眼睛,怪吓人的。

容俏哈哈笑,推她们出去,“去,我不跟胆小鬼玩。”

“我们也不跟傻大胆玩。”

她们在容俏面前不称“奴婢”,是容俏给她们的优待,也是长期形成的习惯,这却是阮艺所不能理解的,宠溺丫鬟的少爷见多了,可宠溺丫鬟的小姐还是头一次见。

合上门,容俏坐回软榻,拍拍身侧,“阮姐姐来坐。”

阮艺依言坐在她身侧,“俏儿,姐姐……姐姐有事相求。”

“说吧,不必见外。”

“明日圣上会公布宗主的事情吧?”

容俏点点头,并没打算瞒她,她也为扳倒三厂出过力。

“俏儿,姐姐喜欢诸子筠。”语气恳切,眼含泪光。

容俏想起诸子筠今日的所言所行,皱皱眉头,“阮姐姐跟筠世子之间,恕我插不得手。”

“请俏儿妹妹记住这句话。”阮艺语含暗示,暗示容俏不得反悔。

容俏失笑,给予保证,“我不喜欢筠世子。”

“嗯。”只要她不喜欢,诸子筠就不能强迫她,阮艺情绪稍霁,“希望明日早朝后,俏儿能在筠世子面前替姐姐美言几句。”

“好。”容俏叹口气,她懂阮艺的患得患失,她对商篱何尝不是。

送走阮艺,又迎来母上大人,容俏今儿相当繁忙。

容母一边为容俏按摩,一边旁敲侧击,“你跟季大人一路相扶相持,有没有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容俏装傻充愣,“什么情感?”

容母手上加劲,容俏嗷一声,“娘,是不是亲娘?”

容母一瞪眼,“我要听真话!”

“我跟他结梁子了!”容俏明显感觉母上大人的手劲又加重了些。

“我可跟你说,你爹极为看好季大人,娘也是,论相貌、家世、身手、教养,人家都在那儿摆着呢,你怎么不知道争取一下,你可知想嫁进季府的贵女有多少吗?”

容俏翻白眼,关她何事,“海了。”

“对,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书香门第,都把季大人当作如意郎君,妥妥的金龟婿人选。”

容俏头大,“娘,相貌、家世、身手他的确一顶一,可他的教养,女儿不敢恭维。”

“怎么讲?”难道打探的消息有误?不会吧。

容俏真想掰手指数落他一顿,可又不能说他轻薄她不负责任吧,那她爹娘还不得闹到小皇帝那里,“算了不提他了,娘,女儿想问问你对商篱的印象如何?”

毕竟是阉人,容母没多心,“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忍辱负重良久,属于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宦官。”

容俏眉眼弯弯,“还有呢?”

“神秘,令人琢磨不透。”容母摸摸她的头,“可惜是个阉人。”

容俏挑挑眉,“娘,他要不是阉人,我娶他如何?”

“胡诌什么。”

“让他倒插门。”

“还胡诌!”容母面色冷了几度。

容俏坐起身,郑重道:“我喜欢他。”

“……”容母愣了数秒,随即推推她的头,“今儿的玩笑不好笑。”

“我喜欢他,非常喜欢。”容俏严肃认真,令容母忽视不得。

“你疯了?”

“我,喜,欢,他。”一字一句,目光坚定。

容母腾地站起身,“疯了疯了,一定是平日里我对你管教不严所致,鸡毛掸子呢,小红,取鸡毛掸子来!”

容俏僵着小脸等待“家法”,小红不递,容母自己去取,动静惊扰了其他院落,容首辅听后险些晕过去,捂住胸口赶过来,“俏儿,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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