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32)

“厨房在院子里,是公用的。要用水的话出门左拐走上五百米有个水井,可以排队打水。屋子里的器皿随便用。”

两个年轻人带来了他难得接触到的六阶魔躯,锻造费也给得很足,因此一向脾气不太好的他,也算勉强改了态度。

“你坐着别动,我先去打点水回来。”楚千寻考虑到叶裴天伤势未愈,把他按在床边,自己提上两个桶就出去了。

“小老弟,你这媳妇找得不错。手脚麻利知冷知热。”老郭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叶裴天的肩头拍了拍,“要我说啊,婆娘就得像小楚这样有个婆娘的样子,不管到哪,先紧着把自己家男人伺候好。不像现在的那些个女人,自以为有了点异能,就不把男人放在眼中,连饭都不会做,莫得要。”

他这里说着,却看见这位自来了以后,一直冷冰冰的年轻人,从随身的背包中翻出一块旧布,抖了抖系在腰上,又从背包中取出一袋白面,装在一个盆子中,端起来就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老郭,

“有调料吗?”

晚饭时分,整个院子中都飘散着一股独特的面香,引得归来的住户们,都忍不住向老郭的房门张望,好奇那位向来生活得十分邋遢的郭铁匠家里,竟然也能传出这样的饭菜香味。

老郭捧着一碗拌面,蹲在门槛上,吃得眼泪汪汪,

“哎马,小老弟,你这也太能了,这几天,你如果三顿都做这面给我吃,锻造的费用我就不收你们了。”

“郭叔你别和我们客气,明日我去买点好菜,让林非给你露一手。”楚千寻笑着接话。

叶裴天的名字不方便对外说,楚千寻建议他起个假名的时候,他把楚字和裴字各截取一半,凑成了林非两个字。幸好楚千寻没有多想,让他暗自带着点欣喜用上了这个称呼。

到了晚上,楚千寻怎么也不让叶裴天再乱动了,烧了热水照顾他洗漱,还给他身上的伤口换了药。

自从沙漠的混战之后,二人一路逃亡了数日,这是第一次安顿下来。虽然居住的环境简陋,但终归到了安全的基地内,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小屋,不必露宿荒野彻夜戒备着那些随时出现的魔物。

楚千寻手中盏着灯,查看叶裴天身上的伤,

“真是太惊人了,那么严重的伤,几日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这个要怎么办?”

叶裴天侧躺在床板上,看着眼前的墙面上摇曳的烛光中,有一个影子弯下腰来,在墙面上和他的影子重叠到一起。

一股温热的呼吸,就吹到了他脖颈的肌肤上,那个人的手指在那镣铐上来回摩挲,甚至挤进那个项圈,小心触摸它的内部。那种麻麻痒痒的触感,不时在他颈部最为敏感的位置不经意地碰触。

叶裴天的手指,悄悄攥紧了床上的被褥。

楚千寻研究着锁在叶裴天脖颈上的枷锁。这一圈细细镣铐,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是出自于辛自明那个武器设计鬼才之手,拥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而且极难解开。

她府下身,凝视着这道难题专注思索,

在她的眼前,哑黑色的项圈锁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嗯,那脖子的线条很漂亮,黑色的项圈上方,那喉结随着她的目光来回滚动了一下,再下面是清晰而性感的锁骨。

一层霞纷色,从黑色项圈下苍白的肌肤内透出,在她的视线中一路延伸上去,连那背对着她的耳廓都一道红了起来。

楚千寻咳了一声,收起自己不小心凝视过久的视线。

她找了两条板凳拼在一起,跳上去准备凑合一晚。

叶裴天从床上半坐起来。

“你睡,你睡。”楚千寻飞快地挥挥手打断他准备说的话,“我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

叶裴天知道自己陷入了梦境中。

他发觉自己又被禁锢在了那张时时出现在噩梦中的手术台上。四周是无尽的虚无,不知从哪来的苍白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手中端着恐怖的器械,靠近了手术台,黑暗笼罩着她的脸部,看不清面目。

叶裴天闭上眼,等着自己从噩梦的痛苦中挣脱。

一双温暖而熟悉的手,轻轻在抚摸他的发头。

叶裴天骤然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人,那个人手持着锋利的刀具,冷漠而无情地看着他,冰凉的刀锋切割开衣服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千寻?”他的心突然害怕起来,“不,千寻,你别这样对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那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顺着脖颈往下,那个人府下身,贴近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说,

“把你整个人,都给我。”,

第26章

楚千寻被叶裴天的动静吵醒,在半梦半醒中伸出手把他推醒,

“醒醒裴天,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她迷迷糊糊说完这句,手掌在叶裴天的肩头拍了拍,又睡着了。

在野外露宿的几日,她和叶裴天轮流守夜,知道这个男人在夜里时时噩梦缠身,于是已经习惯在这种时候打断他的梦,把他唤醒。

叶裴天猛然睁开眼,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他仓皇四顾,发现自己睡在郭铁匠那间昏暗的杂物间里。

桌上专门为了他点了一盏小油灯,楚千寻就睡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那个女孩为了照顾他,睡在了两张椅子拼成的床上,一手枕着脑袋,一只手垂落下来,朦胧的灯光打在她沉睡的面孔上,那张面孔清秀单纯,给他带来过无限温暖。

自己竟然敢坐那样的梦。

叶裴天悄悄坐起身,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梦境中的画面。

梦中的那个人红唇潋滟,眉目生春,而自己……

叶裴天伸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如果不是怕吵醒千寻,他恨不得能打自己一个耳刮子,再裂开大地,用黄沙把自给埋了。

苍白的手术台,被禁锢的自己,和那个对自己为所欲为的人。初时的极度惊恐交织着后来极度的快乐,难以言诉的体验几乎要将他在凌迟处死。

楚千寻醒来的时候,叶裴天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收拾收拾自己走出屋外,看见叶裴天背对着她独自坐在院子内的栏杆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一大早就洗了个澡,蒙着面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千寻刚刚打了个招呼,那个男人双耳骤然间红了,他甚至没有转过身来,手一撑从院墙上翻出去,消失不见了。

老郭从屋内出来,喊住了楚千寻,

“千寻,你来得正好,林非把早餐都准备好了,说他吃过了叫我们两一起吃。”

早餐很清爽,有炸得香酥的油条,和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这两样东西看起来简单,却要提前很长时间做准备功夫。楚千寻怀疑叶裴天半夜没睡觉就爬起来折腾了。

那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楚千寻咬了一口油条,“哇靠,这个太好吃了,郭叔你悠着点,多留点给我。”

“就是这个味,多少个年头没吃到了。”老郭吃得满嘴是油,话都说不清楚了,“林非是个好小伙,厨艺了得人还勤快。一大早起来把我这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连水缸都给装满了。”

他和楚千寻把最后两个馒头瓜分了,确定空荡荡的盘子中已经没有需要抢夺的食物了,这才开始放心地说话,

“你这个女娃娃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全世界,不然不能够这么好命,林非这样肯给老婆做饭的男人,在我老家那是找不出来的。”

混熟了以后,楚千寻发现这位看起来脾气暴躁的老郭,其实有着一颗属于中年男人八卦的心,特别爱满嘴跑火车。

他压低声音凑近楚千寻,“你可得看紧一点,早上林非回来,我看到对面站街的吴莉莉就想去撩他,你想不想知道他怎么反应?”

“哦?怎么反应?”楚千寻很配合。

“嘿嘿,你放心,他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吴莉莉想粘上去,被他一把推得差点掉沟里。”他挥了挥手中的帮个馒头,“这男人靠得住,你就好好的跟他过。”

楚千寻本来想解释一下她和叶裴天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

算了,这样也有利于隐藏叶裴天的身份,她愉快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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