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身后白业追上说:“赶紧赶紧,我先去冲个澡,今天真是累死了。”
白腾:“……”
他沉默看了眼从身边路过的白业一眼,问道:“你为何今日/要跟来?”
白业:“……”咦?理所当然的嫌弃我了?明明连同房都还没有同过的人,就算住一个屋子还不是纯睡觉?多我一个也不多啊!
白业感觉超级委屈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地上铺了一床。毕竟要招待几十个人,这家里又不是旅馆,当然不可能有几十张床了。
白业也没多想,将自己的东西放到房间一角,然后拿起魏家准备的全新睡衣说:“我先去冲澡了。”
白腾伸手抓住他说:“竖子,应你母亲先。”
白业委屈地看着从小就极疼爱自己的父亲说:“父亲,冲澡谁先谁后还不是一样?又不是泡澡给她留第一桶水。”
白腾冷冷看他,白业哈哈一笑说:“父亲说的是,自然要母亲先,儿子最后、最后。”
邱果果接过白腾从牛皮包里拿出的睡衣,主要是魏家也没想到会来个女人,没给邱果果备上睡衣。邱果果拿着睡衣去了浴室,门一关,她唰地转身贴着门,心里紧张急了。
擦擦擦擦擦擦擦啊啊啊啊啊!!!居然是一张床,一张床啊!
我才18岁……哦,好吧!过完生日我已经20岁了,连结婚证都能领了。
嗯?
邱果果把头一歪,认真想了想,这么说她和白腾也结婚了,是最正经不过的夫妻了。
睡一张床……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吧?
邱果果在浴室纠结,此时房间里的白腾问白业:“为何是我和你母亲一张床?”
白业直接听愣了,然后完全没有过脑地说:“要不然你睡地上,我和她一张床?”
白腾听了一愣,对着白业一笑。白业又被白腾给笑愣了,从他被白腾捡回去以后,白腾一直犹如人间仙人。
他见的最多的就是白腾那身着月白长衫的背影,以及被俗世生活所扰时微微蹙紧的眉头。白腾的神情也是万年不变的清冷,略带寒意。
但白腾也不是从来没对他笑过,有时候他也会对他露出一种无奈的笑容。
现在这样的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嗯,对,看死人的笑容……
求生欲极强的白业弱弱地说:“……其实,我刚才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若有那个意思……”白腾看了一眼他的双腿说:“你的双腿和老树已经是一个下场了。”
白业吞咽了一下,极其不自然地把自己的双腿从白腾的视线里移开。他转移话题道:“你和母亲是夫妻,理所应当睡一张床,父亲不用顾虑。”
白腾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他脸上冰冷的神情咻地不见了,转而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问:“她会生气吗?”
白业:“……”
第23章
白业赶紧拍拍床说:“生气什么啊?她不是嫁给你了吗?我都管她叫妈了,她还不给你睡?”
白腾微微叹口气说:“不可这么说,为父娶她是自愿的。她若不愿,不可强求。”
白业叹口气说:“唉,好吧!你自己看看吧!”
邱果果去冲了澡出来,就见白腾坐在床边,白业坐在地铺上,两人互看对方也不说话。
邱果果:“???”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业赶紧拿起睡衣说:“不然父亲……还是我先洗吧?”
说完,白业就冲进浴室了。
房间里只剩下邱果果和白腾两人,白腾脸上虽然依旧冷若冰霜,但通红的双耳却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的那种焦躁。
“夫人,先休息吧!”
邱果果点点头,将裙子放到一边,然后爬上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认真看着白腾,白腾被看的心里火热火热的,他只能不自然地撇开头,然后问她:“可有什么需要?”
邱果果摇摇头,笑道:“白腾,你害羞了?”
邱果果话落,白腾就极力否认:“没有。”
邱果果指指耳朵说:“你耳朵红了。”
然后,邱果果惊奇地发现白腾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白回去了。
邱果果:“……”修仙的人真是无所不能。
白腾暗哑着嗓子说:“我没有。”
死鸭子嘴硬大概说的就是白腾了,邱果果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但面上依旧是柔柔的可爱小姑娘。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睡了,我晚上睡姿比较不好,你多担待了。”
见邱果果果然闭上了眼,白腾有些急了。“不是,那……”那……那我睡哪啊?
白业冲了澡出来,就见白腾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闭眼的邱果果。
并且,白业发现白腾正伸着一只手几乎要碰上邱果果的脸了,唰的开门声直接吓到了白腾。
他的手依旧保持那个即将偷偷抚摸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白业。似乎没明白白业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不听话偷摸的手一眼,白腾脸上神情呆滞地又抬头看了白业一眼。
白业:“……父”
白业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对面白腾反手就朝自己扇来。
虽然两人只见有着两米的距离,白腾也只是轻挥了下右手,白业却觉得一股大风袭来,他惨叫一声飞摔进了浴室,瞬间身上的睡衣全都湿了。
邱果果听到声音被吓得唰地坐起来,正好和靠近她的白腾撞到了一起,直接把自己送到了白腾怀里。
白腾一愣,原本要去看白业的视线又移到了怀里的那个人。她的头顶有一个很可爱的发旋,此时和她的主人一样,乖巧的在他怀里。
邱果果撞了个满怀,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白腾问:“白业怎么了?”
白腾见那可爱的发旋从视线里不见了,邱果果正昂头看向自己,那模样乖巧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舔一口。
白腾微微蹙眉,想到自己因为看邱果果而分了神,没有发现白业出来被他看见了自己小偷小摸的行为,他都想把白业抓过来打一顿了。但对邱果果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他只说:“他洗澡摔了。”
邱果果就攀着白腾的肩膀探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喊:“喂,还活着吗?”
白腾只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气味,不断冲击他的神经。他感觉心里一股无名火直窜出来,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白腾直觉这股火气如果不压下准要出事,他闭眼用心法压下心里的焦躁,带点奇怪地想:最近这种焦躁感越来越强烈了。
白业有气无力地回:“活着。”
邱果果放心了说:“那你出来啊!”
白业:“……”我还不想死,谢谢。
等白腾进去冲澡的时候,白业穿着湿漉漉的睡衣,将他父亲良心发现送他的火符贴在身上,嘴里嘀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而贴了火符的睡衣也慢慢将水汽蒸发,干燥起来。
邱果果躺在床上,单手撑头问他:“你洗澡也能把自己洗摔倒?你是白三岁吗?”
白业看她,冷笑:“我白你妹。”
邱果果坐起来看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你总行了吧?”白业拽拽的。
邱果果对他呵呵一笑,朝着浴室喊道:“夫君~”
白业扑到床边,抓着邱果果的手说:“妈,冷静,儿子才20岁。”
浴室的门唰地被拉开,白腾冷眼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然后尽量保持自己的平和神情问邱果果:“夫人,有何事?”
白业:“……”邱、果、果!!!我艹#¥%……下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邱果果对白腾娇媚一笑,然后抽回手说:“嗯~,夫君,快来睡觉。”
再次被成功转移了怒火的白腾看了看那张一米8的大床,脸上唰的一片空白。
白业:“……”对不起,邱果果,你还是我的好妈妈。
白腾走出浴室,关上门,有些手脚同步地走到了床边说:“要不……我和业儿一起也可以。”
邱果果看了一眼地上那床只有1米5的床说:“其实……要不然你们两个睡床,我睡地铺也可以。”
“那怎么可以!!!”白腾和白业两人一起出口。
白腾蹙眉,我家果果是最好的,全世界最好的,怎可睡在地上?
白业想的是,你睡了地上,我明天就可以直接睡棺材了。求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