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安歌的侧颈,傅斯珩做了他今晚以来一直想做的事。
低着头,傅斯珩唇虚贴着她的蝴蝶骨那儿,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样:“那就不要矜持了。”【我给审核大佬回顾一下前情提要,不矜持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qwq是男主爷爷不想让女主这么快被男主追上,所以让女主矜持一点儿,不要理会男主qwq女孩子被男生追的时候不可以矜持一点儿让男生多追几天吗呜呜呜呜呜呜他们真的没有开car,抱头痛哭。】
糟老头子真的坏得很。
蝴蝶骨上一热,安歌整个人僵住了。
他贴着蝴蝶骨凸起的边缘一寸一寸向上,很是磨人。
压在喉咙间的音更低了。
“爷爷还说了什么?”
安歌仰着头,竭力稳住音:“爷爷还说你喜欢我。”
傅斯珩头埋在安歌的颈窝处,指尖顺着安歌的脖颈滑到她的下巴处,指尖虚虚一抬,轻扯了下唇角,低低地笑出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自然没有再退缩的道理。
安歌往后仰了仰,学着傅斯珩的动作,一手抚上他的侧颈,食指指尖贴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无意识地扫着。
鼻尖贴上傅斯珩的鼻尖,安歌蹭了蹭。
小动作柔软的一塌糊涂。
“虽然娘娘她现在没有你厉害,也没有你有钱。”
贴着傅斯珩喉结的指尖一顿,安歌又说:“可能以后也没有你有钱……”
“娘娘她今年22岁,职业模特,土生土长的s市人,哥大毕业,家里上有俩老宝贝下有一大胖墩,她可能脾气不太好,性子又直,除了长得比较好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出众的地方。”
“但她在慢慢努力,努力变得更好,努力站在更高的地方。她没谈过恋爱,也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的事。”
“她就是这么个人儿,可能不够好不够完美也不够乖,你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给。你要是觉得还可以,我们就这么过吧……”
安歌望着傅斯珩的眼睛,指尖又刮了下傅斯珩的喉结。
她不够好,你要是喜欢,她可以把她自己全部给你,让你看看她的全世界。
那里有她的全部梦想和渴望。
有着河清海晏、时和岁安的安宁,有着君子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的野心与抱负。
而现在,她在她的小小世界里加上了另一个人。
未来,她想和那个人一起走下去。
傅斯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她说完那句你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给的那一刻,名为颤栗的酥麻感遍布了四肢百骸。
空落的地方被撑得很满。
鼻尖抵着安歌的鼻尖,傅斯珩微阖着眼,轻蹭了蹭,眼睑低俯,视线落在她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唇上,哑声:“她不用很好,我喜欢就够了。”
她不够好的样子恰恰是他喜欢的。
没有任何伪装,从头到尾都是最真实安歌。
安歌安歌,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所有的星光在这一刻坠落,从此只在你眼里看见亿万星河。
咕咕翘起了她的尾巴,打开了所有的羽翼。
这可能是傅斯珩这种人这辈子说过最温柔的话了。
-还有什么比亲耳听见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自己还要开心的事吗?
-没有。
鼻尖相抵间,彼此的呼吸纠缠。
气氛越来越热烈。
似干柴在燃烧,空气里噼里啪啦。
涂在双唇上唇釉黏腻又干,安歌抿了抿,怎么也滋润不了,想舔一舔的念头冒了上来。
秋水瞳半弯,藏着情丝。
小动作似无声的引诱。
俩人抵着鼻尖蹭了会,头慢慢向相反的方向歪过去。
投在车厢内的影子早已纠缠到一块儿,呼吸愈发炽热,唇快触到一起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在俩人中间炸开。
安歌睫毛颤了颤,唇瓣抿得更紧了。
被打断,傅斯珩捏着安歌后颈的手动了动,想继续咬上去:“别管它。”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铃声锲而不舍。
舔了舔唇瓣,安歌竖了根指头贴在傅斯珩唇上:“爷爷的电话。”
弯腰去捡已经掉落在车座下面的手包,安歌看了眼,还是通视频电话。
撑着座椅,安歌抬脚往旁边溜。
傅老爷子肯定是来查她岗的。
怀里一空,傅斯珩瞥了眼来电显示。
老爷子成精了。
背向后一靠,傅斯珩冷了脸,左脸写着不爽,右脸写着不满。
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了。
爬到另一边位置,安歌规规矩矩地坐好,接了视频电话:“爷爷。”
画面模糊一阵后,傅老爷子扒拉着手机屏幕凑近看了又看。
在确认安咕咕还是那只矜持的安咕咕后,傅老爷子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是很放心,毕竟傅斯珩这个兔崽子不是第一次和他玩暗度陈仓。
“傅斯珩呢?”
安歌将手机屏幕一转,对准了傅斯珩。
没被满足的男人浑身低着气压,左手撑在额前,手掌半遮着眼,削薄的唇紧抿。
傅老爷子心里有数,一看乐了。
傅斯珩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没能得逞。
呷了口清茶,傅老爷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今晚阿珩拍了个戒指送给你?”
不等安歌开口,傅老爷子抢答似的又接了一句。
“也就区区一千八百万而已。”
翻译一下,大概意思是就这区区一千八百万你就抛弃人格了?答应爷爷要矜持的呢?
安歌:“……”
这不是一千八百万的事。
她没为八千万的戒指折过腰,又怎么可能会为一千八百万的戒指折腰?
傅斯珩轻哂。
他就知道这老爷子在背后搞事。
小腿被人轻轻踢了一下,傅斯珩抬眼,女人的脚掌贴到了他小腿上,她的脚趾甲同样涂了红色的蔻丹。【女主被爷爷查岗,不好和男主讲话,只能用脚踢一下男主qwq】
她的脚趾甲被修剪得整齐,小巧又圆润,粉嫩嫩的。
动作像是在安抚满身带着郁气的男人。
她完全不知道,这样动作充满了暗示。
稍微没点定力的,当下就能缴械投降。
纯黑色的西裤,艳红的蔻丹,她的脚丫子抵在他的小腿上,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傅斯珩朝安歌看过去,安歌将手机屏幕稍微转了一个角度,假装手抖,在傅老爷子看不见的角度,比了个口型。
“等回去。”
比完口型,安歌迅速将屏幕转了回来,继续和傅老爷子聊着五毛钱的天。
聊了什么,傅斯珩全没心思注意。
脑子想的全是其他东西,思绪刹都刹不住。
将安歌贴着他小腿作乱的脚捏着放到了腿上,傅斯珩指腹贴着她的脚趾甲边缘摩挲着,手腕一抬,扫了眼扣在腕上的手表。
车速太慢了。
过了好一会,才到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见俩人快到家了,挂视频通话前又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哦,意涵那丫头听说你回来了,急吼吼地赶回来说要让你陪她两天,她晚上想和你一起睡,你们两个小丫头可以趁这个机会多聊聊,好好培养下感情。”
“以后没事啊,可以一起约了吃个饭看个话剧什么的。”
“啊……”安歌怔了怔,不好拒绝。
傅斯珩:“……”
想睡她老婆都不需要经过他同意的吗?
这个糟老头子一肚子坏水。
离《我们结婚了》第二集 开拍不到两天半,在傅老爷子的严防死守下,刚确定关系的一对小情侣愣是没找到半点儿机会独处。
直到开拍前半天,傅老爷子才放人。
帝都直飞s市,等飞机落了地,已过凌晨。
安歌连着陪陈意涵逛了两天,早就累了,一回到家,洗完澡打着哈欠往被子里钻。
她已经养成了给傅斯珩留一半被窝的习惯。
傅斯珩洗完将人抱进了怀里,算了算时间,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这搞事的节目组依旧没有通知具体的开播时间段,鬼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来敲门接人,他不想再被打断了。
一大早,被《我们结婚了》官方折磨得已经放弃了反抗的观众们早早地蹲守在了直播间中。
直播未开,发不了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