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愤怒了,经历这些事情,大家也都觉得凶手惨无人道。
司马天也发声了,“大家一起,我们人这么多,不能怕!”
他的神情还是波澜无波,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是镇静自若,一点恐慌也没有。
在他说完话后,我立马看向了司楚马,他已经把耳机摘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扫把,紧紧攥在手里,目光对准过道的门。
他看起来也和大家一样,时刻关注着凶手。
他虽然没有发声,但是动作上明显支持大家一起对抗凶手。
我沉了沉眉心,觉得司楚马的反应很正常,像是一般人一样。
“磅!”
一声剧烈的震响那推车震了出来,推车缓缓从过道滑到车厢的中央,一直滑到了另外一个过道,我和在场的人都咽了咽口水。
毫不夸张地说,我也有点害怕了。
我连忙看向刑邪,只见他身影如燕,竟然往过道而去,我担心,立刻跟了上去。
过道已经没有阻拦,九号的车厢门也打开了,从过道望进去,里头黑凄凄的,不知道有什么。
“等等!”
我急忙拉住了就要闯进去的刑邪。
刑邪回头,看向我,我把手里早已藏好的手术刀(从卓子如的药箱里拿出来的)递给他,“你拿着,万一有危险还可以防身。”
刑邪勾唇,眉眼有了一丝柔和,接过,“放心,我没事的。”
我跟在他后面,我俩一前一后地进了九号车厢。
第30章 chapter30
车厢内的其他人见状,都跟了上去。
九号车厢很暗,幸好我拿了手机,手机还有50%的电量,我打开手电筒,一下子,一束白光照亮了直径上的事物。
刑邪也拿出他的手机照亮,身后跟上来的其余人也都纷纷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几道光影一下子就把九号车厢的景象照了出来。
“嗬!”
当所有光束都集中在中央的时候,我身后的卷发女士和文悉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叹声。
“天哪,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座精美的佛像!”
“重点是这是一座大型佛像!”
两人惊叹声此起彼伏,他们惊叹的正是现在矗立在我们眼前的佛像。
这座佛像横跨在车厢中央,佛像的头已经顶到了车厢板上,仿佛是为了车厢的高度量身定做一般,尺寸分毫不差。
在我失忆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佛像。
我上前几步,靠近了佛像,更加近距离观察,伸手触摸,那冰凉的金色触感真切华美。
“天哪,这简直就是“千佛之手”!”卷发女士和我一样上前,伸出手触碰感叹。
“不,“千佛之手”比这大多了,但是精美程度,确实可以媲美,我们南曲市那个根本不能比,连这个也比不了!”文悉惊叹之余,不由自嘲了一番。
“等等,你们快看,这佛像……这…….”忽而,文悉大喊了一声,他的手电筒照耀着一方,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呆住了。
我蹙眉,和卷发女士同样的速度来到了他身旁,定睛一看,只见这佛像的底座下方竟然镶嵌着一层白色透明的东西,很浓稠的白色,这是什么?
我正疑惑,只听见卷发女士惊喜惊呼:“这是白玉啊!这玉石一看就是上乘!”
她的一声惊呼,把司马天也引了过来,他毫不客气地把文悉推到了一边:“让开!”
他拿着手机,蹲下身子,仔细研究刚才那一层白色的东西。
我蹙了蹙眉,司马天想要做什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不……这明明已经都烧毁了……不可能……”司马天的情绪有些反常,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是燃起了恐惧。
“梦扬,梦扬,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是不是!”他话还未说话,就四处寻找工程师开梦扬。
他这一喊,我也才开始找寻开梦扬,然而,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开梦扬的身影。
“梦扬!梦扬!”
“啊!!!!”找不到工程师,司马天好像疯了一样,不顾一起地跑出了车厢。
我拦不住他,欲要叫住他,可无能为力,我欲要跟上去,却发现刑邪在一旁不知道研究着什么。
我怕不安全,于是先去了刑邪身边,急忙道:“刑邪,不好了,开梦扬不见了!”
刑邪蹲在地上,手电筒照着,地上是一个拳击手的拳头手套,还有横七竖八的电线。
“这是什么?”我皱眉。
刑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像是想通了什么后,才知道我在身边,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连忙道:“开梦扬不见了!”
刑邪眉宇一跳,立马起身,“不好!快走!”
我跟在他后面,一起出了七号车厢,顿时明亮起来的车厢,很明显,地板上,躺着卫枫和卓子如。
我和刑邪立马停了下来,刑邪上前唤着卫枫的名字,我扶起卓子如,探了探口鼻。
我:“还有气息。”
刑邪:“他晕了过去,还有气息。”
我立马联想到:“难道刚才他们被凶手袭击了?”
刚才卫枫没有跟着他们进入九号车厢,他在外面守着昏迷的卓子如。
刑邪眉宇一拧,看到了从九号车厢连忙出来的卷发女士和文悉:“还有谁不见了?”
我大叫一声:“司楚马!”
果然,司楚马肯定是凶手,趁我们不注意挟持了开梦扬。
刑邪对文悉吩咐了一句,“你们两个留下来保护卫枫他们,我和墨墨去救人!”
没有等他们回应,便立刻朝另外的过道奔去,我也欲要跟上去,手臂却被卷发女士拉住了。
她面色惊恐:“徐小姐,我怕,你们不要留我们在这里!”
文悉也不由凑了过来,有些慌张:“我们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万一凶手再过来怎么办?”
我推开卷发女士的手,安慰道:“凶手现在挟持了开梦扬,正在前面的车厢,我们不会再让他逃走的,放心,好好照顾他们。”
说完,我有些焦急地跟上刑邪的脚步。
望着我远去的背影,他们两人拦也拦不住。
卷发女士无奈问文悉:“我们现在怎么办?不然跟上去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文悉拧了拧眉头,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两人,摇头:“不妥,我们还是在这里照顾他们,徐墨说的对,凶手在前面,前面更危险。”
“拿好防身工具,要是凶手真的过来我们也好应对!”
卷发女士有些不甘,但是也不敢追上去。
另外一边,眼见刑邪的身影就要消失,我立马跑了过去,一路到了医疗室。
刑邪停下,我也停下了脚步。
“别动,要是再敢靠近,我就杀了他。”
医疗室里,司楚马正一手挥舞着长刀,另一手架着开梦扬的脖子,他神情疯癫,赤目血红,在他前面,是司马天与他对峙。
我还未有所行动,刑邪就挡在了我面前,他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见机行事,不可乱来。”
司马天冷笑,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别样的诡异:“果然是你,司马楚,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把姓氏都换了。”
司马楚眼里是愤怒和仇恨,他整个人都颤抖着,情绪暴躁,和平常在座位上安静听歌的少年判若两人,“司马天,当年你杀我全家,今日就是你偿命的时候!”
我隐约觉得司马楚的样子有些奇怪,他的眼睛,我明显看到眼白周围是红血丝,远处看,还以为他的眼睛出血了,但那抹红色就晕在眼眶里,也没有见血,这太诡异了。
我在刑邪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刑邪牵起我的手,那温厚的手掌有些用力,他对我眼神示意,不要冲动。
我不再议论,安静在一旁看着他们。
当初的漱玉村惨案怎么样,只有当事人知道。
开梦扬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没有杀你家人啊!”
司马楚生气,他瘦弱的手臂竟然□□了青筋,微微用力,长刀割破了开梦扬脖子的一点肌肤,刺痛感瞬间席卷开梦扬。
“没杀?可是你绘制那地图,如果不是你,外人也不可能进的来,他这个被逐出族谱的人也不会知道地宫在哪里!如果不是你,族人也不会知道有地宫的存在,为了那所谓的金条互相自相残害,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