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111)

柳清音的眼睛越睁越大,唇色愈渐惨白。

“没想到,”王寒玉摇头叹息,“居然只能用在这里,替我可怜的表哥洗刷冤屈了!遗憾遗憾,真是太遗憾了!”

柳清音下意识就伸手去抢夺,被王阳焰一剑鞘拍中了手背。

柔嫩的肌肤顿时红肿起一大片。

王寒令呲牙咧嘴,将手伸向王寒玉,道:“表弟,算了,我们回去吧。”

王寒玉哪里会依,他身体一拧避开王寒令,二话不说,灌注灵气!

只见那影石泛起淡淡的白光,很快,便将几个略有一点模糊的身影投射在众人面前。

正是比斗台上的一幕幕。

这一回,他们将林啾的风姿瞧得更加清楚了。

王寒令那几句真诚的求婚话语也被原原本本地复述下来。他以为柳清音必定要输给乌季,于是便趁机告诉她,他会一直等她,娶她为妻,愿与她共白头。

而柳清音,眸中浮起狠厉,竟是毫不犹豫地用剑柄击中了王寒令的要害处。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不可能……不可能……哪里来的影石?!分明没有的!”柳清音神色颇有些失控,“一定是林啾,一定是林啾,一定是她害我!还有王寒玉!你说!你和乌季是不是已经勾结了!你有影石怎么不早拿出来!”

王寒玉笑了:“自然要等你把戏演完全套啊,要不然你花言巧语一番,又把我表哥给骗了怎么办?你这女人狡猾得很,又会装,这不,若不是我有影石,这些人不得被你骗得晕头转向?”

柳清音急得倒抽冷气。若是此人早早把影石拿出来,她还能想想对策,现在倒好,方才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回了自己的脸上。

“师尊,”秦云奚拱手道,“此女心性卑劣,实在是丑恶不堪,不若就此逐出宗门罢!”

柳清音震撼抬头:“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秦云奚简直被她的无耻逗乐了:“你这句大师兄倒是唤得很顺口啊,你莫不是以为如此行事之后,师尊还会收你为徒吧?”

柳清音呆呆地看着他。虽知这里只是劫境,但,境中之人的言语行事,都会是他们原本应有的模样。

就连他也……

不可能,不可能!

柳清音几欲癫狂:“大师兄,是我啊,清音啊!你不要被骗了!那个林……那个乌季,她是邪魔啊!你一心想要杀死的邪魔啊!”

秦云奚:“……”这个女人怕不仅仅是心思歹毒,而且脑子也有点问题吧?被这个一个又疯又毒的女人连声唤大师兄……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魏凉静静看着,半晌,轻轻抬手,阻止了众人议论。

“先将伤者送入珍液池治疗。此事尚有疑点,待我查明一切,自会给王氏一个交待。”

王阳焰冷笑:“好,那我便与两个侄儿在你万剑归宗小住两日,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双眼睛看见的事实,剑君还要怎样替此人开脱抵赖!”

他冷笑一声,拂袖就走。

顾飞在魏凉的示意下,疾步上前,将他们引往百药峰。

柳清音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抬起泪汪汪的眼,巴巴盯住魏凉:“师尊……您一定要查明真相,替我洗刷冤屈……”

六个弟子:“……”这年头,真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能混进宗门来了。

遗憾的是,那个榆木脑袋的剑君,好像依然没有认清柳清音的真面目。

只见魏凉面色清冷,语气平静:“你且回去,静待结果。绝不会冤枉你的。”

六位剑仙:“……”师尊醒醒啊,这个世间,真的有坏人,真哒!

对于此刻的柳清音来说,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拜别了魏凉和六大剑仙,回到自己的住处。

“不要急,今夜,王寒令二人就会勾结乌季,对我下手……无所谓,这只是劫境,就算天下人都与我为敌,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废了林啾,让她渡不了问心劫,我的目的便达到了!”

“况且,师尊仍和从前一样对我好,哪怕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都变了,都想落井下石踩我一脚,但师尊却没有!他仍是信我的,他仍是信我的……其他的人,我一个都不放在眼里!只要他,只有他……”

此刻,被柳清音念叨的魏凉,已来到一间平平无奇的木屋外。

长眸一垂,便看见窗外歪歪斜斜躺着一只白玉瓶,瓶塞都快摔掉了。

他走到窗边,朝屋中一看。

只见那个心大如盆的女子正躺在床上睡觉,额头的肿包还略微凸起一点。

他摇摇头,五指凌空一抓,抓起那只白玉瓶,踏进屋中。

他用指腹沾了少许药液,轻轻涂在她的额角。

林啾是真的困了。

这具劫身修为只是筑基中期,前面三日她防着柳清音下黑手,根本没敢怎么睡,今日比斗耗力气又耗神,还被魏凉感动得大哭了一场,真真叫做累成狗。

她只是想要稍微眯一下,没想到头一歪便睡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感觉脑门有点凉,睁开眼,梦中的人和眼前的人竟然诡异地重合了。

“魏……凉?”她呆呆地坐起来,随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憋了半天,又想问乌鸦,又想问此刻的状况,结果脑袋一抽,憋出一句问候——

“你是鸟人?”

魏凉:“……”

第55章 你好坏

“魏凉……你是鸟人?”林啾脑袋一抽,便对着自家夫君来了这么一句。

魏凉:“……”这你叫我怎么接。

好巧不巧,秦云奚爱惜乌季这个人才,心中有意将她收入自己的门下。那边散了之后,便来到外门,让管事引着路,寻到了乌季的住处。

刚到屋外,便听到乌季这一声娇嗔。

秦云奚心头微惊,令那管事站在原地,自己隐下气息,来到窗边。

便看到自家那个清冷无情的师尊坐在床头,被人攥着手骂鸟人,也不恼。

秦云奚:“……”

这,这,这……

看来这其中的内情,还真有那么点复杂啊……

难怪师尊不收乌季!做了师徒,又怎能那啥那啥?

“嘶——”秦云奚一阵牙疼,悄悄遁了。

魏凉坐在床边,与林啾对视片刻,唇角浮起笑意,道:“你只管安心养伤,我自会安排一切。”

“伤?”林啾一头雾水,“什么伤。”

他把手中的白玉瓶放到她的手心,修长的手指虚虚点了点她的额头。

林啾心头微微一热,默默接过白玉瓶,紧紧攥住。

远远传来了脚步声。

魏凉唇角一勾,道:“是王氏的小子。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只管应下照做。”

林啾点头之后,魏凉不疾不徐地离开了她的木屋。

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了敲门声。

林啾拉开门,与王寒玉望了个对眼。她偏头往他身后看了看。

王寒玉笑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安心,无人跟着我。”

林啾:“……”你误会了大兄弟,我只是想看看魏凉是怎么遁走的。

她把王寒玉让进了屋中。

“找我做什么?”

“你说呢?”

王寒玉笑了笑。这个人生得俊秀,笑起来显得有点阴毒,是那种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斯文败类。单凭在比斗台上他对王寒令说的那番话,便知这是个聪明人,看事情透彻得很。

但林啾却不记得这号人。

他与王寒令二人既然是寒字辈的天骄,为何数十年后王寒令只是寻常的结丹期,而这个聪明的王寒玉,竟然完全没有半点消息?

莫非……折在这里了?

林啾心神一凛。

她忽然想到,若柳清音只是利用王寒令和王寒玉,斗败了乌季成功进入内门的话,这件事不应该变成她在结婴之前最在意的事。

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事儿。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

林啾冷冷地看着王寒玉:“你不会是想要对付柳清音吧?别傻了,她现在是剑君座下第七弟子,你惹得起么。”

“噗嗤!”王寒玉笑出了声,“我正是要来告诉你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柳清音非但做不了剑君弟子,反而要被逐出宗门了。”

林啾一点也不意外。

既然魏凉是魏凉,那他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咦?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王寒玉奇了,“莫非你早就发现我用影石记录了柳清音故意伤我表哥命根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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