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和离(9)

此话一出,别说大臣,就连皇上太后都深吸一口气,赢了自然喜上加喜,假若输了,梁国的半壁江山就相当于拱手相送!

“好!成交!比什么?”施华裳心中窃喜,二哥哥堪称西境武神,有谁打得过他!

“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男儿间的事自然得我夫君出面。”宁绾绾侧目,看向萧灼,眼神中是百分百的信任。

萧灼突觉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荡起丝丝涟漪。她竟如此信任自己,竟笃定自己能赢!

“既然如此,便依爱妃所言。比什么?悉听尊便。”

“好,那就比剑!”施以烈逮住自己的强项挑衅。

殿外艳阳高照,轿帘高高垂下的浅绿丝绦纹丝不动,校场上气氛剑拔弩张。

老太监鸭嗓高宣:“此次比赛分为三局,三局两胜,胜者王,败者寇!”

“刀剑不长眼,多有得罪了北临王殿下!”施以烈成竹在胸。

萧灼执着长剑,风姿卓越,宽肩窄腰,沉默中携带杀气。

蝉鸣渐渐匿去,汗珠滴答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只一记白光闪过,施以烈剑身“哐当”落地,手臂被震的发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萧灼的快如闪电的速度令他来不及提剑。

这一局赢得如此干脆!

施以烈拾起剑,对着剑身啐了一口,十指伸张反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伴随腕部与袖口的摩擦之声,划破炎炎夏日,带着狂狷的傲气与杀气逼向萧灼。萧灼轻合双目,以耳闻声,以身试力。在对方剑身距自己一指之远时,一个侧身,轻巧地躲开。

施以烈见扑了个空,剑身即刻峰回路转,御风驰驶。萧灼瞧着对方奋力杀来,轻翘起下颚,嘴边笑意渐浓,仔细里看去却是数不尽的嘲讽,惹得莽夫一般的施以烈咬牙切齿。他招招狠戾,招招致命。

然,萧灼只以其左右轻快的偏身,将对方之力弹空,只守不攻,轻柔应对,败其声势,乱其心志。

施以烈处处为攻,萧灼处处为守,如此反复数十招也不见个胜负。

“王妃,您说王爷会赢吗?”丫鬟锦玉小声问道。

宁绾绾看着校场上处处挑衅施以烈的萧灼,淡淡回应:“你瞧施以烈那副使劲全身气力的模样,再反观萧灼悠然自得,这场赛事其实是否再继续,已然没了必要。”

经宁绾绾一番提点,锦玉才恍然大悟,王爷这是以碾压之势取胜呀!

“我说你们中原男人怎地是个缩头乌龟,只知道躲避不知道出招!”施以烈气喘吁吁,大喊道。“若是比武,当得正正经经的比试一番,像个孙子似的躲躲藏藏,臊得慌!”

施以烈动武过久,心浮气躁,面色苍白,气息紊乱。

萧灼不急不躁地抽出剑身,一直低垂的眼眸终是正视了一次校场上的施以烈,他嗓音低沉,如淬寒冰,“如此,甚好!”

说时迟那时快,萧灼手执利剑腕部朝外翻转,剑尖携裹疾风疾驰而去,施以烈见萧灼转守为攻,慌不择路,往后猛退数步,随即以剑身挡住飞奔而来的剑尖。

一时之间,火花四射,萧灼眼中满满的化不开的冷冽。

校场外,众人皆目瞪口呆,萧灼的剑术竟如此了得!

施以烈咬牙驳回萧灼狠狠砍向自己的力道,用力转身方得避开。他在心中暗暗惊叹,倒是小瞧了这个北临王!

日头依旧强烈,不知何时起了凉风,吹散了看戏人紧张的躁意。

萧灼右脚蹬地,颀长的身型顿时直升数十尺之高,转而借风之力,剑法精准,身型微斜,酝酿着滔天的杀意直直朝施以烈胸口刺去!

“王兄!当心!”施华裳惊叫出声。

皇上,太后,太妃皆有所惊,虽说西境此番来访确确实实礼数不周,让人厌烦。但若是施以烈命丧梁国,西境借此出兵,百姓免不得的会遭其迫害。

此时的施以烈早已吓呆,哪里还顾忌得了躲闪。

只听见剑身贯穿物体“哧”一声落地的声音传出。

吃瓜文武百官手中瓜子抖落一地,“此番,西境二王子不太妙哇。”

第8章

一向不知天高地厚,自认为其力过人,肆意妄为的施以烈从未与死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

久久地,他睁开紧闭的双眼,朝着自己右腹看去,只见锋利的剑刃夹着烈日光辉,径直穿过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玉器四分五裂,模样疮痍。

萧灼勾着唇,弯着劲瘦的腰身,声音恍若被风飘散了一般传来,“我萧灼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什么人可以夺得去!”

遂,他直起身子,对着空旷的校场,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哀乐,“三局两胜,如今已两胜,二王子,你输了!”

施以烈完败萧灼,险些丢了性命,心中虽不甘,却也懂得习武人该有的度量。他抹去嘴角边上的血渍,回道:“本王子输了!”

校场上传来两人一高一低的对话,校场外欢呼一片。

施华裳见兄长嗓音嘶哑不堪,连连跑去照看,还好是些皮外伤,无伤大碍。

西境此次丢大了面子,不等太后寿宴结束,便收拾东西狼狈回朝。

皇上龙颜大悦,太后兰心大喜,不仅赏萧灼精品御林军百名,还赐他们夫妻二人北临豪宅府邸一座!赐名萧宁府!

一时之间,北临王夫妻二人齐心协力,一个足智多谋,一个骁勇善战,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齐齐赶走西境王子公主,为大梁谋得百年安宁一事被誉作佳话口口相传。坊间传闻丞相府嫡女宁绾绾也就是北临王妃性情刁钻,欺软怕硬的丑话不攻自破。

宁老丞相将喜讯带回府后,薛氏乐的几日合不拢嘴,她那无法无天的女儿也总算做了件体己事。

薛氏乐了,赵氏可就恼了,宁萋萋更是坐不住,赤红双眼。

太后寿辰恍惚已过去半月,外人都称赞北临王夫妇情深意浓,天作之合时,宁绾绾早已给自己强行打了一剂定心针,不得对萧灼动情!不得再爱上他!不得再重蹈覆辙!

“王妃,您这几日可是在故意躲着王爷?”锦玉坐在后院的圆木桌前,看着抱着一册书卷的宁绾绾小心翼翼问道。

宁绾绾斜靠在铺满软绵狐裘的秋千上,丝丝凉风沁人心脾。

她搁下书卷,轻轻用力,秋千便在斑驳的树荫底下荡开。

“有这么明显?”

“当然啦,”锦玉抓着时机,大吐为快,“昨个王爷来挽月殿,您就借故身子不舒服不见人。前日王爷要宿在挽月殿,您说您要看书,怕叨扰王爷清闲,再……”

“好啦好啦。”宁绾绾见锦玉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便阻止到,“你倒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算的清清楚楚?”

“王妃!”锦玉嗔怪。“如今您与王爷新婚燕尔,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您怎地一直将王爷往外推?”

往外推吗?宁绾绾心中暗讽。她不知道这一世的萧灼到底发生了什么,上一世的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现在却三番两次主动寻自己。

她不懂,也不想懂。

太后寿宴那日,她远远看见萧灼手执长剑,势如破竹朝施以烈刺去,不带一丝回旋的余地。力道之大,叫人咋舌。

往昔光景历历在目,宁绾绾在一片欢呼声中如坠寒冰。

那一剑,仿佛再次刺在自己身上一般。

太后寿宴回来后,她连连做了几日噩梦,梦境皆是萧灼寒意满面的脸,决绝异常,剑身冷硬冰凉,与自己温热的血液相互交织缠绕。

前世爱的太过卑微,太过撕心裂肺,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尝试。

萧灼,我们不要再相互耽误了!

宁绾绾暗自下定决心!

“自古帝王多薄情,锦玉你还小,不懂。先爱上的人便输了。”

锦玉皱着白嫩的小脸摇头,“锦玉不懂。”

“不懂也罢。”

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正欢,言管家急促中带着勉强的镇静喊道:“王爷到……”尾音绵延。

秋千上的宁绾绾听及言管突兀的声音传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方才同锦玉说话说的忘乎所以,嗓音也没个轻重,也不晓得萧灼是否听到了什么。

夏季烈日当头,因在自家庭院内,且又无外人来往,宁绾绾单单穿了件藕色里裙,外披白色大袖衫,布料极其单薄,随着秋千前后动荡,少女惯有的馨香与白嫩的柔软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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