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斜眼看着男人,“问你呢,我猜的对吗?”
男人脸色苍白,宋年冷笑一声,“徐徐,给宁总打个电话,我被人欺负了,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徐徐连连点头,拿起手机,男人大惊,盯着她的手机,奋力挣扎,宋年好笑道:“到现在还不忘维护你的主子啊,裴伊虽然现在没戏没通告,半封杀,但也没解约啊,宁弈矾不过就是让她安安静静休息一段时间,看把她给急的。”
“现在好了,宁总这个人我最了解了,小气的很,不会放过她的。”
宋年笑着松手,男人立马起身,恶狠狠盯着宋年。
徐徐那边挂了电话,“我已经跟宁总说了,他一会就到。”
男人立马慌了,宋年抱胸看着他,“这下可怎么办?这边有监控,你现在就是跑了也得不偿失啊,要是捅死我了还算好的了,现在没捅死还被报警了,也被宁弈矾盯上了,好可惜啊?”
“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他急急忙忙开口,宋年哼了声,“就算我不说,宁弈矾就猜不到吗?”
“你……”男人急忙想着注意,“真的是我要出头杀你,跟她没有关系的,你别牵连她。”
宋年翻了个白眼,“那给你个后路吧。”
“什么?”男人一愣,没想到宋年突然谈起了条件。
“我可以不告诉宁总,但是你和裴伊得跟我换个条件。”
宋年放下手,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戏拍的日子不好受吧,我可是很同情她的,不如我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有戏拍,但是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第四十四章
徐徐看着那个人走了, 过了会警察来了。
徐徐有些头疼, 说了下大概的情况,然后说是那个人跑了, 两个人没看清。
好一会, 两个人才从机场离开,警察去调取监控了,徐徐在车上担忧问:“警察查到那个人怎么办?”
“不会的。”宋年笑了下,“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宁弈矾不知道就行。”
“真的要瞒着宁总吗?”徐徐担忧开口, 刚才她没打电话给宁弈矾,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宁弈矾的电话, 徐徐一个小助理哪有宁弈矾的电话。
说出来不过是吓唬宋年,也亏得宋年想的快, 不然就穿帮了。
徐徐还是不明白宋年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让裴伊去抢戏啊?”
“我不过是让她自救, 给她指明了个方向而已。”
宋年笑了起来,幽幽叹息一声,“你也不想想, 宁氏现在就连宁不错, 裴伊自然抢不过她了,这家里的抢不过,外面的还抢不过?”
徐徐尴尬笑着, “可那外面的不也是你妹妹吗?”
宋年居然让裴伊去抢宋希的戏,徐徐吓得不轻,可是宋年看起来不像是报复宋家, 好像有其他目的。
“宋希还不如裴伊呢,有戏还不如给裴伊我卖个人情对吧?”宋年问,徐徐眯眼,怎么想都不对呀。
“是这个理吗?裴伊这种人不会领你情吧?况且……宋希能有什么好戏啊?”
宋年拍了下徐徐的肩膀,“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想着宋希万一能挖出宝藏呢?”
徐徐回头看着她一脸笑眯眯,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你想干什么呀?”
“等宝藏啊。”宋年笑着收回手,“到家叫我一声,我睡会。”
这部戏拍完,周子期给宋年放了几天假,她跟穆呈雪出去玩了几圈,宋枝还在剧组拍戏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穆呈阁又吵架了,这次又是发了狠了。
小说里的男女主吵架那可是轻则动刀,重则流产啊,宋年跟穆呈雪索性躲到了海外,宋枝知道了宋家委身那些黑心商人的事情了,跟穆呈阁闹死闹活,宋年劝不动,穆呈雪更是搞不灵清宋枝的脑回路了。
宋年的亲爸亲妈都在宋家,都没急着救,宋枝一个跟家里断绝关系很久的女儿有什么好着急的。
宋年知道,女主光环没办法,宋枝后面还是会为了宋家的利益继续跟穆呈阁相爱相杀的。
去了趟国外,宋年顺便参加了下那边的时装周,正好当是小工作了,街拍很快上线,她在时装周的照片也很快有了生图,宋年因为拍戏黑了不少,幸好底子不错,不然差点绷不住。
自己连忙在微博自黑。
宋年v:小黑年出关了,你们好歹p下帮我发呗。
粉丝在下面大笑,连忙帮她修图,修的可水灵了,宋年也是无聊一个个点赞。
时装周晚上的晚宴,她跟穆呈雪在一边,不少人上来搭话,对着穆呈雪,宋年倒是没人搭理,一个人清闲的很。
看着穆呈雪跟老同学聊得开心,宋年跟她说了声,去了一边。
周围人不少,也有几个认识的演员明星,不过都挺忙的,她在一边拿着酒杯也不喝,犹豫着找来服务生换了果汁。
她扫了眼周围,大厅里有个演奏团在演奏着,轻轻的音乐声,宋年微微眯眼,看着杯子里的果汁。
像是突然一下子,故意又带着恶意的声音,有人敲击了下钢琴的键,很突兀,但很快又隐没在了人声中。
宋年神使鬼差般抬头朝演奏那边看过去。
看到了那个男人,个子很高,皮肤白皙,眼里的蓝很纯粹,他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下,举杯。
宋年盯着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很快她深吸口气,撑着自己往前大步走,穿过所有人,推开挡道的,直直走向那个人。
男人看着她没躲,也没走,就这么靠着钢琴,等她过来。
宋年拉着裙摆,走到他面前,放下衣服,将杯子撞向他的杯子,近在咫尺的两个人。
“好久不见,甲先生。”宋年扬起笑,眼里直勾勾盯着他。
他微微挑眉,“你连我名字都知道了?”
“不知道,只知道姓甲,不过确实挺假的。”宋年讽刺笑着。
“哪里假了?”男人有些不高兴,蹙眉叹气道:“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的,宋小姐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
宋年哼了声,从包里拿出个金币,之前他给的,扔进了他的杯子里,“还你了,以后别去我家偷,给宁弈矾威胁,多幼稚?”
“幼稚吗?”甲先生笑了起来,晃了晃酒杯,“但是很好玩,我们小时候就这么玩的,我最喜欢他们叫我哥哥。”
“周子期倒是没什么,习惯了太温顺了,宁弈矾不错,他每叫一次,我都很开心。”男人看着她,宋年微微抿唇。
“宋小姐没办法体会吧?”
“甲先生,我想问你个问题。”宋年反而笑了,男人看着她。
“是您母亲好看,还是宁夫人好看啊?”
男人一愣,脸上笑容微僵,宋年继续道:“是宁夫人吧,不过可惜您母亲应该是没有看到宁夫人的样子了,不然怕是要再气死一次了。”
宋年大笑起来,男人盯着她,宋年慢慢地笑不下去了,“不好玩吗?我觉得挺好玩的呀。”
甲先生慢慢地笑了声,“宋小姐真有意思。”
“哪里哪里,没甲先生有意思。”宋年摆摆手,“开个玩笑,甲先生不介意吧?”
“怎么会,她老人家死了很多年了,跟宁夫人没法比。”
宋年点点头,“也是,那你父亲会把你和宁弈矾做比较吗?”
“有句话叫□□屋及乌,你父亲那么喜欢宁夫人,肯定也喜欢宁弈矾了,对吧?”
男人神色有些松动,“确实。”
“那真是过分了,你一个亲身儿子不去喜欢,喜欢个别人生的孩子,就因为宁弈矾母亲好看?”
宋年叹息一声,甲先生突然笑了起来,放下酒杯,手指撑着钢琴,“那倒不是,宁夫人虽然好看,但也不能到我父亲的眼光里,要说女人,宁夫人应该我觉得第一个像女人的。”
宋年奇怪看着他,话题怎么偏了,这人的语气怎么好像要跟她讲故事?
“宁夫人刚来岛上的时候不算得宠,喜欢过小日子,宁弈矾在她手下可滋润了,我看不惯跟宁弈矾打过一架,闹大了,宁夫人那天求了我父亲,也就是那天之后我父亲就变了,很不一样,对宁弈矾和他母亲就很不一样。”
“我父亲给我们请了先生,请了教练,以前只有我,后来多了个宁弈矾,很奇怪吧?其他人都不能上桌读书写字,只有他能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