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梦乡是困难的又是简单的,辗转反侧越来越精神或不想今日度过昏昏睡去,人是纠结的,身体未顺想法就归咎于病,于是□□常常在外物的诱导下而达到与思想统一。
缓缓进入梦乡,这里的人们可以随心所愿,在广阔的天地中飞翔,自然也感受到虚幻,雨停了,蛐蛐重新歌唱,穿越空间,为我们伴奏。
梦中的经历春夏秋冬,阴晴圆缺,经历着各样的人,各样的事,这里成长也是忽然之间,我像影院中的看客,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断切换着镜头。
梦中不知道累的奔跑,这个世界摇晃着,被一阵拉扯,渐渐清醒,眯着眼,问道:“推我做什么?”我一下坐起来,难道是起晚了,我看看外面的天,又看着墙壁上挂的表,视线越来越清晰,才五点,我又躺下,就听奶奶问道:“几点做饭?”
我回答道:“六点能吃到就行。”随后就听到穿衣服的声音,躺下不长时间就闻到菜香,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照出长方形,简单的收拾收拾,来到桌前,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十几岁的胃还真是娇弱呢,奶奶的院子留给人行走的路很窄,院里竹竿上爬的老高的豆角会把叶子粘在你的衣服,辣椒总喜欢把身上的水珠扔到你的裤脚,走出院子,门口水洼折射阳光,我留意高地迈着大步,到家整理好书包,晶莹的水珠挂在单车上,简单擦擦,等待高睿与刘鑫,我们车轮打滑着穿过泥泞区,路上不时能看到被吹断的树枝,周围大地中扎根不深的农作物被吹倒,我的目光向前看去,道路车辆稀少,天空蔚蓝无际,感受即将殆尽的凉风,终于我们在吵吵闹闹中到了卢淼家。
卢淼在桌前吃饭,看到我们进来,饭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们:“今天早上,跑步经过大坝的时候,发现水涨很多。”
我说道:“又没涨上来。”
卢淼说道:“临江工厂在昨天就大规模搬走了。”
我说道:“天气预报显示,未来好多天都是晴天。”
卢淼说道:“那就好,我可不想过弯腰就捉鱼的日子。”
刘鑫和高睿提前追赶跑出去,估计早就已经到学校,和卢淼慢悠悠的走,偶然看到路上的唐果,我走上前充满惊讶的打招呼道:今天这么早?”
唐果的手握着书包肩带,回答道:“醒的早,吃完饭就来了呗!”
我玩笑道:“饿醒的吗?”
唐果欲言又止,最后哼的一声,从我身旁走过,我对她的背影说道:“我不是说你胖,你信吗?”
唐果回头看着我道:“不信。”
我哈哈的笑起来道:“不信就对了。”唐果气的一跺脚,不再理我。
站在原地望着唐果的背影,卢淼跑上来,拍我肩膀大声问道:“子文,是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都要忍受你的毒舌?”
我一脸疑问道:“有吗?”
没走出多远的唐果停下来回头大声道:“有,气的都想拿书包砸他。”我做出无可奈何的手势,和卢淼并肩走着。
班级中杨南坐在桌子上,旁边围着男同学像开着小会,我俩走过去,杨南看到我赶紧拉着我说道:“昨天做个特别有意思的梦。”
我看着他问道:“什么梦?”
杨南一脸猥琐道:“想听吗?求我。”
我甩开他的手,道:“爱说不说。”
杨南拉着我,主动说道:“这是一个大故事,慢慢给你讲。”我坐在位子,杨南坐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描述着梦中发生的事,他说道:“就像每天上学一样,我们来到班级,玩一个可以使人短暂晕厥的游戏,沈长辉不信,于是就拿他做实验,后来他的脑袋从后面的书架磕到桌子上,搀不起来,又倒在地上,吓得郭阳拼命似得掐他人中。”杨南被自己的梦逗得哈哈大笑,还用手指着后面的书架。
沈长辉在后面哭笑不得道:“多大仇,做梦受害的都是我”
我追问道:“然后呢?”
杨南笑道:“后来班级同学都看他,没一会儿,就自己清醒,郭阳也玩了,怕丢人拉咱们去走廊,他也挺狼狈的,脑袋直接磕地板上了,表情也特别有意思。”
我笑着问他道:“你没试吧!”
杨南表情一愣,笑道:“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我呢?”我追问。
“就他俩试了。”杨南说道。
郭阳边拿书扇风边说:“行啊,这么对待我。”
杨南无助道:“梦里又控制不了,沈长辉不是比你丢人多了。”
我问道:“那梦里同学都是什么表情?”
杨南说道:“什么样的都有,这梦做的太真了。”
我调侃道:“你看看后面书架也许真的被磕坏了。”
“咦,被你这么说。”杨南跳下桌子,好奇的走到后面查看书架,还轻轻用手摇晃,他回头道:“最下面的还真是坏的。”
我说道:“看你小白脸都兴奋的变色了。”
杨南摘下眼镜,摸摸头发说道:“也许真的发生过。”
沈长辉插话道:“发生过,你昨天晚上梦游,自己演一群人,你脑袋不疼吗?”
杨南猥琐笑着:“我睡觉前先喊你名字,每天都让你磕一次。”
沈长辉皱着眉道:“变态吧。”
“梦里不过瘾,老郭。”杨南摆手说道。沈长辉看情形不对,率先跑出去,靠着门口鄙视道:“看你俩狼狈为奸的样,根本抓不到我。”
他们追赶着,走廊中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我,卢淼,秦毅,齐跃升,抱着肩膀笑看,这场戏剧的欢乐与悲伤,原来已经接近尾声。
☆、诉说
你可曾跌跌撞撞固执一件事,可曾毫无收获,依旧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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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炙烤水洼,帮助坠入凡间的水宝宝重回上天,湿润的空气使人发闷,还好我所在楼层够高,坐在位子上就有风吹来,身处高地能眺望远方,南面不远处是大江,经阳光照射像宽广的钻石路,亮的晃眼,对了,窗台的盆栽被我忽视,还记得当时费力的搬它们,转眼过去这么久了,轻纱似得窗帘被人洗过,显得更加透明,不过总顺着风偷偷溜出去,前方电视柜上摆有一个塑料的好像是装水果的筐,老师把印多余的卷子就放到这里,都快满了吧,这屋子是我们的舞台,看着黑板上倒数的日期,不知不觉原来已经接近尾声。
“这天太热了,有没有兴趣剪个卡尺?”杨南问我道。
还没等我说话,旁边郭阳揭穿道:“别听他诱惑你,是因为头发太软了,而且还打卷,打算重新培养。”
“你还说出来了。”杨南张牙舞爪的扑着郭阳,却被一招降住,我靠在凳子上看着他们,问道:“你真打算剪?”
杨南挣脱开,点头道:“当然,一起呀。”
我拒绝道:“你想多了。”
“难道要我孤单寂寞冷。”
“不然呢?又没强迫你剪。”
郭阳笑道:“剪剪也好,现在严重打卷,还少。”
“晚上我就剪,明天可别被震惊。”
“不能,除非你把眉毛剃掉。”
伴随我们的笑声,打铃了,他俩嘀咕着回到座位,难道是有了什么“计划”?果不其然,课上到一半就见他们传递着薯片,躲在书后面将薯片放入嘴中,虽然没人说,但都能听见咬的时候薯片断裂的声音,把目光转向郭阳,他趴在桌上偷吃模样,再配上经典的八撇胡,活脱脱像一只大老鼠,杨南注意到我的目光,把拿着薯片的手从桌子一侧伸出来,接过来,偷偷的吃几口,准备递回去的时候,看见他们又打开一袋互相传着,我把袋封上放到书桌堂,打算等下课吃,杨南见我没吃几口,写个纸团扔过来写道:“小胆。”
我把纸重新团在一起,对着杨南扔回去,正好打在他的脑袋上,郭阳看到这幕,直接笑喷了。没过多久,他们吃完了,杨南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把我摆在桌上的水掠走,喝完水拍拍肚子,靠在凳子上还打个饱嗝。
班级安静了,都在默背,老师从讲台走下来,站在杨南这里,笑眯眯的说道:“以后上课别吃东西。”
杨南脸通红,点着头,前桌郭阳听到,喝着水的他,被呛的一阵咳嗽,引来很多目光,不确定老师是否看到我,下意识的用手擦擦嘴边的残渣。
一个上午恍惚间就要过去,靠近窗户不时有热风吹来,室内还算凉快,把手伸出窗外摸着被阳光照射的墙体,能感觉到烫手,我脑海里突然想到,小时候常把刚买的巧克力晒到半化,直接在袋里挤着吃,那种感觉还真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