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赶回去的时候,言末那边也刚刚开车,两辆车相继离开了闹市区,一直开到了郊外。
上将就坐在车里看着三个人大包小包的下来,然后走进了一座孤零零矗立着的白色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少将一脸疑惑的撞了撞Aaron的手臂,这房子阴森森的,地处偏僻,怎么看都有几分诡异。
上将却眯起那双金色的眸子,常年一个表情的面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动容和怀念。
“这里是个好地方,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来参观过几次,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忘了这些经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能记起来这里的路,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够再来一次。这房子里头的设备能够让你看到几千年前人们的生活环境,也能够看到浅海大部分地区的状况。”
少将呲之以鼻:“说的那么复杂,不就是个史前博物馆外加浅海探测仪吗,研究所的人就是品味独特。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跟进去。”
他真不明白这根冰溜子跟着人家有什么意思,又不上去搭话,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逊到不行。要是他早就另寻他欢了,吗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自个给自个找刺激。
“当然跟着,那个叫亚度尼斯的身份很诡异,值得细查。”上将打开门迈着长腿尾随言末而去。
明明是想看人家究竟会干什么还找什么借口,Fiery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连忙也跟了上去。
房子外部是个圆球形,非常完美的设计,房子的各个部分都是精雕细琢的完美,包括那些栩栩如生的动植物标本,都让人觉得是天生该放在那个地方,不容许被挪动一丝一毫的距离。
Fiery作为少将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没有哪一次的战争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毛骨悚然。因为一路下来,他始终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全部都是标本,还有一些冷冰冰的天文仪器。
他觉得自个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是一边的Aaron还是无比镇定的模样,像是走过了千百遍,顺利的打开了二楼的那扇门,也终于找到了消失在拐口的言末三人。
进了房间他才知道Aaron为何会对这个地方如此念念不忘了,踏进房间的大门就像是进入了几千年前的世界,天空是璀璨的繁星,淡淡的月光从深蓝色的天幕上洒下来,三个人躺在蔚蓝色的水面上,手挽着手挨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同于书本上那些枯燥的文字,这样的风景也完全不是光屏里那些虚拟的相片和特效可比拟。这个偌大的海底世界因为能源问题制造了人工的太阳和月亮,而一律无视了那一颗颗耀眼的星星。
地表因为大气层污染严重。天空也永远是灰蒙蒙的一片,而不像现在这样美得让人窒息。
当然在Fiery把视线投到地上卸下伪装的人鱼身上,他立刻就把这令人窒息的美景全部抛到脑后了。之前被挡住了大半张脸的亚度尼斯已经足够让他惊艳了,而现在这副样子更是叫他忘记世间的一切,恨不得能死在对方的身上。
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像言末一样对人鱼的美貌有抵抗力的,特别是他们化为原型的时候,那种为捕获猎物而产生的特别因子总是能够让那些有智慧的生物失控,特别是像Fiery这种对美色没多大抵抗力的风流男人。
在Fiery不自觉的向亚度尼斯走过去的时候,上将给了他一个手劈,中了招的男人直直的倒了下去,地面和流动的水一样柔软,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摔伤。
很显然,亚度尼斯的容貌除了言末和言零,对这位上将也是毫无用处的。
“你怎么也在这个地方?”Fiery倒下的时候,整个地面都随着晃动,言末就是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只能给对方找了个台阶下,希望对方能找出个靠谱的借口来。
上将么抿了抿那张好看的薄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我小时候来过这里几次,可惜不记得路,一直想要找回正确的方向,今天也是无意间进来的。”
“那你还真是幸运,这里确实很难找,因为有磁场的干扰,我也是成为了研究所的一员以后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言末笑了笑,也不揭穿对方,只是按照自己一贯的形象礼貌的发出邀请:“我们在这里要大约待上一个小时,你要不要一起在这躺一会,我记得我们这次出来还多带了一个靠枕。”
“不用了。”
言末微微怔住,这还是他在私事上第一次遭对方拒绝。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再仔细看了看上将视线的焦点,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人类果然是容易被美色迷惑住的动物。
上将笔直的站着,眼神死死锁住至今还慵懒的躺在那里的亚度尼斯,声音冷得像块万年寒冰:“告诉我,之前我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搞了一个小时的电脑所以晚了一小时明天满课我怎么码字啊嘤嘤嘤难道周三得战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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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事实在那段时间里,三个人一直是分开的,在充满罪恶的夜晚要找一个对人鱼而言可口的食物并不是件难事。
亚度尼斯之所以会选择那个年轻女人还有那个地点都是上将就在旁边的缘故。
像是他对言末产生的好感与生俱来,他对上将Aaron的厌恶也源自于一面之缘。尽管对方容貌俊美是人鱼一族的最爱,但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了自己和对方两个,他也绝不可能对这个金发金眼的男人产生半点好感。
本来他并没有那么饥饿,只是想给对方找个绊子,不过食物已经吃到嘴里了,哪有吐出来还回去的道理。
把帽子和围巾戴好的人鱼露出个讥诮的笑:“且不说我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东西,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和这样一个毫无礼貌的人说话。”
说完他站了起来,把舒舒服服躺在地上的言零半拉半扯的也弄了起来,对着面容略带迷茫的言末伸出自己的手,动作是和拉言零时截然相反的温柔。
从大衣的口袋掏出刚买的口罩戴上,人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怏怏不乐:“我不想在这呆着了,我们过些时候再出来逛吧,希望下一次不要又遭遇这种抽风的事了,实在影响心情。”
他的声音不大,而且还把头凑了过去,像是在和言末说悄悄话,可偏偏保证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听到,昏在地上的那个自然不算。
歉意的朝上将笑了笑,言末拉住亚度尼斯的手站了起来。“今天确实晚了点,小孩子也该睡觉了。”
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少将Fiery,男人脸上浮出个促狭的笑:“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就在上将的注视下一边牵着一个走了出去。
Fiery是在自己车上被寒气冻醒的,醒来的时候脖颈处还隐隐作痛。身体因为寒气过重而不断的打着抖,把他放在车上的人显然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为何物。
除了脖子那,他其他地方也都摇得快散架,头部因为碰来碰去更是起了好几个大包。
可惜坐在驾驶座上的罪魁祸首是他惹不起的对象,尽管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少年也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期待对方心软把身上的寒气收敛点。
“刚才你劈晕我干嘛,动作不能够轻点吗?”揉着又痛又麻的脖子男人还是忍不住抱怨。
“你还记得你晕倒前看见了什么东西吗?”对方的声音里裹了一层冰,Fiery不由得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努力的回想了一番,只记得自己看到一个极品美人然后晕晕乎乎的走了过去,再然后就是脖子上猛地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张总是带着笑的脸瞬间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那个叫亚度尼斯的有问题!”他虽然喜好美色但也不可能被人迷成那个样子,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上将这个位置。何况他从来爱的都是温香软玉,男人再好看身子也是硬邦邦的不讨喜。
“大概是催眠,你不设防所以中了招,而且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东区156号处那个被送到医院里的女人已经完全进入昏迷状态,生命迹象一切正常只是大脑的思维已经完全没有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