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准备这些东西,毕竟救人要紧嘛!
卫娆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楚尘要检查她的伤口必然要解开她的衣衫。
阿幸阿汾已经被轰到外厅包扎伤口,医馆的大夫端着楚尘所需物品从外面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女子伤口的位置,凭借着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多了一句嘴,“贱内也会些医术,郎君若是不方便,可以让贱内来处理。”
正在净手的楚尘冷冷扫了他一眼,肃然道:“出去。”
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中气十足的一句话,却让大夫后背冒起了一层冷汗,他急忙关门离去,不想再跟这个冷列的男人说一句话。
卫娆能背后受伤,这会儿只能趴着,楚尘也不愿意再多折腾她,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女子白嫩的后背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件经由他的衣衫改制的肚兜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柔软,楚尘眼皮跳了跳,强迫将自己的视线移到受伤的位置上。
他仔细检查后,发现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不是很深,只要把箭头□□,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卫娆这会疼得都顾不得楚尘的举动是否合乎情理了,她只期望这磨人的疼痛能快点消失。
楚尘拿了帕子让她咬着,卫娆这会却质疑起他了,“你好像不是大夫吧?你行不行啊?我会不会死?要不要叫阿幸他们来按住我?那个箭头好像在带勾的,□□会不会带出很多肉?要不,你还是把我打晕了吧?我怕我会被疼死!”
作者有话要说:发点糖,希望能拯救我的收藏!
第57章 烈酒清洗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这么多话?楚尘蹲在床头,冷冽的眉眼溢满柔情,他揉揉卫娆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相信我,你不会死,也不能死,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对呀!我还要拿回我的卖身契,我还要自由,我不能到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奴隶的身份。”卫娆眼里充满坚定,她乖乖地咬着帕子,闭着眼睛,表示楚尘可以开始了。
楚尘坐在床边,手还没有挨着箭杆,卫娆的声音响起来了,“等等,万一,我要是挺不过去了,你一定要给我母亲一笔巨款,让她可以安度余生,我的母亲叫溪。”
“你一定会没事的。”楚尘再次保证。
“但愿吧。”卫娆又咬上帕子,作出视死如归样。
然而话音刚落,卫娆的头又抬起来了,“等等,大牛哥的三十串刀币寄存在我这,但是我没有保护好,被山贼给抢走了,到时候你帮我还了。”
“还有吗?”楚尘干脆松开箭杆,等她说完。
卫娆蹙眉,很久之后才用细若蚊蝇的音量道:“还有赵戈,让他忘了我吧,我跟他注定没有缘分。”
楚尘笑容渐深,“你放心,这句话,我一定替你转到,还有吗?”
“还有,我可以去入个侧吗?我好急!”她一紧张就想去上侧所。
“卫娆,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楚尘的声音少了清冷,多了些磁性,感觉听了耳朵会怀孕。
“可不可以等会儿再说?我先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我心悦你。”楚尘说完将手放在了箭杆上,目光坚定。
卫娆如遭雷轰,满脑子都是萦绕着四个字,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直到楚尘将一支断箭扔到桌子上,她才后知后觉,整个背部疼得像要从她身体剥离。
果然甜言蜜语的情话都是麻痹女人神经的利器,最可恨的是,她还吃这一招。
可是,黑心鬼唉!开始了也不跟她打声招呼,她心理准备都没有作好呢?
楚尘又倒了凉凉的东西在她背上,凉意过后,一股强烈的灼烧感沿着她背后的神经传遍全身,背上的伤口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她的肉。
有那么一瞬间卫娆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了,然而她却该死的清醒着。
她赶紧咬住帕子,然而咬得越用力,背后疼痛的感觉越强烈,她气得将帕扫下床,用颤抖的声音骂道:“你个骗子,大骗子,帕子上没有浸麻药,咬在嘴里根本没有作用。”
楚尘不明白她说的麻药是什么,但是见她把自己嘴唇都咬出血了,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伤还自身的事情,就把自己的腿送到她嘴边,又气又无奈的命令道:“痛就咬住。”
卫娆瞄到他又拿起了酒壶,深知刚才那种割肉刮骨的疼痛还要来一次,她颤声求饶,“喂,不要,已经消滚过毒了,不要……啊……”
楚大爷根本不听她的话,酒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浇。
卫娆这会也没有力气求饶了,直接抱着他的大腿开咬,她有多痛,就有多用力。
哪知道楚尘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不仅接着完成医治工作,还出言安慰她。
用绷带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以后,楚尘拍怕卫娆,示意她可以松口了。
卫娆疼得面无人色,松了口以后根本没有力气抬头了,直接歪头枕在楚尘腿上,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咬了主治医师,沉默很久之后,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楚尘并不在意,揉揉卫娆的头,夸赞道:“你很勇敢。”但是不自量力的事儿,还是不要做了,比如说挟持刺客首领。
当然,后面这句,楚尘识趣儿地没有说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像揉小狗那样的揉我,我都快要被你拆了。”卫娆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有人来了,楚尘听到脚声,赶紧给卫娆盖上了被子。
与此同时,大夫端着一碗药汤进来了。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多了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卫娆闭眼皱眉,瞬间觉得生无可恋。
楚尘接了药碗放在鼻端闻了闻,觉得没什么异样,才让大夫退下,并吩咐他以后进门前记得敲门。
大夫的小腿一抖,以后?还有以后,他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
“卫娆,起来把这碗药喝了。”
卫娆装睡着,一点也不想理他。
楚尘轻笑,她的那些小九九,他都不用猜,“既然睡着了,那我就只好以口渡药了。”
卫娆那双蝴蝶眼扑闪一下张开了,她瞪了坏笑的楚尘一眼,不情不愿地说:“这药沾了你的口水还有用吗?我还是自己喝吧。”
说不定混了他的口水成效显著呢?
楚尘将药递到她嘴边,等她痛苦地喝完后,又拿来清水让她洗掉口中的苦味,太度端正热情,比丫鬟还要周到。
感觉自己又死过一次的卫娆疲累得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睡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楚尘。
此刻,他双手交叠在腹上,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身侧。
医馆没有客房了吗?怎么他跟自己睡一起了?
哼!就知道他昨夜撕毁自己衣衫动机不纯洁。
卫娆想把他叫起来质问一翻,没想到,刚一动,劲部就酸痛酸痛得。
她昨天趴着睡了一夜,脖子给睡落枕了。
不光脖子,连手臂都是麻得。
唉呀哟!果然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卫娆一动,楚尘就醒了,他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侧着身子伸出手来抚摸着卫娆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原来,他睡在自己身边一夜,只是为了监控她的体温。
卫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楚尘的那句呵斥,满脑子想的什么?
他刚睡醒,面部柔和自然,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慵懒,跟他平常冰冷疏离的样子大相近庭,总之,他这个样子就是个大写的苏,“你背疼不疼?”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卫娆就觉得一阵一阵钻心疼传来了。
女孩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十分惹人疼爱,楚尘忍不住安慰道:“明天就会好些。”
楚尘起身,抚了抚睡皱的衣袍,正想问她想吃什么早餐呢?一回头就被眼前的景象弄硬了。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她身上只罩松松垮垮的肚兜,修长雪白的颈项下,沟壑隐约可见,还有几缕墨发散在她的肩膀上,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
此刻,她歪着脑袋,眼睛里含一汪清泉,懵懂纯真中又透着秀色可餐讯息。
楚尘吞了吞口水,他将手放在身前,不动生色得挡住了自己的冲动,天知道他忍得不多辛苦。
然而女孩子好像还觉得这样的杀伤力不够大,她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叫着他的名字,“楚尘,你别走,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