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军官和一众士兵横七八竖地躺地上,而自己则被一个蒙脸的黑衣男人抓着。
小胡子军官似乎吸了很多迷香,连黑衣人将她带走了,也没爬起来。
卫娆浑身疲累,口不能言,连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黑衣男人像甩麻袋一样将她扔到马背上。
骏马在山林中疾驰,夜色渐浓,马蹄踢踏,不知驶向何处。
卫娆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暗青色的帐幔随风摆动,不远处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拿了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门吱呀地开了,黑衣人抱着盒子兴奋地离开。
卫娆赶紧闭上眼,继续装昏睡,那人转身看了她一眼,然后叫来小二吩咐他弄一桶热水来。
那人走近了瞧上几眼,最后喃喃自语道:“还是洗干净了看着迷人些。”
卫娆蹙眉不记得自己何时出了纰漏,竟被这人惦记上了。
店小二办事效率很快,不出半刻钟,一桶热水就搬到了屋里。
王念赏了几枚刀币,店小二接了钱占头哈腰地走了,还贴心地把房门带上了。
王念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放在卫娆鼻端。
刺鼻的气味逼得卫娆不得不醒过来,入眼,就看见王念那张欠揍的脸。
“赵姑娘,你醒了?”王念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尽量让自己显得风度翩翩。
“你是……”卫娆面上故作疑惑,内心咆哮:王县承的儿子是吧,姑奶奶我记住你了,等我拿了卖身契回来,第一个就收拾你。
“赵姑娘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念啊,我们见过的。”原来在美人的记忆里自己不曾占过一席之地,这让王念非常受伤。
“啊哈哈,我,我想起来了。”认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
见美人终于想起他,王念青黑的脸色有所缓和。
“我现在在哪?”这货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卫娆活动了一下手臂,似乎能动了。
“这是岫城的洪福客栈,我昨夜从歹人手中救下你,便将你安顿在这里了。”撒谎哄女人开心,王念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是你救了我?”这货脸皮太厚了,若不是她提早醒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没准儿还真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对呀,那个匪徒格外凶悍,为了救你,我都受伤了。”王念说着便解开衣衫,露出他被白布缠绕的腹部。
原本以为美人会羞得不敢看,没想到她脸上带着处变不惊的淡笑,就这么盯着他的肚子,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好缠了圈白布,要不然这肚子简直辣眼睛,就一块腹肌也敢秀,真是自取其辱。
“那我多谢你了。”卫娆慢慢地坐了起来,谢得很敷衍。
该死,头还是晕得很厉害。
王念急忙过来搀扶她,很善解人意道:“头还是很晕啊,大夫说了,沐浴过后迷香的药效就会消失,浴汤我已经叫人备好,赵姑娘你赶紧脱了衣服进去泡泡。”
王念说着竟然伸出手来解她的衣服。
卫娆竭力反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还好屋里有个浴桶给她扶一扶。
“上次潜入我屋子里的贼人也是你吧?”卫娆突然不想跟他再演下去,极其愤怒地撕开最后的窗户纸。
王念一楞,随后哈哈狂笑:“当真是机敏可人,不枉我辛苦追击这么久。不错,那个贼人确实是我。美人,自上次一见你真容,我这心里想得都快病了,快快洗去你脸的灰尘,让我再好好看一看。”
王念突然出手将她整个人按到身后的浴桶中。
她脸上的污渍被清水浸泡干净,露出绝美的容颜,晶莹的水珠沿着她雪白的肌肤缓缓而下。
这时,王念脑中忽然浮现两句诗词:盈盈如出水之芙蓉,柔柔如燕山之脂粉,清丽中带着妖娆,芳艳而不俗,妩媚而不妖。
王念终于感觉到那个久未蓬勃的地方,隐隐抬起了头,他欣喜若狂,他就知道,他没废,他行的,他行的!
王念激动地抓着人就要亲,卫娆却将含在嘴里的口水全喷到他脸上去了。
趁他擦抹之即,卫娆赶紧爬出浴桶,跑到窗户边,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可是一跳出去,卫娆就后悔了,这个时代不是很少有两层高的建筑吗?为毛这个洪福客栈是特例?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非死即伤。
“少主,小心!”
伴随着一声惊呼,卫娆没有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而是落进一个冰泉般的怀里。
第46章 陈年旧事
卫娆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俊美的脸,飞扬的眉,深邃的眼,高耸的鼻,殷红的唇,老天竟对这个男人如此厚爱,给了他这般惊心动魄的美颜,只是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墨发扶风而起,抚过他精致的容颜凭添了几分梦幻,卫娆稍微回忆过往,觉得自己头更晕了,不知是迷药没过,还是被他颜值蛊惑。
怀里的人湿漉漉的,身上的水渍把他的衣衫都沁湿了,楚尘想把人丢出去,但是看到她像被风雨摧残后的花朵一样娇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他原本是可以置身事外不染尘埃的,可是就在那一瞬间鬼使神差的出手救下了她。
还好这个女子长得还算养眼,不然真对不起他这身衣衫。
发现美人被接住了,没摔断腿,没磕着脸,王念庆幸的同时也有点恼怒,他庆幸的是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没有破裂,恼怒的是这个奴隶性子真劣,宁愿跳楼也不愿对他有好脸色。
屡次受挫不仅没有磨灭他要征服这个女人的次心,反而要得到她的意愿更加强烈了。
“呔,那是我的人,快放下。”王念趴在窗口大呵一声。
谁知道楼下的人根本不鸟他,王念无法,只得蹬蹬蹬地跑下楼,横在那人面前道:“这是我的人,放下她。”
卫娆生怕这群人把她交了出去,强忍着眩晕,挤出一句话,“我不是,救我。”
他乌黑的秀发带着安神的香气,轻轻抚过她的眼睛,卫娆终究是撑不住昏睡过去。
见她昏了过去,王念伸手过来抢,还未近身,他的面前便横了一把剑。
这把剑极为精致,剑鞘上竟然镶嵌了几颗宝石,剑虽然未出鞘,但作为剑应有的威慑力王念还是能感觉得到。
王念揉揉肩,对于匕首刀剑这类利刃还是心有余悸,他退后一步,这才将这几人细细打量。
他们的衣饰华丽,气质不俗,犹其是那个抱着赵丑的男子,长相出尘脱俗,气质华贵高雅,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王念这才拾起读书人的皮囊,对着几人深作一�碌溃骸拔沂青�城县承的儿子王念,几位手里的人是我的家奴,请将她还给我可行?”
“蠢货,我要是你,干出逼迫奴仆跳楼自杀的事儿,绝对不会自报家门。”用剑挡着王念的侍从扫视着围观人群众好心提醒。
王念心中微惊,这才发现周遭的群众都对自己指指点点。
“还是县承的儿子呢?不作表率就算了,作了恶还扯出老子来,我要有我么一个儿子,我不打死他才怪。”
“这么一对比,咱们岫城的县承可算仁德多了。”
“虽然奴仆命如草,但也不能这么随意加害啊。”
“��城的人跑到咱们岫城来做歹事,安得什么心?”
“要不要把他绑去送官。”
“对,把他绑去送官。”
于是,一群热情的吃瓜群众群起激昂地将王念绑了送到岫城县承的公堂上。
围观的人散去大半。
“公,少主,这女子要如何处置?”阿幸收回剑,好奇的往公子怀里瞄,这女子还真会选时候跳,他们刚出店门,她就砸下来了,不偏比倚正中公子。
只是公子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今天怎么就高抬贵手,破了例呢?
阿幸只看到女子皮肤白皙,湿淋淋的衣服紧包着凹凸的身躯,他吞吞口水还要细看,就收到公子清冷的目光。
他知错低头,不敢再看了。
楚尘抱着人返回客栈,并吩咐阿幸买套女装来。
接到任务的阿幸木然,买……买女装?他一个男人让他去买女装?
公子咱不救她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