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枕头的手臂无法克制地绷紧。
尽管顾忌着黄少天不能发丨情的身体,在一次激烈的交流之后,喻文州抱着手脚具软的黄少天去浴室清理。他本意是想把射丨到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可是,当黄少天大大方方抱着自己的腿根,后面不断开阖着,一点点乳白色的液体被从小小的穴丨口挤出,迅速消散在浴缸的热水里。他迟疑了很久,机械手指不断延展伸长,埋入湿滑紧热的甬道,异于常人的触感明明白白将那里的构造反馈给他,甚至是那个最为隐秘的小口,羞涩地紧闭着,在他不经意擦过时,带起一阵剧烈的痉挛。
黄少天红了眼尾,喘息声大起来,掰着腿根的手指不断用力,在白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他能感觉到喻文州的手指在里面转了一圈,试图撑开甬道导出那些东西,可是,当他把手指抽出,黑色金属上却没有半分应该存在的液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亮晶晶、仿佛可以拉出丝的黏液。
喻文州无辜地看他,甚至是掺杂了一些好奇:“……怎么没有了?”
黄少天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先于理智,拽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拉,试图用激烈的亲吻掩盖掉问题答案。
另一人自然是欣然接受。手臂撑在浴缸两侧,俯低身体,不时啃咬着那双微微红肿的唇瓣。唇舌带起的水声在略显狭小的浴室异常明显,越发的让人面红耳赤。一吻毕,黄少天扭过头换气,喻文州舔掉他嘴边的一点涎液,低哑的声音灌入送到面前的耳朵:“都被少天吸收掉了吗?”
黄少天瞪他一眼,恶狠狠道:“怀不了孕的!”
喻文州故作讶异:“原来少天已经想到了如此长远的事情。”
比脸皮厚度,黄少天甘拜下风,索性拽着人狠狠摔进浴缸。平静的水面剧烈波动着,被突然闯入的人挤出大半,哗啦啦淌了一地。
摔入的瞬间,喻文州及时调整姿态,避免自己砸到黄少天身上。他险而又险地撑着滑溜溜的浴缸底,无奈地叹气:“也不怕我压到你。”
黄少天挑衅地望向他,似乎在质疑喻文州身为alpha的实力。
作为一个五O起步的优秀特情人员,曾在形形色色的诱惑中从容退场的喻文州——喻副处能被这样低级的挑衅激到吗?
——当然可以。
喻文州不得不将昨晚的荒唐放肆从脑海中赶出去。
贪欢的后果在alpha身上体现的并不明显,但作为Omega的黄少天,仅仅是露在薄被外的肩头,都缀满或深或浅的吻痕,更别提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喻文州清楚地记着他用了多大的力度,也不会忘记每一次吮吻时少天是如何夹紧他,连哭带喘地要他再深一些。生平第一次,喻文州开始怀疑起作为alpha的发育水平。
明明已经是远超平均水平的长度,难道还不能满足他的少天么……
他一边认真思考着性成熟alpha的二次发育问题,一边为昨晚就喊着腰痛的人按摩。早就过了平时的起床时间,但整个喻宅,包括白鹇在内的所有智能机器人,集体罢工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少天舒服地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喻文州在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送上两人之间第一个早安吻。
“早上好。”他说。
“早上好……”黄少天躲在被中伸了个懒腰,Omega的身体机制让他几乎感觉不到后面过度使用后的痛楚,只有被过分摆弄的腰腿显得酸软不已。被过度使用的还有声带,沙哑的声音反而更添甜蜜。
“几点了?”
正准备偷懒翘班的某人不得不去看时间:“额,九点二十。”
黄少天“哦”了一声,惬意地把半个身体压到喻文州身上,磨蹭了一会,又皱起眉:“今天……几号?”
这一次喻文州可以直接回答:“7月6号。”
话音刚落,黄少天一个鱼跃……没成功,半路倒下来,被喻文州抱了个满怀。他气急败坏地扭了这人一把,急道:“十点有技术讨论会!我要迟到了!”
喻文州懵了一瞬,不过还是迅速展现了优秀特情人员的执行能力,穿衣洗漱准备早饭。十分钟后,黄少天坐在副驾驶上吃小笼包,喻文州抽了张纸巾擦掉嘴边沾染的汤汁。
“慢点吃,来得及。”
黄少天捏着最后一个小笼包,手腕一转递到喻文州嘴边。见他吃下,才用纸巾擦净手指,揉揉肚子又揉揉腰。喻文州伸手帮他,边揉边问:“中午一起吃饭?”
黄少天想了想,摇头拒绝:“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大概率是工作餐,等我下班之后去军校找你。”
身体基本康复的喻文州先回军校继续担任特战系总教官一职,特情处那边的情况黄少天不是很清楚,也没过问。倒是喻文州主动说特情处要做一些调整,复职时间估计会后推。
“不过后推不后推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该干的活一点都不会少。”喻文州笑着解释。
“还有,去之前跟我说一下,我去接你。”
黄少天不解:“我有进出权限的。”
喻文州微妙地笑了一下:“科尔宾教授可是和保卫处叮嘱过,一旦你来军校,就要通知他。”
“……”黄少天实在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堪比国宝的待遇。
科尔宾教授就是泽维尔老师的学弟,在第一军校智能机械实验室工作,黄少天在偶然间帮助科尔宾教授解决了一个技术问题,赢得老教授不住口的称赞。星舰劫持事件中,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力挺黄少天。
老教授直白地表达了对黄少天的欣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带着一堆的问题跑去技术部找他共进午餐,只是没想到,这种近似迷弟的行为竟然延续到了军校。
黄少天笑了一阵,忽然意识到喻文州那句话的意思,立刻促狭到:“喻总教是害怕我被人抢走?”
“是。”喻文州相当坦然地回答。
转了转眼睛,黄少天挑眉笑了,从衣服口袋里勾出一样东西,在喻文州眼前晃了晃。
黑色的细绳上挂着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吊坠,随着黄少天的动作左右晃动着。
喻文州先露出一丝欣喜,紧接着皱起眉,道:“你不能戴这个。”
“为什么?”黄少天故意问。
喻文州握住吊坠,说:“你知道的,这里面有监听功能。考虑到技术部的工作内容,它不安全。”
“但它是你的,也只有你能听到。”
“那也不行。”喻文州苦口婆心道,“少天,保密条例不是儿戏,即便是夫妻,没有权限便不能随意告知。哪怕我并不会借由它获取你的工作细节。”
“我相信你。”黄少天坚持。
“不行。”喻文州也不退让,“你要习惯排除一切可能被渗入和泄露的因素。”
黄少天好似生了气,默默松开细绳转过脸去。喻文州心中叹息,正思考如何让他接受,就听到黄少天“噗嗤”笑了,安抚地亲了他一下。
“别担心,这不是你给我的那个。”黄少天覆住他的手,凝视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说,“只有最基础的定位功能,这一点与我的保密条例并不冲突。”
喻文州哑然,仔细观察后,发现黄少天并没有骗他。“只有定位功能?”他再一次确认。
“白鹇做的系统,他可以作证。”黄少天说,“别小看我的思想觉悟啊。”
喻文州无声地笑,解开绳扣,亲手为黄少天戴上吊坠。
“现在不用担心我被人拐跑了吧。”
喻文州捏了捏他的脖子,牢牢牵着他的手,晃了晃:“还是这样更安心一些。”
车子停在技术部大楼外,黄少天正欲下车,忽然想起什么,重新关好车门。
“什么事?”
他看向喻文州戴着戒指的左手,欲言又止。
喻文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微动。他没有说话,直到黄少天主动开口:“我听技术部的前辈说,特情工作不允许佩戴标志性饰物。所以,戒指的话,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那一刻,喻文州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少天已经完全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思想觉悟,就连保密思维,都远超他的想象。是他小看了少天,是他低估了这一块璀璨无比的宝石。
黄少天拉过他的手,一点点褪下戒指,脸上并不见任何为难。他吻了吻戒指表面,重新放到喻文州手心,再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