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微微仰头,迎合他的亲吻,同时身体紧贴,双臂紧紧环抱。他不甘示弱地与喻文州争夺主动权,战场不断变换,你来我往。急促又热烈的呼吸是情欲的最佳引燃剂,喻文州的左手扯开黄少天束在军裤中的衬衣,急躁地抚摸着这具无限牵引心神的身体。不得章法的爱抚令人目眩神迷,黄少天有些腿软,不由自主地将大半分量交给喻文州,抑制剂让他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房间内急剧上升的温度,紧密相贴的滚烫的身体,唇舌间毫不示弱又相互迎合的交缠,这一切无法令他无法发情,却感觉比发情期的情欲更加美好。
由于重心转移,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去抓喻文州肩膀。薄薄的白衬衫下肌肉膨起,硬邦邦的线条在掌心起伏。他贪恋地一直向下,直至碰触到明显冷硬的部位,被丢到一边的理智堪堪捉回。
“等……等一下……”他挣扎着开口,急喘着说,“先上去。”
喻文州快速环顾四周,点头:“也好,这里不太方便。”少天不在发情期,身体上的准备必须要做好,就算他再万能,也没办法在一间电子实验室变出润滑剂来。
黄少天懒得纠正他,后退半步站直身子,然而,下一秒,他的视线陡然升高。
“喻文州——”
不受控制地抱紧另一具身体,他稳稳躁动的小心脏,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跟抱小孩似的抱我……”
原来,喻文州仅用一条胳膊卡住大腿弯,直接将人抱起,连呼吸都没乱,稳步走出实验室。
喻文州眸光微暗:“我也很想公主抱,只可惜……”
只可惜,现在的他并没有足够的胳膊完成这个动作。
黄少天小心翼翼地低头,轻轻吻过他的发顶,安慰意思明显。
喻文州抱着他一节一节楼梯向上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高度一般,黄少天必须俯低身体才能避免脑袋撞到墙壁。这一低头,鼻尖刚好落在那人半遮半掩的腺体处,他摸了摸,又热又胀。
喻文州应景地发出一声闷哼,抬腿的动作一滞,呼吸明显粗重几分。
黄少天见状奇道:“腺体也是Alpha的敏感带?我以为只有O的腺体碰不得。”
“对我而言,是的。”喻文州紧了紧手臂,继续上行。
对于经过特训的军人而言,致命部位都是他们的敏感带,决不允许旁人碰触。但面对黄少天,他不光露出脖子,甚至对他明显带了玩闹心思的戳弄呈放任态度,直到那人将软软的嘴唇贴上去轻轻吮吻。喻文州被体内骤起的情潮冲击着,忍无可忍地将人放下,猛地上前禁锢在身体与墙壁之间。
黄少天哈哈直笑,讨好地环住他的脖子啄吻,手指仍旧在腺体处流连。
“我想看你失控的样子。”他说。
致命部位被碰触的紧张反射,与压抑的情欲绞缠在一起,喻文州狠狠闭上眼睛,哑着嗓子说:“我会弄伤你。”
黄少天凑到他耳边,极小声地说话,气流争先恐后地向耳道深处钻去。
“你知道吗,Omega很难在做爱过程中受伤。”
狭窄的楼梯间,灯光昏暗,交错的呼吸在两面墙壁之间来回碰撞,黄少天的衬衫被彻底扯开,堪堪挂在肩头,长年在室内养出的细嫩皮肉泛着莹莹光泽,诱惑着喻文州饿狼扑食般没有章法地啃咬吮吸,留下斑斑爱痕。
黄少天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情欲,疼痛令快感更加明显,他胡乱扯开喻文州的衬衣,扣子崩落一地,顺着楼梯咕噜噜滚走,他不管,双手着迷地抚摸着眼前完美如雕塑的躯体,指尖沾上情热引发的汗意,那股属于喻文州的气息终于突破抑制剂的阻拦,被他的嗅觉细胞所感知。
仿佛身处一片绿意森然的松树林,阳光被切割成极其细碎的光斑,松针在微风下轻轻作响,带来一股悠远又绵长的植物气息。
“你真好闻。”黄少天喃喃道。
喻文州单手解开军裤皮带,拎着后腰往下一扒,将那细嫩的臀肉握了满手,慢条斯理地揉弄着。黄少天被揉得气喘连连,不服气地按住他身下撑起的小帐篷,挑衅地扬了扬眉。
喻文州喟叹一声,低头含住他的乳尖。
“啊哈……”
尖锐快感直冲头皮,在这一刻,黄少天突然明白了学校生理课上为什么要把胸部也列为容易被性骚扰的部位。那时的他想,又不是女孩子,平平坦坦的前胸有什么可摸,学校也太草木皆兵了。
然而,现在的他被人叼住乳头,舌尖拨弄着顶端,连带附近的皮肉都被人含住,或舔或咬,一波又一波惊天快意搅得他神志全无,腰软腿酸,贴着墙往下滑。
喻文州不会放任他坐到地上,他将两瓣臀肉揉得泛红,指尖大胆地探入两丘之间的隐秘地带,在羞涩紧闭的穴口处轻轻揉了揉。
黄少天被又吸又咬的乳尖折磨地意识模糊,后面顺从地打开些许,让喻文州的手指顺利探进一节。手指刚一碰到热烫的腔壁,就被深处溢出的水渍打湿。与那一次使用机械手的触感完全不同,他克制不住地将一整根手指捅入,寻找着令人发狂的一点。黄少天无意识地扭动身体,配合他的动作,很快,一串被快感逼出的求饶声从黄少天口中发出。
“喻文州——喻哥,别碰那里……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黄少天想要逃离,反而撞进他怀中。喻文州勃起的下体被他握住,指甲在方才的快感中不慎划过敏感的头部。喻文州痛得闷哼一声,将埋进身体的手指抽出。
失去了异物的穴道反而饥渴地收缩,品尝过更剧烈快感的身体叫嚣着还要更多,黄少天将勃起的性器往喻文州身上蹭,两根同样热烫的茎体被握在一处,稍稍一动,就是惹人尖叫的快乐。
喻文州鼓励地亲亲他侧脸,一路顺眼至耳垂,含入口中吮吸。黄少天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痒……”
话没说话,身体再次被手指进入,而这一次是两根。
抚慰性器的手乱了节奏,很快,他只能趴在喻文州怀中,“嗯嗯啊啊”地呻吟着。那人坏心眼地一直在敏感点来回戳弄,黄少天牢牢抱着他,像落水之人抱紧唯一的浮木。散乱的衣领露出后颈不甚明显的腺体,喻文州侧过头,一面用手指在他体内冲刺,一面沿腺体外沿缓缓舔舐。在黄少天无意识地纠缠他发根的时候,用力咬上腺体!
“嗯啊——”
怀中的身体骤然绷直,手指撑开的缝隙涌出大片爱液,而下身更是一塌糊涂。黄少天前后同时高潮,视野里只剩大片大片的白光,他看不到喻文州,只能靠着若有若无的松林味道辨认。他无力地靠着喻文州,大口大口喘气,缓了好久才走出那让他失神的顶峰。
“舒服么?”喻文州在耳边哑声问。
黄少天动动酸软的手,按在他仍然勃起的那根上,反问道:“你呢?”
喻文州舔掉他额角的一颗汗珠,稍微整理了两人的衣服,拉着黄少天继续向楼上走。黄少天慢吞吞走了两步,忽然紧张起来:“小五他们……”
“放心,不会出来的。”喻文州说。
黄少天稍稍安心,在走出楼梯间时,仍旧探头探脑观察了好一阵,确定这间房子空荡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才放心跟着喻文州走上二楼的卧室。
喻文州在客房门前停下,打开房门。
虽然有些在意为什么不去主卧继续,但眼下那人精神抖擞的下体大概经不起耽搁,黄少天没多问,跟在后面进入房间。
客房布置没有变化,他带来的金属箱被小五放在书桌旁。黄少天揉揉酸软的腰,再看喻文州单手脱掉衬衣的动作,忽然叫停。
喻文州疑惑地看他:“身体不舒服?”
黄少天摇头:“不是,有更重要的事。”
喻文州说:“我以为,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继续刚才未完的部分。”
“所以那是你以为。”黄少天龄拎起金属箱,示意喻文州坐到床上,同时制止了他想要穿衣服的动作,“我也有第二个礼物送给你。”
随着金属箱的开启,一条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机械臂小臂部分出现在二人面前。喻文州欣喜道:“是专门为我做的?”
黄少天垂眸抚摸他身上剩余的半截手臂,低声说:“一般来说,你这种损毁程度应该重新移植机械臂,但是,再次开颅手术一定会对大脑造成伤害,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就此退役离开军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