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掉马之后(50)

林雪蕊发了语音消息过来,说今天上午让人给她送了一瓶果酒,从德国带回来的,据说有镇定安眠的作用,叫苏萝尝一尝。

佣人取了过来,苏萝拿着酒杯慢慢地喝;没想到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入口甜,喝到第九杯,苏萝察觉到有些头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翻过来看了眼瓶身标注的酒精浓度。

40度。

苏萝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坑女儿——高浓度的果酒提前说啊!她才不会喝这么多。

也有可能,极少饮酒的林雪蕊压根意识到这种果酒只要四杯就能放倒苏萝吧……

的确镇定安眠了。

苏萝刚想站起来倒杯蜂蜜水解解酒,结果手一抖,把酒瓶打翻了。

浓郁的酒香顿时在卧室中弥漫开来,苏萝靠着床坐,觉着自己好像在看万花筒,眩晕一阵连着一阵。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不轻不重的。

“萝萝?”

苏萝费力地抬眼,看到了季临川。

张了张嘴,她傻乎乎地说:“是你啊,狗男人。”

季临川沉寂两秒,决定不和醉鬼计较,弯腰把她扶起来:“你喝多了,先去换身衣服。”

小姑娘爱喝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苏萝的胳膊手都软绵绵的,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醉了之后意外的乖巧顺从,她问:“喂,你该不会是想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吧?”

季临川扶着她离开次卧,吩咐佣人整理好这房间里的狼藉,顺便回答她:“不会。”

他是君子,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哪怕扶着,她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晃,站不稳。

苏萝说:“咦,我是不是走歪了?”

“没有,是路歪了。”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吧,”苏萝晃悠悠拍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那我得吃点糖,不然会晕呐。”

季临川刚想叫人给她拿糖,猝不及防,苏萝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搭在他胸膛上,掂着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季临川僵住了。

刚刚非礼过的苏萝松开他,仍旧抓着他的胳膊,脸颊红扑扑的:“好甜啊。”

季临川冷静了两秒。

冷静不下来。

去X的君子。

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不停撩拨,不需要忍耐。

季临川把苏萝拦腰抱起,径直走向主卧。

苏萝浑然不觉,还傻乎乎地笑:“喂,你知道吗?我准备把你放在心里了,不过只给你留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位置,要排在我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

她一口气报出一长串人名,包括任真真温念范恬甚至甜甜团团昨天在机场看到的一只京巴都排在前面。

最后才说:“……这些后面,我不会给你太多太多的喜欢,因为你是狗男人,只配得到这些。”

身体陷到柔软的床褥中,苏萝看不清压在身上的人,季临川在她眼中只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

她叫:“混蛋,我是叫你把我也放心上,不是放床上啊!”

季临川不答,抽出领带,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早就去卸了妆,脸颊上的肉很嫩很软,嫩豆腐一样,稍微用力就给她掐红了。

舍不得,偏偏又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破坏欲。

眸色愈发深沉。

“不能通婚?”季临川戳戳她的脸颊,语调危险,“一口一个狗男人,对待别人时,哥哥哥哥叫的亲热,对自己未婚夫就这么冷淡?”

苏萝晕晕乎乎,只听到了前半句,还以为季临川在质问她,仍旧倔强地在皮:“我们种族不同,存在生殖隔离啊。”

季临川俯下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正好,那我们今天试试,到底有没有生殖隔离。”

在手掌拂上肩膀之时,苏萝努力睁开了眼睛,借着酒精,终于问出了口:“那你爱我吗?”

然而季临川沉默了,解开她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

就在苏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复冷静。

“少说多做。”

作者有话要说:季先生:抱歉,我是行动派。

皮断腿的小公主即将为自己的皮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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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蛤蛤、喜欢的男人都姓张 1瓶;

第35章 三十五缕白月光

苏萝梦到了初中时代。

窗外梧桐叶金黄, 阳光暖融融, 她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给季临川写信。

心跳砰砰砰,每一次落笔都要思考好久;她写费了好几张信纸, 最后塞进信封的那一份, 叠的规规整整。

她还往里面放了一枚玫瑰花瓣, 希望他能察觉到自己这点小小心意。

这件事她只告诉了温念, 请温念帮她挑漂亮的信纸信封和邮票。

这封满怀少女心事的信投掷到信箱中, 从此度日如年地数着, 最终邮差带来了新的信件给她——

满怀讥讽,满纸的侮辱词语,若不是落尾的季字, 苏萝险些要以为是旁人给她的恶作剧。

信件的寄出点也的确是季家。

也正是因为这封信的讽刺, 才叫苏萝下定决心减肥,一点点瘦了下来。

从某种角度上而言,或许她应该感谢季临川。

苏萝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暗色。

枕边小桌上的灯光线幽暗。

她被人当成树袋熊一样抱在怀中,苏萝刚刚动了动胳膊,就又被他搂回去,下巴搁在她肩窝处, 呢喃:“乖,别闹。”

苏萝才没有闹,小肚子不舒服,她想伸手去揉揉, 季临川仍闭着眼睛,大掌贴上去,温热熨帖:“还不舒服吗?”

苏萝已经想不起来昨天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怎么自己又稀里糊涂和这家伙滚了床单。

现在被他暖着小腹,不适感稍稍减轻一点点;苏萝声音如蚊子哼哼:“有点。”

一定是疯了,她竟然可以和季临川这么淡定且温馨地睡在一起。

男人体温偏高,苏萝还有点不适应;想要往外挪挪,又被季临川扯回去:“老实点,别闹。”

苏萝很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她曾经写过那么一封信;如果她不曾瘦身成功,依旧是以前那样胖乎乎的,季临川是否还会同意这份亲事。

算了,不要自取其辱啦。

苏萝闭上眼睛。

六点钟,季临川准时起床。

他尽量安静地穿好衣服,回头看到苏萝还在沉睡,想起她先前关于机器人的那番控诉,顿住脚,最终还是离开。

一般的情侣嗯嗯啊啊之后应该做什么?

不是抱着一起睡觉吗?

然后起床各做各的——这没有丝毫问题啊。

难道要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吗?

直到现在,季临川才发现自己和苏萝之间原来是存在代沟的,小女生的心思其实并不好猜,很多念头都令他匪夷所思。

主卧外,熊猫和布偶都趴在垫子上处于待机状态。

该给他们升级一下,加点新功能进去。

像昨天那样,苏萝醉酒后的状态其实很危险,作为一个合格的智能宠物,应该能够及时自主地去寻找佣人帮助或者报警。

苏萝被诺诺的电话惊醒。

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陈相宇最终选择了冯夕出演梁祝。

诺诺飞快地转达这件事,诚惶诚恐地问苏萝:“萝萝姐,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苏萝反过来安慰这个受不得惊吓的小助理,“这两天你休息,有什么事真真会给你打电话。”

诺诺捏着手机,机械地应了一声。

苏萝回忆了下那天陈相宇的反应。

不可能,他不可能去选择冯夕。

除非另有隐情。

不得不动用其他的人脉,苏萝想要知道陈相宇为什么不选择她。

她很困惑。

小腹的酸疼感仍旧在持续,苏萝一边拿暖宝宝暖着肚子一边在心里面骂季临川这个狗东西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就该和他那些冰冷的机器过一辈子。

诅咒季临川的第一百三十八遍,他破天荒地打电话回来,问她肚子还痛不痛。

苏萝气冲冲:“当然痛啦,你今天突然发现良心啦?”

怎么今天这么好,还会关切地问一句她身体状况。

要知道,先前几次这人都是问都不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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