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青梅(145)

夏至有些心痛,颤抖着问:“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脸皮这么厚吗?”我甩开他的手,大声吼道:“我为什么要管你的感受?我叫你现在滚出去!”

他的手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咬牙愣在原地。

我看他一眼,扔下手里的文件开门出去。他又是随手关门,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异性师生间谈话是绝对不能关着门的,要是被别人看到我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走到洗手间去洗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阶梯教室正在上课。

或许还是小孩子的思维,躲一个男生的时候就跑到女厕所,这是唯一绝对安全的地方。

洗完手回头,却猛然发现夏至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捏住我的脸就吻了下来。

正想推开,他的唇却适时离开,拉着手粗暴的将我往里拖。随便找了个开着门的隔间就将我甩进去,随后迈步进来随手锁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我清醒过来想挣扎,却发现他仅用一只手就将我的双手死死握住,还用另一只手稳住我的头,避免能别开闪躲的可能。

“嗯——”

我被他堵住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夏至将我紧紧压在墙上粗暴地吻,手上也下了死力气,困得我动弹不得。

“你下节课什么课啊?”

我听到有人进来,赶紧控制住自己不再发出声音,怕被发现。被他抓着,想挣扎难免发出些什么声音,绝望间只好看着他的眼睛。

可他却毫无收敛的意思,像是宣誓主权般吻得更深,还开始扯我衣服,任我怎么推扯都不为所动。

“好像是思修吧。”

“哈哈哈,我是毛概,都一样悲催。”

外面人声越来越大,下课铃响了,下课了。

脚步声和来往人群的声音很快把女厕所包围,我被一群年轻学生包围,在这个避人的小隔间被夏至尽情处置。咬住唇怕发出一点声音,不敢激烈反抗,这么小的一块地方也不好活动。意识到反抗不过,我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他。

夏至越抱越紧,根本不顾我的反抗,也不计后果,只依照着本能继续他的动作。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吓得立马停止挣扎,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动不动。夏至还是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像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一样。

“有人吧。”

“哦。”

“你看都是锁了的。”

“今天厕所人好多啊。”

“选修课,女生多。”

“刚才老师说那个分组你听明白了吗?”

“我记笔记了,回去借你抄吧。”

“……”

夏至解开了我上衣,渐渐吻到脖子。我前面是他紧贴着,后面是墙,无处可躲,只好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别人察觉什么异样,脑中却越来越混乱。

挨了好久,上课铃才终于响起来,脚步声纷纷向外散去。

夏至抱起我,眼神迷蒙。厕所里还有好几个人,我既怕人发现,又无力挣扎推不开他,只能尽力捂住自己的嘴憋着不出声。

等到最后一个人的脚步走远,夏至正好又吻到耳边,我深呼几口气,小声警告他:“别害自己。”

夏至看我一眼,换了一边吻,好一会儿,才回:“我还要害你。”

话音刚落,有听到有人走进来。虽然上课了,但空教室一般都有人自习,一会儿一个人来,一会儿又是一个。

他年轻气盛做事不管不顾,可我不能。我们的这种关系绝对不能见光,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正干这种的时候,被人抓个现形就相当于被判死刑。

就算他不管自己的面颜面和未来,我也被能放弃这些。就算事发,他也是站在被害者的位置,不管自愿还是被迫。而我,一旦被钉上搞师生恋的耻辱柱上,学术生涯就完了。

不能放弃自己,更不愿意放弃我的事业,这是我的命。

在人来人往的厕所隔间里,我只能把仅剩的力气用来保证自己不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发现。他越是冲动、越是激烈,我越是没办法反抗。

到后来,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所以才在有人在的时候更是横冲直撞,像要逼我出声,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

他在自我毁灭,考验我的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强大毅力,从头到尾就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点声音也不发,无论他做什么都把不被其他人发现放在第一位。

就在这样的拉锯战之间,他的气终于慢慢撒完了。而我早已精疲力尽,站也站不住,只能靠着面前这个人,有些崩溃地开始抽泣。

“你听到没?”外面又传来声音,又有人进来了。

第118章 进退

一个清脆的女声问:“什么?”

“刚才好像有人在哭。”

“好像是里面吧……”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敲门声还是很快出现。

“你好?”姑娘声音弱弱的。

我尽量保持着冷静,不再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

“请问需要帮助吗?”

我深呼吸,努力用尽可能正常的声音小声说:“不用。”

她语气间有些迟疑,“哦,好吧。”

“怎么办啊?”

“没……没事吧……”

听脚步声,这俩人是小声嘀咕着什么出去了,这才叫我放下心来。昨晚本就喝醉了,一早上脑袋都晕晕乎乎的,现在还被他抓到这小隔间做了这种事,更是头痛欲裂,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见我哭,夏至赶紧小心抱住,这才知错,却不知该如何挽救。

我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低声说:“你会后悔的。”

夏至还是犟,坚持:“我不会。”

实在没力气,我就这样抓着他休息了好久才渐渐缓过来,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痛不痛?”夏至抱着我有些心疼的样子。

我闭着眼叹气,推开他站起来,把自己衣服整理好,“你在这儿等着,我说可以出来再出来。”

“我……”他拉住我,眼神中全是可怜。

我推开他的手,“听话。”

夏至虽然不乐意,却只好答应,乖乖坐在马桶盖上等。

我把上衣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抓抓头发,走出去关了门才看到裤子上沾了点**液体,赶紧用袖子随便擦擦。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现在在上课,正好也没上自习的人过来,

正好走到洗手池想看外面有人没,一个本科的孩子就背着包进来了,活泼地喊:“成老师。”

我故作镇定地回应:“诶。”

“我们那个分组名单发到您邮箱了,您看到了吗?”她走过来打开水龙头。

“看了,明天给你回复。”我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说。

“好的。”她洗完手,走过去吹干。

“阶梯教室在上什么课?”我问。

“学院的通识选修课,转基因什么的。”她说。

“哦,好。”我一边做贼心虚地小心观察着她,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

她洗完手走过来,“成老师我走啦!”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

她甜甜地笑了笑,背着包走了,

看着她走远,下课楼,我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没人,于是对着里面小声喊:“出来吧。”

夏至打开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小心地盯着我,悄悄走出来。

走到门口,我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趁没人把他推出去:“快走。”

他走出去,又回头看我,踟躇迷茫的模样。

“去呀!”我焦急地催。

他这才转身回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楼梯口,下去了。

直到夏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这事儿好歹算平安过去了。想过一万种可能的结果,除了不被发现这个选项,其他的都是万丈深渊。

我站在洗手台边,扶着墙,转身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凌乱又疲惫。

恍惚中,眼前的镜子中突然出现了陌生的自己。她时而穿着十一岁的灰色校服,时而穿着穿着十五岁的墨绿色制服,然后那些衣服渐渐变成了一件白色大褂。

低头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酒还没醒。再抬头,还是现在的自己,随便抓件格子衬衫加牛仔裤就出门都变成我的标配了。

十七岁,我曾披过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现在都记得多暖。十八岁,他的外套我大都披过,从运动外套披到西装,从春夏披到秋冬。三十岁,自己知冷暖,热就穿衬衫,冷就加个外套,一年四季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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