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初院只猜对了一半，他没猜对的另一半其实是因为霍斌和顾凯两人偷懒了，他们两个分的是他们平日里最熟悉的市场和人力那一块。
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会告诉王初院骂？当然不会。
快九点的时候，吃完饭又逛了街的两人回来了。
白亦一回来就先来看他们的进度，看到他们都把任务完成了，就把她给他们带的礼物拿出来。
嗯，白亦逛了商场，给徐晔挑衣服的时候，也顺带给他们挑了一些礼物。
徐晔把衣服送酒店一楼的干洗店了，就等着接下来几天一天一身的换。
原本还对徐扒皮有所不满的王初院白亦竟然还记得自己前两天唠叨人老了，腰椎不好的事情，给他带了一套拔罐套装，顿时十分感动：徐扒皮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是一件好事啊！
王初院看着白亦和徐晔这两个洁癖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丝酒气和火锅味，便提议大家先洗澡，过个半小时左右再去顾凯他们房间集合。
顾凯一听立马跳起来：“别啊，我们房间没位置了啊，而且房间还特别乱。再说了，我跟霍斌共用一个房间，用半小时洗漱本来就不大够。”
王初院：“就冲个澡能用多少时间？你又不像我，冲完澡还要拔罐。”王初院本意是想小小的收拾一下这小子晚餐点了一堆重口味的东西，熏得他浑身都是味道。
顾凯一听拔罐立马来劲了：“也行吧。不过我和霍斌也要拔罐。我们要求不高，可以你用完后我们再拔罐。”
霍妈妈就是医生，有时候在家里就会自己拔罐。他看着他们两夫妻背后那几个大圆圈顿时就有些接受无能：“我就不用了，我身体好。”
顾凯：“你身体好？你今天不好落枕了吗？能落枕的体质你告诉我身体好？”
霍斌：“……那是我睡姿问题！”
顾凯不由分说直接拉着霍斌走了，死活要让他一起拔罐。
王初院看了一下拔罐说明，看上面说几分钟就行，估摸着他们三人排队拔罐也来得及。
白亦也回房洗澡洗头了。徐晔拎着白亦额外送他的一套看起来更精致，价格更贵，而且更高级的拔罐礼物走了，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等大家折腾完，顾凯嗷嗷叫的嗓音中大家对今天的开会成果进行讨论。
之前白亦和王初院跑了两个省份调研，一个极端不配合，一个很配合。而今天的S市则介于两种中间，算不上不配合，但是也不是太配合。
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他们给出的数据冗长而且不做整理，但是这些数据却是真实有用的。开会的他们他们也做了事前准备，但是他们准备的东西明显不是太上心。
而经过顾凯他们的一番整理，这些数据拎出了重点不说，S市乃至S省经济的侧重点，以及他们原本计划扶持哪些产业的政策也被王初院挖了出来。
在这三个省份当中，S省的发展刚好也卡在这两个省份中间，但是对比后世其他省份突飞猛进的经济速度，S省只能算得上是中下水平了。
白亦几人讨论过后，徐晔把他之前说的“对方配合我们也配合，对方不配合我们就尽力”的态度来做方案。不过在刚要做方案的时候，白亦就叫停了：“我们从体制的角度没法做什么，但是如果反过来，让S市的商人和自己的体制谈判，你们说我们能不能达到双赢？”
徐晔一听就知道白亦在想什么了：“有可能，但是有风险，很有可能会反噬。”毕竟S省的经济他们也看到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将来就不是扶持那些私人企业，而是国企。
白亦言简意赅的把她今天见到董妈妈，以及去郊区的事情说了出来。王初院震惊于王明城人面兽心的模样：“这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还真是第一次看错人了，我之前也就以为他是攀龙附凤，想要董家的财产而已！”哪能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么变态的嗜好！而且竟然不仅想谋财，甚至都想要命了！
白亦：“淡定淡定，这就是我的猜测罢了。”
王初院在这方面可比白亦敏锐多了，他虽然没有金手指，但是他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更肮脏的事情他都见过，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顾凯和霍斌两人骂骂咧咧的许久，最后也只是反思起来：“看来咱原本只给学校投钱的计划不够了。虽然公立学校咱们没法做太多，但是给他们提一些老师品德方面的教育和监督，入股私立学校强制让他们注重这方面问题倒是不大。”
王初院还在震惊，冷不丁的听到顾凯他们这话还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失笑：这才是我应该有的态度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世人的态度就应该是反思这件事为什么发生，如何发生的，以后如何避免，自己能做什么。
王初院被顾凯他们的话安抚住了情绪，他思考过后也支持白亦和顾凯他们的说法：“我们明天再继续和他们周旋，妞妞，你和阿晔明天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董家。顾凯，霍斌，你们两个的想法很好。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把这方面的想法弄个方案，到时候我投到教育局去，也算是帮你们以后入股私立学校开个好头。”
几人敲定了方案已经特别晚了。顾凯又饿了，便又叫了个餐。白亦今天吃了不少，但是现在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所以消耗得也快，几人又吃了夜宵才散开。
第二天顾凯他们带着黑眼圈的继续干活了，白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她一起床和徐晔到餐厅里的时候，得知白亦还没出过房门就在餐厅等待的董妈妈一眼就看到他们了。
她现在虽然看起来十分憔悴，但是脸上的笑容至少看得出来他们昨天说的事情有进展了。
白亦转头和徐晔对视，用口型说道：“我猜对了吧！”
白亦帮董妈妈分清楚了局势，再加上他们是局外人，这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后也不会给他们董家带来什么损失，所以董妈妈现在十分信任白亦，但凡在这件事情上她有什么话都想对白亦说。
白亦现在简直是妇女之友的代名词。
☆、第217章 大佬的宴会
董妈妈一招手，白亦和徐晔便往她那边走过去。
董妈妈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些热汤和糕点，她转头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白亦爱吃的皮皮虾和糕点，然后还把菜单给白亦：“看看还有没有想吃啊，阿姨请客，所以不用客气！”
董妈妈点的菜几乎跟白亦昨天点的差不多，昨天他们都吃不完了更何况是今天？
白亦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后跟董妈妈道谢。
等服务员走后，董妈妈才跟白亦说了一下最新进展：“我本来该做好了你说得对的心理准备，结果昨天一回去让人调查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也不怕你们两个孩子笑话阿姨一把年纪了还玻璃心，阿姨的老公前段时间手段激烈了些，让珠珠一气之下开始绝食。阿姨担心他们两人再处于同一屋檐下容易起争端，便让他趁着这段时间去出趟差。没想到，现在除了这么大的事，让我现在连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董妈妈把她哥哥帮忙调查的事情，董明珠的药被医生偷偷换了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内鬼是谁，但是情况也不会更糟糕了。阿姨这次过来是想着先好好谢谢你们，一顿饭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我昨天说的，但凡是我们董家帮得上忙的，又不违背道德法律，那阿姨自然会帮你们。”
董妈妈之所以这么快上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亲哥昨天打电话给她老公，董爸爸连夜从外地赶回来后立马让人调查了一下横空出世的白亦一伙人。
因为白亦他们是与体制做工作对接，所以很快董爸爸就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正好董爸爸也对白亦他们的产业感兴趣，想借这个机会和s省的经济命脉，其他省份的人合作，所以和董妈妈说了之后让她今天来蹲守白亦他们。
董妈妈虽然经商之道不如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也不笨，董爸爸和她一说明情况，她立马知道要怎么和白亦他们开口，“阿姨很感谢你们对珠珠这么上心，所以想着这件事结束后请你们和我认识的一些朋友来我家做客，说不定你们还能有生意上的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