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交流方式还挺特别哈。
两人就在茶桌上合了张影,摄影师:程彦琮。
接过自己手机的何嘉树:“哎,我怎么就半张脸啊?”
“你脸太大,屏幕装不下,有半张不错了。”本来只打算让他露出个耳朵的。
早看透一切的余意笑这俩男人幼稚,一边安慰何嘉树:“没事儿,我们下次换个摄影师。”
“好啊好啊!”
“不行。”
“……”
回酒店的路上。
“真没想到啊,你还有关系这么好的基友哪?”
程彦琮哼了一声,“关系不好,就普通同学。”
余意“啧”了一声。“我怎么瞧着关系好的不得了呢?别说,我还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关系普普通通的同学。”
大概是哪个字眼戳到了程彦琮,男人顿了顿才说话:“不用羡慕,以后我的朋友都是你的。”
余意察觉到这人大概是想多了想安慰一下她这个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的小可怜,又立马换上了一副不正经的语气:“真的吗?那我可以和他们出去浪吗?”
程彦琮单手转着方向盘,咬了咬牙:“可以。”
半天又补充道:“但必须我在场。”
闻言余意侧过脸冲着车窗一侧偷笑。
余光瞥到姑娘的小动作的程彦琮也勾着唇笑得温柔。
*
一进2502门,灯都还没开,余意就被人抵在门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余意伸手抵在程彦琮的胸膛上,被他亲的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我明天有舞台表演。”
男人含着她的唇,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
“你能不能做个人?我们早上才……”
“才怎么了?”程彦琮松开她的唇,两人鼻尖相抵,呼吸可闻。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的笼罩下,更显磁性,勾的人耳朵想怀孕。
余意不经意就败下阵来,只好使出杀手锏,柔柔弱弱的声音像只家养的小奶猫挠在男人的心肺上,酥痒地不像话:“我还疼……”
一双杏眸清澈透明,直直望进程彦琮的心底,仿佛被人抓了命脉一般。
程彦琮自然是知道昨晚自己确实有些失了分寸,心里也有愧疚。
但生理上的冲动他已经忍了许久了,再加上那么多日子没能见到她,相思成疾,难免有些失了控制。
他本来只是想在留有她身上奶香混合着水果香的床上躺一躺,汲取一点工作的动力,谁知却安稳的睡着了。
梦里,小没良心的回来了,不安分的拨弄着他的头发和眉眼,触感真实的他竟然希望这个梦一直不要醒。
但他还是醒了,醒来发现,原来刚才的都不是梦。她真的就像只猫似的窝在他的身边,不安分地探东探西。
思念成疾,情感战胜了理智,直到肌肤相贴的那刻,空了许久的胸膛才终于被填满。
但此刻,她在自己的怀里,委屈巴巴地喊着疼,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
程彦琮心软了,软的一塌糊涂,也不舍得再让她疼,但又贪恋地不想这么轻易放她。
总要讨些好处才好,否则她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
“叫我。”
余意懵懵地抬起头:“叫什么?”
“叫点好听的,随便什么都好,满意了就放过你。”
这霸道总裁的要求,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她可真是不大想满足他!
但此时此刻,她好像除了遂他的意没别的选择了。
余意低下头回忆了下年少轻狂时代看过的情节,再一抬眸,有了主意。
程彦琮依旧抵着她在门框,等她回应。
良久,见小姑娘眼珠子咕噜一转,眼睫微闪,眸中有了几分勾人的娇媚,红唇微启:“老公~”
程彦琮眸光微闪,亮的灼人,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下,盯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
下一秒,直接再次封了唇。
余意俩眼珠子直接瞪圆了。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叫声好听的就放过她吗?
但奈何眼前男人像中了蛊似的,攻势猛到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嘴里呜呜咽咽的连不成句子。
程彦琮感受她的反抗,动作渐渐温柔缓慢了下来,撩过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别至耳畔。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余意总算获得了自己嘴巴的使用权。
程彦琮舌头抵了抵腮帮,笑得邪气:
“你这么撩我,我总该有所表示。”
“我怎么撩你了?”余意气结,都按照他要求叫了好听的,明明是他不守信用,怎么倒还一副十分有理的样子。
等等
“合着我以前做的那些还比不上一声老公是吗?”
余意想起过去半年里为了让这男人打破他那该死的婚后落实夫妻之实的原则,她闯过浴室,半夜里钻过他的被窝,脸皮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大洋里去了。
结果……
到头来,还不如这一声“老公”顶用是吗?
这可太气人了!
“这不一样。”程彦琮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但此时此刻的余意已经脑补出了自己魅力还不如一句口上说说的称呼。自信心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只凭着本能呛程彦琮:“有什么不一样?”
说完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摸着黑往客厅走。
没走两步就踉跄了下,被眼疾手快的程彦琮抓住胳膊才没有摔着。
“闹什么脾气?”
余意:“……”
听听,是什么钛合金钢铁直男说的话?
这,说的是人话吗?
余意一把甩开,成功了。
下一秒钟,被人拦腰横空抱起。
虽然程彦琮之前也动不动这样抱她,但现在是什么关头?四舍五入是正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的关头!
这人,难不成要以暴制暴?
余意连挣扎都懒得挣了,语气冷冷地:“程彦琮,我和你吵架呢?你干嘛?”
程彦琮低头睨了她一眼,稳稳地抱着她往卧室里走。“换个姿势,接着吵。”
“……”
你个禽兽。
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过。
余意已经想象出了自己被扔在床上然后被折磨地死去活来,这臭男人一边占便宜一边狂拽邪魅地问她“还吵吗”的画面。
想象中被扔在床上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程彦琮将余意小心翼翼地抱至床尾,拉了个椅子就坐在她对面。
“吵吧。”
余意:“???什么玩意儿?”
吵架都是有感而发,随性而吵好不好?
你这一本正经地跟要开八方座谈会似的谁还能吵的起来啊!
余意长叹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歪,躺在了床上。
这男人脑回路简直比她还清奇啊!
“不吵了?”
“……”
“吵你个咸鸭蛋!睡觉!”余意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第57章
第二天一早8点钟,施诗就打来了催营业的电话。
“保姆车到楼下了啊,你赶紧吃好早饭下来。”
“你怎么那么准时?迟到一下是会掉块肉吗?”
“掉块肉倒不至于,会掉钱。”
“……”
余意挂了电话,喝粥的频率逐渐加快。
天气晴朗,但身边的气压却一直持续走低。
“我吃好了,先走了啊。”
男人没有说话,许久,才站起身来,走到玄关处,拿过两个人的外套。
余意低下头咬了咬下嘴唇,也跟了上去。
“祖宗,你可算来了。”施诗一眼看见电梯里走出的余意。
加快了脚步上前,这才注意到身后的程彦琮。
“程总好!”
程彦琮微点了点头,施诗赶忙上前从程彦琮手上接过余意的包。
这会儿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停车场内来来往往人不少,施诗挺担心被别人注意到的。
“程总,这会人多,我得赶紧带她上车。”
“嗯。”
余意的手原本就被攥在他的手心,这会儿到了离别的时刻,也有些不舍,轻轻安抚似的蹭了蹭程彦琮干燥的手心。
“我走了。”
程彦琮紧紧回握了下,又松开,不发一言。
上车后,施诗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你俩氛围不大对啊?”
没人理她。
施诗旁若无人地自说自话:“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