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GAME OVER:“跟同事玩有意思吗?还是咱们一起好玩啊。”
“哪天回来啊?给你接风,咱们组织一个特别场。”
“今天桃子又上四步篮了,那画面老震撼了,你快回来给我们洗洗眼睛。”
桃子:“放屁,那是裁判的问题,我明明只走了三步。”
小强:“GO,今天有3个人问起你,想不想知道都有谁?”
小灰灰发了一个表情:啪!你死啦!别说话啦!
下面有几个人跟了“阴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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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具体年份模糊化了,纸媒走下神坛约在2012年,手机支付兴起约在2016年,只为故事服务。
作者已写到17万字,有了顿悟,大家此刻看到的,是在顿悟之前写的,所以剧情节奏很(划掉)略差,请包涵~
为将这个顿悟发挥到极致,本文结尾几章可能会请假,但肯定不是坑。能力范围之内,我要让这个故事无限接近完整。放心食用!
剧透“下章杨部长要被异性调戏了……
第22章
杨劲坐在观众席前排, 朋友搞花头, 非要看什么表演。
其实这种表演谈不上艺术享受,主持人握着啤酒瓶说着东北话, 节目编排也很粗糙, 一会情歌对唱,一会蒙古舞,一会换成一男一女说几个荤段子,台上烟雾缭绕,台下居然坐满了观众。
观众席分两层, 连楼上的私密区域也坐得满满当当。
不太想沉浸表演里, 他就随手拨开手机。
群消息提醒数字已经变成三个点, 可见聊得多热闹。
最近几屏对话,全是其他人对GAME OVER说的话。
他看到小灰灰冒了泡, 就点开他头像, 跟他说了句话:“散场了?”
小灰灰秒回:“嗯。”
“玩物丧志。”
小灰灰没理他。
等了一会,再看手机,小灰灰仍旧没理他。
群里话题继续, 他又翻了几屏, 没发现GO队回复。
渐渐的,他感觉气氛不太对,楼上的、身后的观众都在看他。
他看了看左右的朋友, 他们也在看他。
几秒钟后,他才发现,引导众人目光的, 是舞台上的胖女人——今晚的压轴主持人。
没错,本场演出的压轴,驻场台柱子,不是气质型。
她化了夸张的腮红,扎两个羊角辫,站在舞台边上,支着腿,脚尖匀速点地,一手环胸,一手托腮,还把拇指放在嘴里啃来啃去。
观众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
继而,身边有人鼓掌,越来越多调笑的目光看向他,舞台上的胖女人做出个请的手势,他不由自主站起来,轻盈地跨上一步,走上舞台。
“这位先生,您好。”
杨劲:“您好。”
胖女人双手托腮,再次看向观众,不知她做了什么表情,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先生,别怕,我之所以请您上台,是因为您长得很……”她故意吞下后几个字,观众席立刻有女声接道:“帅。”
“这位先生,我们简单交流一下,不会影响到您的家庭。”
底下又是一阵哄笑。
“请问您贵姓?”
“我姓杨。”杨劲心想: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另外,这什么鬼节目。
“杨先生!下面我要问一个在座女嘉宾都想问的问题,请问,您——结婚了吗?”最后四个字,故意放轻、抻长,甜得像拔丝地瓜的丝。
果然,压轴主持人不靠颜值,靠的就是这张嘴。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杨劲骑虎难下,面对上千观众,又不好甩脸子。
“没有。”
“哇……”胖女人和观众齐声喊道。
胖女人表示很欣慰:“好,那么才有下一个问题,请问,您——有女朋友吗?”
全场屏息。
杨劲漠然答道:“没有。”
“各位女性朋友,各位女嘉宾,如果你跟男伴来的,请稍加注意,因为我刚刚看到,有几位男士已经奋然离席……”
“哈哈哈哈哈……”
“杨先生,我冒昧地评价您一下。”
杨劲:“请讲。”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舞台光线,看到台下几个朋友笑得拧成一股绳,他索性不再抗拒了。
杨劲的嗓音醇厚自然,经过话筒加工,比女主持人的公鸭嗓悦耳多了。
“刚才您在台下,看您第一眼,您的衣着品位,您的发型气质,给我的印象是——骚。”
场下一阵骚动,杨劲不为所动。
“与您对视的一刹那,我在您眼中看到了羞涩,这时,我又改变了对您的印象,我觉得您是——闷。”
全场都期待她抖下一个包袱。
“刚才您上台,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若有似无”读得跟诗一般。
由此,我判断,您不是骚,您是——闷骚。”
台上台下,全体高.潮。
杨劲舔了舔嘴唇,无奈地低下了头,似真的有了三分羞涩。
奇怪的是,舞台上,一个西装男,一个肥硕女,几句调笑,却把舞台气氛搞到顶点。
杨劲被胖主持人恭送下舞台,主持人又高声喊了吉祥话,然后是演员谢幕,演出结束……
杨劲被几个朋友簇拥着,走出夜场。看了眼手机,亲外甥没有回复,他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回复,而且是带着打车分别时同样的情绪,拒绝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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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采风,转了山东省几个有名景点,在泰安和曲阜停留时间最长。去泰安主要是登泰山,在山顶住了一晚,看到了日出,山东是教育大省,杂志社主做教育,曲阜又是孔子的故乡,在曲阜是深度游。
单位这边,杨劲的工作量委实不多。
对教育局而言,他是初来乍到。他的分工,目前只有杂志社是明确的,其他还悬而未决。杂志社放假,相当于给他也放假了。
赶上杨锐过生日,提前安排好,一家人要吃顿晚饭。
杨国强也将受邀到场。
杨锐本想去父亲家吃团圆饭,试探了杨劲,他听说要和杨国强同席,答应得本就勉强,要是再去父亲家,这弟弟铁定不会出席。
杨锐本来也没官二代的包袱,婚后生活向来不讲究排场。只请阿姨做了顿可口饭菜,夫妻、父女、母子、姐弟小聚,吃顿温馨的家宴。
杨劲最后到,只带了一束花。跟小灰灰找瓶子插花时,跟稳坐餐桌的父亲对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父子两人极少碰面,早几年尤甚,因此这种会面隔阂再所难够。
全靠杨锐夫妇和小灰灰调节晚餐氛围。
席间聊到某个杨劲的小学同学,去年结婚,今年儿子出世。杨国强对着全桌人说:“到什么年纪,就干什么年纪该干的事儿。成家立业不丢人,搞什么独身、丁克,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就是逃避家庭责任,过两年才要自吞苦果。”
杨劲举杯轻晃两下,碰了下小灰灰的杯沿,小灰灰急忙去举杯,杨劲已经一口把酒干了。“成家立业也不见得就是人生赢家。”
杨锐夫妇对视,姐夫说:“杨劲,你最近刚刚升迁,新单位还适应吗?你这个人生阶段,也是时候为个人打算了。”
杨劲不想看杨锐夫妇谨小慎微地绕弯子:“姐夫,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你也知道,前两次都跟政党会晤似的,有个女的给我讲了国家领导人最新的执政理念。”
姐夫:“你不是喜欢政界名媛吗……你前一个女朋友……”
杨锐捅了捅他,用力过猛,他杯里的红酒差点漾出来。
小灰灰咬着筷子,警觉地观察现场气氛。
在明确的冷场之前,他及时放下筷子:“姥爷,您慢用。我吃完了。”离席上楼前,回眼看了一眼小舅舅。
杨劲用纸巾象征性地擦了擦嘴:“姐,生日快乐。”放下纸巾时,又扫了一眼杨国强,算是离席礼节。
小灰灰只有寒暑假回来,所以屋里陈设简约,除了几个手办,别无他物,显得空荡荡。
“小舅舅,我爸说得是真的?政界名媛。”
杨劲斜靠在电脑桌旁,随手提起一个手办,发色和妆扮都让他十分不解。他把玩一会,随意地说:“也算不上吧。”
“是你英国的同学?”
杨劲点头。
“那后来咋分了?”
杨劲目光犀利,轻蔑地看他眼:“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