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南宫问的眼睛,他居然看愣了,举起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这样堪堪的悬在了半空之中。
董霏的嘴都要抿成一条线了,他很想说,“我要你的肉干什么。”可一想到南宫问这句话并不是说给他的,他竟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这会儿天还没亮,他也没办法让南宫问相信眼前的自己是真的,或者说,他有些不愿去打扰他。
其实相对南宫问前半句话,他更关心他的后半句,那个,“哪怕你将我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我也不会吭一声。”
董霏将他的这句话在心中反复读了几遍,又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才多少悟出了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听南宫问讲梦中的事情,透过只言片语,他第一次知道南宫问的梦竟能凶残到如此地步,这让他莫名有些气愤,还有些微微的心痛。
他的人怎么能这样。
当董霏终于思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一抬头,发现南宫问竟然又睡着了,另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
董霏尽可能轻的将手从南宫问的手里抽了出来,继续他的大业。
其实南宫问还是不老实,依旧拒绝董霏的触碰,最后惹得董霏受不了了,捏了个决,将他整个定在床上,换好衣服之后才给松开了。
其实其他都挺好的,而且还长增长了见识。
当他看到南宫问胯|下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酒精的另类作用,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酒后乱性。
为此他还犹豫好久,究竟要不要给南宫问找个女人。
电话拿起了几次,可最终都放下了。
念在南宫问年龄太小,为了他将来的生活,董霏决定就这样让他睡,反正过一会儿,等酒劲过去,说不定就好了。
他便这样粗暴地给南宫问套上了裤子,松开了限制。
董霏用被子将南宫问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并塞进去了两张印着精神力的纸人,给他擦身子出汗,自己则去里间洗澡了。
从里间出来的哪处有一个洗手台,洗手台上挂着一张极大的镜子,当董霏湿哒哒的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镜中雪白的胴体,竟产生了那么几秒的愣神。
南宫问的眼神不断在他的眼前浮现,仿佛要和刚刚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长长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带着眼底的一点湿气,缓缓地升腾起来,他下意识的摸上了一侧的脖子,仿佛哪里还残留着微红的印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董霏微微垂下眼睛,他清楚,他该离开了。
当董霏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出现在客厅的时候,阿威正带着几人忙着收拾房子,看到董霏,都统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少爷”阿威走了上来,“打扰您睡觉了!”
董霏摇了摇头,将衣服搂了搂,“你们把声音放轻些,屋子里还有人在睡觉。”之后又转头向阿威,“我让你买的退烧药呢?”
听了这话,阿威稍稍退了几步,拿过一旁的药盒递给了董霏。
董霏将药盒压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去见南宫炎了!”
阿威点头应下。
“你觉得这次他能调动多少人?”
阿威想了想,“不清楚,但他主掌家主印,想来不会少。”
“家主印”董霏将这几个字拆开嚼了一遍,“也就是说,这次我们还是没办法调查清楚,支持南宫炎到底有多少人。”
阿威沉默了一会儿,“少爷,难道您觉得这次南宫炎定会突破?”
董霏扫了阿威一眼,阿威立刻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多余了。
自家少爷干事从来有数,既然这次是他选出来,如果他说突破,定是能突破,自己居然还能质疑这点。
阿威不禁想扇自己两耳光。
“你觉得南宫家肯放过南宫问吗?”
有了刚刚的教训,阿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的沉默。
董霏看了他一眼,手一直点在药盒上,阿威心知这是自家少爷在思索。
突然,董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的一丝杀意,让阿威莫名一颤。
“少爷这是……打算出手除掉南宫炎?”阿威试探地问道。
董霏拎着药盒向烧开的热水走去,边走边说:“南宫炎是要除的,不过,不是我。”
阿威本想去帮忙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没来由的觉得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酒后勃,是骗人的,剩下的
咳咳
☆、家主印
当南宫问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太阳扎咧咧地从窗子射进来,刚好照在他的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身体却轻松异常。
南宫问刚想抬手遮掉多余的阳光,一只冰凉的手扶上了他的眼睛,“先眯一会儿”。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问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
董霏一直都在照顾南宫问,他发现南宫问睡觉一直都不安稳,没两分钟就会被惊醒,之后又很快入眠。
为了让南宫问能多休息一会儿,董霏一直都是将窗帘拉起来的,直到这会儿才拉开。
“昨天你发烧了”等南宫问的眼睛能适应阳光之后,董霏将手挪开了。
董霏拉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南宫问身后,将他支起来一点,一转身,从床头上拿过事先准备好的粥食。
董霏稍稍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南宫问嘴边。
“你……”南宫问看着自己嘴边的东西,梦境和现实仿佛在一点一点重合。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终于将董霏搂在了怀中。
“昨天……我……”
董霏将手放了下来,“怎么,难道这东西都需要我‘敬’你?”
南宫问愣了一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胡魏毅和嫣然“敬酒”的画面猛地填满了他的脑子。
他没想到,这尊大神把这茬还记着呢!
“不不不!”南宫问忙摆手,伸手就要去接董霏手中的碗。
董霏叹了一口气,稍稍让开了一点,把他的手重新塞回了被子里,“躺好,你烧刚退。”
董霏的心很细,动作也很轻,可对于南宫问来说却像是一场梦。
他觉得要不是这会儿窗外的太阳刺眼的可以,他都觉得董霏下一刻就会暴起,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就像昨晚那个梦一般,上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仿佛身在地狱。
虽说他不惧,却难免心痛。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就如眼前这人一样,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心安。
“我将这件事交给南宫炎去处理了”董霏冷不防地说道,“估计这一次他就能突破了。”
南宫问微微愣了一下,但也什么都没说。
在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反而便宜了南宫炎。
南宫问:“需要我做什么!”
董霏稍微顿了一下,将空掉的碗放在一旁,才正色道:“如果我要你除掉南宫炎和南宫袁峰,你做的到吗?”
南宫问脑子里突然就“嗡”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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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一中有两位风云人物,还没走进校园,贴吧里就已经为他们建起了层层高楼,将他们与一中两位现任的校草相提并论。
他们二人一个风流不羁,一个温文尔雅,用大家的话来说,只要他们来,一中的校草绝对没得跑。
从此一中的颜值,会以绝对的优势领跑其他学校。看以后谁还敢说,一中就是一帮只能穿校服的土鳖。
而且,穿校服怎么了,穿校服照样甩他们几条街。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为了提前一睹两位“准男神”的风采,高三补习的学生,一早就堵在了校门口,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部分高二正在放假的学生,专门打车来到学校蹲守。
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这说了一个假期的风流不羁和温文尔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采。
虽说有人发图,可终归不如亲眼见识一番来得实在。
而此刻我们传说中那个“风流不羁”的准校草,此刻正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手机。
当董霏要求他,和他一起去住事先准备好的教工宿舍的时候,南宫问的脑子绝对是空白的,明明心花怒放,高兴到不行,却还要在他的面前尽可能地压制,差点没把孩子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