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女有仙泉/重生后我把金手指抢回来了(8)

姝姝站在廊檐下看着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

一时犹豫起来,是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离开她又有些怕屋内的青年。

可是现在出院门,她担心那帮贼人还未走远,既那帮人的目的是她,就不会真的为难母亲她们,说不定会守株待兔的等着她,她若出去就会被捉住夺走玉雕。

想起玉雕,姝姝心里咯噔一声。

她慌慌忙忙摸向塞入里衣的玉雕。

一根空荡荡的红绳被摸出,上面哪儿还有半分玉雕的踪影。

姝姝被浇透的身躯渐渐泛起冷意,冷入骨髓。

可慢慢的,姝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奇异的感觉,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慢慢的伸出那只被断木刺破的手掌。

掌心朝上,掌心泛白,那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这会儿血迹已经止住,只余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渐渐的,那白皙掌心上竟显出一玉瓶。

玉瓶通体雪白,细腻如脂,约莫四五寸的高度,瓶身纤细,上面雕刻繁华花纹。

样式和姝姝常年佩戴在颈上的小玉瓶一模一样,却比小玉雕大了四五倍。

姝姝呼吸都屏住,她有些激动,脑子却懵懵的。

这看着的确是她的玉雕,只是为何大了四五倍?甚至突然出现在她的手掌心里?

姝姝惶惶不安的。

这么大的东西,她要怎么隐藏起来?

可这么想的一瞬间,玉瓶竟然从她掌心消失。

姝姝给吓了一跳,用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去摸受伤的掌心。

上面什么都无。

东西呢?

姝姝这般一想,那玉瓶又在她左掌心显露出去。

姝姝大约猜测到一些,这玉瓶只有在她想让它出现时它才会出现。

至于玉瓶为何突然变大,姝姝没法理解,她记得宋凝君拥有玉瓶时还是小玉雕那般大的,也不会隐藏起来,都是被宋凝君挂在胸前衣襟里面的,每日只能倒出一滴甘露。

姝姝心中激动的砰砰砰作响,她想着,在等小片刻,前院的僧人应该就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情,会过来寻她,她就能和母亲一起回家,再仔细研究下这个神奇的玉瓶。

姝姝收起玉瓶。

外面雨还是淅沥沥的下着。

姝姝很高兴。

她就听见屋子里蜀王的声音,“你进来一下。”

语气冷然。

姝姝迟疑着,蜀王是在叫她?

她挪动了下脚步,移到正门口,探头看向屋里,蜀王的脸色更加苍白。

蜀王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他道:“去小厨房帮我燃一盆炭火,烧一壶热水过来。”

姝姝见他敞开衣袍的腰腹上,那道伤口已经透出些黑色。

像是中毒的迹象,怕是发现用的药膏无用,现在需要放出毒血来解毒吧。

姝姝踌躇。

到底还是应了声过去小厨房寻了火折子跟炭石出来。

这些都不是难事儿,她在水乡村经常做的,很快就手脚麻利的燃了盆炭火,烧好一壶热水。

至于手掌心玉净瓶里甘露的功效,她没有用过,不敢随意给蜀王用。

何况蜀王不会死在这里的,上辈子他可是登上那最高位置了。

姝姝把炭盆跟热水送过正屋里,放在蜀王面前。

蜀王略微抬眸,“你出去吧。”

竟不是让她滚出去的。

姝姝低低的应声好,也不问蜀王是否需要帮忙,她提着湿漉漉的裙角奔到门外。

这会儿已经过去不少时间,想来那些贼匪应该离去。

姝姝走到院门外,没发现异常,悄悄松口气。

她到底还是担心,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院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顿住,她把原先系着小玉雕的红绳从颈上解下来,放在荷包中。

把荷包藏在身上,姝姝这才呼出一口气,继续朝着前院而去。

还没走到前院,姝姝看见崔氏薛氏领着几个僧人朝这边走来,还有宋凝君以及一众奴仆。

姝姝喊了声母亲,泪眼朦朦的朝着崔氏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崔氏远远看见姝姝虽狼狈,但衣衫整洁,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可走进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崴着的脚,血糊糊的左手心,到底还是心疼的很。

宋凝君走进担忧道:“妹妹,你无事吧?我去前院寻了僧人先去找到母亲她们,这才过来寻你。”

崔氏心疼道:“姝姝,掌心可是疼得很?先忍着,我们这就下山寻郎中去。”

“母亲别担心,我无大碍,方才被那些贼人追赶,我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了好久没甚动静才又出来的。”

薛氏也跟着松口气,“人没大事就好,小伤回去养养,这次可真是佛主保佑,大家都没甚事。”

僧人护着一行人往山下走。

路上还碰见别的香客,都是湿漉漉狼狈的下山。

姝姝这才听崔氏说,那些贼人倒真的没伤人性命,守着后院的侍卫也只是被打晕过去而已,有两名侍卫被砍了两刀,但都还活着。

后院的香客们也仅是被掠走身上的首饰和银钱。

那些贼人掠走财物后就匆匆离开,大雨冲散了他们的脚印,想追踪都追不到。

薛氏冷哼一声,“也算那些贼人有自知之明,知道来此处上香的都是贵客,不敢伤人,否则官衙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第7章

在场之人都知薛氏说的这话不假。

贼匪若伤了这些世家女眷,女眷们的家属定不会善罢甘休,官衙会查的水落石出。

世家女眷们都无碍,就算报了官,官衙会查,但怕不会太尽心尽力。

只不过,京城周遭出了这样的劫匪,官府肯定还是会搜查的。

那些劫匪定不会继续留在京城。

那些劫匪都很聪明,只图财不伤人,还是下雨天出行,半点踪迹都不留下。

不,应该说是宋凝君聪慧。

姝姝望向宋凝君。

宋凝君不疑有他,她当然不会想到,她以为可以随意诓骗戏弄的柔弱女孩早就经历过一次死亡。

这会儿大家已经上了马车,崔氏跟两个孩子还有薛氏乘坐一辆,丫鬟奴仆皆坐在后面的马车中。

马车轱辘正踏着满是泥泞的地面朝着城内而去。

宋凝君取了布巾想给姝姝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姝姝躲开,面上不显,只是接过宋凝君手中的布巾,软声道:“多谢姐姐,我自己擦拭便好。”

崔氏却接过姝姝手中的布巾,“你掌心伤的厉害,娘亲帮你擦。”崔氏帮着女儿擦身上的雨水,姝姝不躲,听着崔氏唠叨她,“回去让丫鬟备些药浴,再喝上两碗姜汤应该不会染上风寒,不过掌心的伤口和脚踝要养些日子方能好,掌心的伤口更要好好养着,我瞧着伤口有些深,省得落疤,女孩子的身体万万不可落了疤痕。”

“女儿省得。”姝姝乖乖巧巧的回答。

方才那一番事情也让她有些精疲力尽。

薛氏看着崔氏细心的给姝姝擦湿发,叹口气,“幸好大家都无碍,姝姝怕是吓的不轻,先睡会儿,到了城内就好了。”

宋凝君看着闭目的姝姝,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母亲,您和薛姨还有损失什么东西?还有姝姝,可有被抢走什么?”

薛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便没了,那些贼匪过来时我们就将首饰银钱一并丢给他们了。”

姝姝慢慢睁开眼睛,她摸了摸发间的金步摇,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崔氏,“母亲,我今日带的金步摇不知掉在何处。”

“你这丫头。”薛氏失笑,“等回了城内,想要多少金步摇,薛姨都送给你。”

“多谢薛姨。”姝姝说着,又想到什么,将衣襟稍稍拉低一些,露出白皙玉颈,她摸向颈子,面色忽而一变,哭丧着脸道:“母亲,我的小玉雕也掉了。”

崔氏疑惑道:“什么小玉雕?我宝儿莫慌,娘回去让人再雕刻一枚一样的给你。”

姝姝摇摇头,有些难过,“母亲不知,那是女儿第一件首饰,是小时候上山捡柴时捡到的,因为担心被养母拿走,一直贴身带着,它陪伴我好几年,我实在舍不得。”

这话可把崔氏跟薛氏心疼得不成样子。

崔氏抱住女儿哄道:“姝姝莫要伤心,等明日我让奴仆再来白居寺寻,说不定还能寻到。”

姝姝闷闷不乐躲在崔氏怀中,闭上双眸。

宋凝君眸色微变,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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