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110)

方姝拆开纸条看了看,皇上留的言还是很短很简单。

‘被一个小宫女夺去了。’

方姝认真想了想,上一次问的好像是皇上的第一次给谁了之类的问题。

这回该怎么回答?

*

第二天一大早,殷绯收到了她的留言。

‘吓的我纸条都掉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现在好了吧,咱俩的第一次没有了。’

故意语气粗糙,因为昨天才暗示他,她是男的来着,从语气中让他更加怀疑她是男的,这样就不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殷绯只多看了两眼,便将纸条塞进床底下的箱子里,然后盖上机关,又上了一层锁。

因为昨天奏折没有处理完的原因,今天没来得及午睡,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公务上,批完天都黑了,也顾不上旁的,直接带着人出了门。

*

方姝还在修剪花草,一天没剪而已,居然长了很多干枯的叶子,芽头也冒出来几个,都被她弄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今天的风有点凉,这代表着很有可能会下雨。

等下雨就晚了,没办法,只好忍着伤口的疼,和木槿一起把院里她俩的部分搬进廊下,至于采雪和若香的,随便她俩折腾,不管。

才刚搬完,外头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开始只是小雨点,后来变成倾盆大雨,还配合着闪电打雷。

方姝有点害怕,什么都没干,早早洗完去睡,刚躺在床上,意识到自己可能忘了一件事,跟皇上的约定。

这么晚了,而且还下着雨,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方姝又继续躺下,盖了被子想睡。

她皮糙肉厚,现在已经可以侧着睡了,刚闭上眼,外面一道惊雷劈下。

方姝陡然坐起身,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不放心,记得娘娘说过,皇上最是死心眼,小时候跟人约定好一起比射箭,因为下雨,大伙都没来,就他一个人从晚等到早上,人都发烧了。

虽说现在长大了,但是死心眼的毛病会不会还在?

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方姝掀开被子下床,穿好外衣,打了伞,瞒着木槿偷偷的出了门。

莲妃那个废弃的宫殿离长春宫不远,所以就算方姝身上有伤,走的也不快,依旧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地方,在前院没找到人,又去了后院,还是没人。

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皇上没来,刚准备回去,突然听到棋子落下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屋里好像有光。

不会是见鬼了吧?

方姝脸一白,拔腿就想跑,里面突然传来声音。

“是我。”

声音磁性好听,又有些熟悉,因着夹了雨声,方姝险些没听出来,许久才反应过来,是皇上。

想了想,方姝小心翼翼过去推门,然后从门缝往里看,一眼瞧见皇上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大殿中央,面前似乎有个矮桌,矮桌上放着灯笼。

灯笼的光有限,只能照清一部分东西,比如一小圈地方,和他,今天又换了一身衣裳,是黑色的玄服。

本来以为白天那身暗红色的衣裳已经很显白了,没想到这身黑色玄服更显白,白到几乎透明了似的。

鬼使神差的,方姝抬脚迈进了门,谨慎的缓步朝他走去,近了才发现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等很久了吧?”黑灯瞎火的,方姝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居然跟他约着晚上见面。

白天随口一答应,没觉得有什么,晚上苦逼兮兮,越看越觉得灯光下的皇上不对劲,面色阴沉的可怕。

完了,他该不会是鬼变的吧?

就算不是鬼变的,他也是个男的,大晚上的去见一个男的,那个男的很容易就会想歪,他一想歪,方姝就惨了。

越来越后悔今晚过来了!

“嗯。”皇上轻轻回应,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回音,“不过我自己带了棋盘,边下棋边等,时间过得很快。”

方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人离他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如何都不肯再上前一步,因为怕。

殷绯突然放下棋子,将一双好看的手背在身后,然后歪头看向方姝。

方姝先是不解,后明白过来。

这是熟门熟路,让她把他捆起来?

大概是知道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不放心,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坐着聊天是不可能的,所以主动让她把他捆起来,好让她安心?

这么体贴的吗?

第84章 一个要求

说实话, 方姝对他的感觉越发复杂了, 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想的,说讨厌吧,这么乖,处处配合, 老老实实给她绑着,这谁招架的住?

完全讨厌不起来。

说喜欢吧, 还没到那个程度, 顶多算讨喜,叫她有一种,嗯, 不虚此行,算没来错的心态。

起码又多了解了皇上几分,比如他没那么不讲理, 无理取闹什么的。

方姝收了伞,先搁在一边,提着裙摆过来。

宫里管制森严, 蜡烛啊, 灯笼那些是不允许太监宫女们胡乱拿来拿去的, 所以方姝来的时候完全是摸着黑来的,深一脚, 浅一脚,好几次险些摔倒,部分裙摆已经湿了, 身上也有小半是湿的。

夜里风大,加上屋子太久没人住过,潮湿阴森,女孩子的身子骨经受不起,方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上的伤似乎更疼了,有可能是贴着衣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心惊胆战,走的太急,碰着的原因,总之方姝扶着腰,宛如怀了孕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劲。

皇上似乎瞧见了,指了指一旁的披风,提醒她去拿,又指了指桌上的药罐,用好听的声音道,“金疮药拿来了。”

兴许是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完,他又把手背回去,晃了晃,催她赶紧的。

方姝眨眨眼,考虑了一下,是先去拿披风,还是先去绑皇上?

因为皇上太乖了,也太自觉,叫她心里不由自主放松了些,麻溜先去拿了披风。

大晚上的,风宛如不要钱的似的,拼命往人衣袖里灌,衣裳也湿了大半,哪哪都不舒服,方姝没有矫情,直接披在身上。

披风是防风的,很长,她穿着拖地,有点重,这也意味着密度高,贼暖和。

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味,是皇上身上的香,方姝每次穿到他身上时都能闻到,格外好闻。

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香熏出来的,味道很淡,只有在离的很近的情况下才能闻到。

方姝系好披风,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斜着对折,只拉了两边最长的,走过去,在皇上身后蹲着,然后把那一双如玉似的手绑起来。

那种他是黄花大闺女,她是恶霸,强占民男,把人捆起来欺负的感觉越发明显,因为皇上实在太乖了,乖的宛如小媳妇似的。

‘小媳妇’回头问她,“确定不再系紧一点?”

和昨天不一样,今天系的松松垮垮,几乎没什么作用。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作用,毕竟皇上习武,而且吧,这个全靠自觉,难道以为皇上不用手她就打得过皇上了吗?

很显然不可能,人家还有腿,真打起来,方姝还真没有自信能在他手底下跑掉,所以绑不绑只是心理作用。

她觉得这样她会安心些罢了。

方姝已经系好了,打了个活结,帕子是丝帕,绣花的那种,方方正正有一个手肘那么长,绑他两只手腕绰绰有余。

“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可不要怪我。”殷绯提醒她。

方姝瞪了他一眼,居然还有生怕她系得不够紧的人,皇上莫不是有受虐症?还是纯粹的想让她可以安安心心跟他聊天?

想了想,方姝又把结拆开,这回使了劲,将帕子重新系上,还拉了拉,皇上一双手登时紧紧合在一起,再想动都难。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昨天意识到手帕太短,今天特意换了个长的,可以绕两圈。

绑好后方姝爬过去,跪在他对面,没敢坐,怕坐到伤口。

本来就没好,还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跑出来,拉扯到伤口,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殷绯一直看着她,“今天不怕我了?”

方姝把灯笼放在地上,桌上的光登时暗了下来,“看的清楚吗?”

殷绯摇摇头。

方姝放心了,“你都看不清楚,我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没那么怕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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