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10)

来了这里之后别的不说,花倒是没少种,只是品种没有后世多,后世光是月季就有上万种,大多都是胡乱嫁接研究出来的,方姝也喜欢乱来,她揽下伺弄花草的活就是因为方便假公进私。

打着给皇后娘娘研究新品种的名义胡搞,比如说用蔷薇杆嫁接月季,嫁接玫瑰,嫁接藤本。

刚嫁接的时候有点丑,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杆子,还需要用湿布包着,方姝种在自己的窗台上,大家都很奇怪她在搞些什么?

直到后来长枝抽叶,今年春天干脆结了个花苞,没多久开了花。

皇后娘娘瞧见了,很是称奇。

方姝便说用了连理枝的法子,就是两颗受伤的树靠的很近,然后慢慢抱成一团,生长成一个,这种法子多用在吃食上,比如菜,花花草草还真没多少人关注,所以皇后娘娘不知道很正常。

她是想着既然可以用在菜上,那能不能用在花上呢?一试果然成功了。

皇后娘娘也没怀疑,只是本就喜欢她,现在越发喜欢,鼓励她多培养新品种,方姝有了她的支持,宛如得了免死金牌,可劲的折腾。

世人皆知古代有十大名花,梅花、牡丹花、菊花、兰花、月季花、杜鹃花、茶花、荷花、桂花、水仙花,其实有些花不怎么好看,但是依旧挤了进去,大概因为有特色,品格高?

品格高的比如兰花,方姝觉得是颜值夸不上去,才用品格顶的。

这就好像评价一个人,你知道他长得不好看,只能评价他善良一样。

说到底还是品种太少了,她乱用嫁接技术,也是希望皇后娘娘的花园里品种多一些,她能多养些花罢了。

说实话,干自己喜欢的活,再累都不觉得累,皇后娘娘有个大花园,楼上还有个阁楼,种的全都是花,她每天伺候,心情美美哒。

方姝把杜鹃花搁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每次得到一个新品种的花和颜色,她都会珍惜一阵子,等把它研究透彻,加扦插成功,便会将它抛去脑后,转而研究新的品种去了。

这个季节不适合嫁接,方姝选的是芽插法,把顶层最嫩的部分剪掉,留十几厘米左右,底下的叶子去掉,放在水里泡到长根为止,长了养在土里,没长就是失败。

毕竟是皇后娘娘的杜鹃花,方姝没敢放肆,只剪了两三根,剩下的等修的时候再偷偷的剪。

其实她的小动作皇后尽收眼底,没有说罢了,毕竟方姝研究新品种,是她默许的。

方姝这边种花种的来劲,已经把该做的尽数做完,等着它发根便是,那边皇上下了朝,觉得腹部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如何,去了两趟茅房,影响到他正常批阅奏折,实在不舒服,招来长庆去喊御医。

御医正在晒草药,初听到‘皇上闹肚子’等等字眼,第一反应是那个‘鬼’没走。

皇上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吃坏肚子,那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鬼’吃坏了他的肚子。

皇上叫他过去,很有可能是让他驱除‘鬼’的,其实那天皇上让他回去,放弃治疗,他便觉得奇怪,这不像皇上的风格啊,搞不好是怕那只‘鬼’能听到他们说话,所以明着说放弃,实际上让他暗中调查。

他东问西问,还真调查出些什么,比如说养心殿曾经死过妃子。

据说是百年前,皇上爷爷那一辈,那一代的帝王不行,残暴好色,强逼民女为妃,那人不愿意,侍寝后上吊死在养心殿。

如果那个‘鬼’是女子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妃子。

她含冤而死,怨气很重,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要让皇上多加防备。

刘明提了药箱跟随大总管而去,紧赶慢赶来到养心殿,绕过屏风,掀开门帘,一眼瞧见坐在书房的陛下。

陛下似乎精神不错,非但没有半点被吸阳气萎靡不振的模样,反而越发显得神气。

难道是回光返照?

殷绯瞧见他,直接伸出手让他把脉,刘明不敢耽搁,连忙掏出脉枕和帕子,脉枕枕在下面,帕子包在陛下腕上,隔着一层帕子给他把脉。

脉搏很强,没有任何毛病,细听会发现稍稍有些变化,不严重。

“陛下吃的太多,撑着了,少吃些,吃些清淡的便是。”边说边朝皇上眨眼,暗示皇上这样说话‘鬼’理解不了。

皇上似乎神游天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暗示,刘明等了许久,皇上也没什么表示。

殷绯思绪还停留在她突然吃撑的举动。

是因为他说她没用?所以她刻意吃撑报复他?

第9章 爱惜身子

“去开些药。”殷绯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道。

???

御医有些吃惊,难道是他理解错了,不是让他配合着一起驱‘鬼’,单纯就是吃撑了闹肚子?

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这位帝王横了一眼过来,刘明连忙低下脑袋,老老实实退出养心殿,找大总管开方子抓药。

同时不放心的向大总管打听,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尤其是晚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打听,大总管刚开始没有注意,接连几次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不对,现在观察皇上观察的仔细,但是皇上好像并没有异样,依旧跟原来似的,晚上传膳,完了把人都关在门外,不让伺候。

里头倒是点着灯,但是大,而且好些个屏风阻挡,皇上又刻意避着他们,所以他也瞧不清楚皇上在做什么?只是比以前伺候皇上伺候的更用心。

没能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刘明走出养心殿,心里嘀咕,‘难道是我多心了?’

如果真的有病,皇上不可能不治,那肯定是他多心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回了太医院,跟大总管一道煎药,他煎,大总管看着。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很容易风寒,太医院人来人往都是求药的,谁晓得里头有没有混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多一个人瞧着,多一份保障。

况且皇上不是一般人,他的御膳和入口的东西都是大总管亲自盯着才放心。

*

正午方姝吃了饭,趁着没事做,回寝屋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因为没穿到皇上身上,不穿的话她的精神和身体都能得到充分休息,从里到外都畅快。

可惜没畅快多久,中午歇息的时间不够,最多一个时辰左右,很快她就要醒来继续伺弄花花草草。

方姝有些不情不愿,抱着被子不肯睁眼,冷不防窗外突然一声惊雷,吓的她陡然坐起身来。

春天雨水多,又要下雨了!

早上刚浇过水,不能再被雨水淋着,娇嫩的花儿会泡死的!

方姝连忙爬起来,匆匆穿了鞋去救花,阵雨说来就来,她刚出门,身上立马湿了,想想那些花,又没有办法,咬牙冲了出去,冒雨一个一个将花抢救回来。

木槿身体还没好,目前为止就她一个人,搬了好几柱香才搬完,累的气喘吁吁,身上不知是汗还是雨水,从头湿到底,落汤鸡似的。

方姝怕冻出毛病,赶紧回去擦了擦身子,又换了身衣裳,躲进被窝里继续睡。

下这么大,花也提前搬了回来,今天已经没她什么事了,躺下歇息便是。

许是中午睡过觉,也或许是淋到雨,身体不舒服,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晚上起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难受的紧,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吃饭都走不动。

睡在另一头的木槿似乎发现了,勉强撑着身子下来看她,“你怎么了?”

她爬上方姝的床,伸出一只手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几次之后确定,“你发烧了,额头好烫。”

她自个儿发过烧,知道会口干舌燥,所以又撑着身子下床,给方姝倒了一杯水,方姝很是感激。

木槿的伤还没好,现在下地活动对她来说压力很大,疼是一回事,拉扯到伤口也是一回事。

果然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只是很多人的心是闭着的,你先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

方姝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没有因为一点小摩擦就放弃她。

她躺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不止是发烧,还有点风寒,鼻子是堵的,哪哪都不舒服。

她需要看大夫,但是看大夫要钱,在这个宫里宫女太监根本没资格生病,生病的代价很大,一个小风寒三五两,相当于两三个月的月例,方姝才来多久,还要上下打点,身上连一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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