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离他越来也近,她的心也绷得越来越紧。对对对!就是这样!只要这样冲过去,她就成功了,她的酥酥就没有任何威胁,然后她只要再除掉夏子清,她的酥酥就可以真正的无忧无虑了。
没有威胁,没有伤害,不用再像以前的她一样东躲西藏担惊受怕了。
苏且倾眼底闪出疯狂,却在看到陆渠笑容的时候,猛的踩下了油门……
“呼呼!呼呼!”苏且倾猛地睁开眼,大口的喘着气,呵呵!她终究还是心软下不去手。
其实刚刚若是没有白阳,陆渠最多受点皮肉之苦,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样也好,他最起码知道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从今天起,她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苏且倾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一旁的文件打开,抽出里面的离婚协议,视线慢慢下滑,“呃?”苏且倾一愣,看着签名那一栏久久没有动作,不敢置信。许久,将纸愤怒的撕成两半。眼底满是怒火,“陆渠!”
纸片在空气扬起又落下,隐隐可见签名那栏,男方(签名):苏且倾
感情她是被人耍了!陆渠,你行!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D市的夏季总是亮得特别早,刚过时,这天就已经开始朦朦亮了。
陆家宅子里
“倾倾!”陆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后脊发凉,定眼四下看了看,发现是他的房间之后,稍稍缓了口气,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不急!”白阳从门外进来刚好就看见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叹了口气,无奈的按着陆渠的肩膀,将他压回床上,“你又不知道她在哪,你去哪找?”
“……”陆渠皱了皱眉,沉默着,但还是想挣扎着起身。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应该马上就有结果了。”
闻言,陆渠果然安静下来,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颤抖,“她不要我了……”
白阳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只是陆渠现在情绪不稳定,他想了想,把话咽回去,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你先把身体调好。”
“她不要我了……”陆渠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唉……”白阳无奈的摇摇头。
“刘妈,”陆母站在门外,看着床上的陆渠,语气平静的开口。
“太太。”刘妈偷偷地看了眼房间里的人,立即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应着。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担惊受怕,可是她心惊胆了这么多天,陆渠和陆母应是没管她,她甚至连他俩面都见不到,在陆家像个隐形人一般。
今天还是陆母特意将她叫过来,她这还是时隔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陆母,她看上去好像憔悴了许多,身子也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寂寞悲伤。
“你好好跟我说说,所有你知道的,有关苏且倾的一切。”陆母眼神暗了暗,突然转身往楼下卧室走去。
刘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跟了上去,“是。”
与此同时,D市往东的一所孤儿院里,秦院长端着两杯水一杯放到对面的客人面前,一杯放到自己面前,然后在凳子上坐下来。疑惑看着面前的女子,“你好,我是这里的院长,我姓‘秦’。”
“秦院长,你好。”习曼禾笑着伸出手,“我姓‘习’,今天来找您,主要就是想跟您打听点事,您还记得有收养过一个叫‘苏且倾’的女孩吗?”
秦院长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一脸慈祥看上去和和蔼蔼的,听到习曼禾的话,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想了起来,“你说的是D大毕业的那个姑娘吗?”
苏且倾就是D大毕业的研究生,习曼禾顿时激动起来,“对,您还记得她吗?她是怎么出现在孤儿院的?当时多大?”
“我记得是一个男人送过来的,”秦院长喝了口水,慢慢回忆起来,“那个男人很奇怪,小苏明明一直叫他爸爸,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她爸爸,我好奇就问了句,是不是你不要自己的孩子了?我记得,当时那男人很凶,叫我不要多管闲事,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院长,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秦院长讲到这里有些感叹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那男人把孩子凶了一顿之后,便把孩子一个人留在了孤儿院门口,就走了。”
习曼禾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紧张的盯着她,“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后来……”秦院长想了想,“那孩子在门口哭了半天,那男人也没有回来,我们看那孩子可怜,便收留在这。”
“……”
“再后来,我无意中看见那男人好几次扒在围墙边看着那孩子,发现我之后,就立马跑掉了。这样的情况,大概维持了两年左右吧。两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秦院长,请您务必再给我讲一讲她的事情好吗?所有的,越细越好……”习曼禾喝了口水,颤抖着声音开口。
秦院长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点怀疑,但还是努力回忆着,一一讲述给她听。
陆家宅子里,刘妈低着头站在庄彩曦对面,小心翼翼的开口,“之前在火海里,是少夫人救您下来的。”
“说清楚点。”陆母眼眸暗了暗,她记得苏且倾那会儿不是还躺在床上吗,那她又是怎么救自己的?
刘妈深吸了口气,“少夫人那个时候刚摔下楼,身体受伤不能动,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我当时就看到她往阳台破碎的那个大缺口那里扔东西,想引起我们注意力。等我们跑过去之后,就见她把您裹在湿湿的被子里,然后吊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放……”
“……”什么?!
陆母明显愣住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个连自己都没办法保全的人,竟然拼命救下了她。“那你当时怎么没说?”
“因为,因为,那个时候夏小姐也在,还……还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没办法,家里就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要是有什么闪失,那我……”刘妈哭诉。
“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瞒着我是吗?”
“……”刘妈突地跪在地上,“太太……”
“说!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陆母压低声音,沉着脸,手紧紧的扣在椅子上。
“少……少夫人之前问过我,太太您喜欢什么,您的口味是什么。”刘妈顿了顿,低着头。
“你怎么说的?”陆母沉着气,面色不善的盯着刘妈。
刘妈偷偷抬起头看了陆母一眼,似乎在犹豫。
“你还不打算说实话是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陆母突然厉声,将刘妈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存在侥幸心理,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我……”刘妈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我跟她说您喜欢最北面那家铺子里的橘子味蛋糕,还说您喜欢辛辣的食物……”
陆母身子一顿,想起几年前那个女人总是做一桌子辣菜,还时不时给她提着橘子味的蛋糕在她面前晃悠,她身子骨不好,辛辣的食物是一点也不敢沾染,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橘子味的东西,她还以为她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故意来恶心她,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还有呢?继续!”陆母眼神冷了几分。
“您半夜不是经常会饿吗?然后会想吃各种各样的糕点,”刘妈顿了顿,“其实那些都不是夏小姐送来的,那些都是半夜少夫人起床亲自给您做的,还让我们不要告诉您,怕您知道不高兴。”
“……”
“你之前不是看中了一款限量的包包吗?但是被王太太抢先了,您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好几天都不开心吗?少夫人知道后,亲自上门请那款包包的设计师给您量身设计了一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那设计师居然硬是答应了。”
“……”陆母想起自己柜子里那款自己喜欢多年的包包,她一直以为是夏子清看她不开心,所以请人专门设计用来哄她的,确实,她很喜欢,也更觉得夏子清贴心,没想到……
“还有,”刘妈索性怕罐子破摔,将之前憋了好几年的秘密一股脑吐了出来。
“您体寒,少夫人知道后,悄悄跑到曦城的秋源寺给您求回来一条红玛瑙手链。结果还因为无故消失几天被少爷误会用鞭子抽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