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在意(2)

凭什么她是陆家夫人!明明那天晚上的人应该是她才对!都是这个贱人!她怎么可以生下陆哥哥的孩子!不!绝对不可以!

看着桌上的水壶,夏子清眼里闪过一丝算计,整理好表情,就向苏且倾靠近。

“你要干什么?”苏且倾警惕的看着她,双手护在自己的肚子上。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因为她,她被那人甩了一巴掌孩子差点没了。这一次,她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看你有点凉,给你洗洗!”夏子清关上房门,走到桌旁,趁苏且倾没防备,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她身上泼去。

“啊!”惨叫响起。

苏且倾双手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肚子上,赤红着双眼瞪大了眼睛看着捂着被热水烫伤手臂的夏子清,浑身抖得不行,额头冒着冷汗,一阵后怕。

刚刚她以为夏子清会把热水泼在她身上,她怀着孩子,孩子是第一位,只能护着肚子,所以整张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本以为逃不过一劫,谁知却眼睁睁的看着夏子清揭开了壶盖就往自己手上泼。

这女人,还真是狠!

夏子清捂着被烫伤的手臂,咧着牙朝苏且倾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苏且倾掀开被子急忙跟了出去,要是她去找陆渠告状怎么办?那自己的孩子还能保住吗?她不敢赌,她只是陆家娶的保姆,还是一分没花的那种!这几年她吃的亏还不多吗?不行,绝对不行!她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她冲出门外,谁知夏子清压根就没离开,就站在门边,等她出来朝她狠狠一撞。

她背后是两层高的楼梯,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摔了下去……

“咚!砰!”

“啊!”

惊叫声响起,苏且倾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夏子清倒在她旁边,已经‘晕’了过去。

沉睡之前,她最后一个画面是陆渠抱着夏子清的身体,着急的往外冲,她忍不住朝他的背影伸出手……

“陆渠……”

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你别这么狠心……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然后眼皮一重,体力不支,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第2章 栀子花盛开的夏天

“唔……好疼!”苏且倾动了动,只觉得骨头跟散架了一般,浑身酸疼。

抬了抬眼皮,嗯?怎么动不了?抬手在眼睛上摸了摸,这是……纱布?心里一跳,挣扎着就要起身,她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会缠着纱布?!

难道是摔下楼的时候伤到眼睛了?怎么办?难道她以后都看不见了吗?那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照顾她的孩子……

苏且倾独自一人在床上胡乱想着,没有注意到门口悄悄进来的人。直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倾倾……”夏子清坐在床边,轻声的唤着她,让苏且倾背脊发凉,她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眼睛真好用……”

“你说什么?”苏且倾身子一僵,不敢细想这话里的意思。不可能的!

“好倾倾,真的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的眼睛可能就看不见了。”夏子清冲她笑着,尽管知道她看不见,还是笑的灿烂,只是可惜只摘了一只,要是两只□□都摘下来就好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看苏且倾现在的样子她的目已经达到了。

“你取了我的□□?”苏且倾紧紧抓着被子,直摇头,他怎么那么狠心!肚子突然抽了一下,“嘶……”苏且倾捂着肚子疼得直冒冷汗,她看不见夏子清,只能靠感觉判断方位,满脸痛苦的哭诉,“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呵!就你也配生陆哥哥的孩子?”夏子清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瞥见旁边的水果刀,顿时心生一计,刚想动手,就听到外面赶来的脚步,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不甘心的躲到了一旁的窗帘后。

陆渠这几天忙的不行,刚闲下来,脑袋里就蹦出那个女人的身影,揉了揉额头,真不让人省心!想起她还在医院里自己怎么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该看看,谁知刚到这里就看到这样一幕。

她眼睛怎么了?

还没跨进门的脚步就那样悬在半空,看着床上叫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心不知为何也跟着颤了一下。

苏且倾叫了许久,没听到回应,便摸索着下了床,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她不能哭!不能放弃!她的孩子还等着她救呢!她一定要保护孩子!

苏且倾现在肚子抽疼,她深吸了口气,全身疼得直哆嗦,却咬着牙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在地上慢慢的挪着。

她看不到,站在门口的陆渠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她身后一连串的血迹也映入眼帘。

“……”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快步走过去抱起她就往急救室赶。

等他们走后,一直藏在窗帘后的夏子清才出来,眼神低沉的看着俩人离开的方向。刚才陆渠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刚刚在担心,他对苏且倾动心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然直奔这个贱女人这里,她没收到通知,那就证明她的病房现在还是安全的,没人知道她离开,可他来了为什么不去看她?

夏子清眼神暗了暗,看来,她得加快动作处理掉那个女人,不然等陆渠发现他已经喜欢上她事情就麻烦了。

苏且倾只觉得身子一轻,来不及感谢来人是谁,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带着哭腔颤抖着开口,“谢谢,请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求求你……”

“……”陆渠低头就看到脸色苍白的苏且倾,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感受着怀中人的重量,皱着眉,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这么轻?不过,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赶来的医生隔在了门外。

苏且倾大脑时断时续,恍恍惚惚,听到医生的对话,顺手抓住自己身旁的一人,哀求着开口,“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被抓住的医生楞了一下,回头看到眼睛缠着纱布的女子,心里动容,到嘴边的不耐渐渐变成安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好……”医生的话,仿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安下心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努力配合医生的动作。

整个过程没喊一声,硬是扛了下来,就连平时见惯生死的医生护士都为之动容。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等在门外的陆渠盯着紧闭的门,只觉得心烦意乱。这女人真是不省心,每次见她都搞出一堆事情。

正想着,一直亮着的红灯突然熄灭,陆渠的身子也跟着顿了一下,手中的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

这是结束了?

他这才想起刚刚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他摇摇头,不愿再深想,那个女人那么坚强,怎么会有事!

还记得他第一见她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他和好友在校园里一起踢球,打得正是激烈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两个女孩,那一瞬间,他站在球场中间,忘了踢球,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眼里只有那个娇小的身影。

她在那片开满栀子的花墙下坐下,翻看着手中的书,陆渠深吸了一口,仿佛已经闻到那书页上散发的纸墨香。

直到朋友走过来拍他的肩膀,他才从中回过神,惊讶自己居然看一个女孩看呆了。等再次扭头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落满花瓣的长椅。

第二次见她,是在学校的学术报告研究会上,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站在聚光灯下浑身散发着光彩的她着了迷,她是那样的自信和别人款款而谈。又是那样的耀眼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

好想带回去关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是他一个人的宝藏。

后来,他的想法真的实现。他第三次见她,是在毕业晚宴上,他被人灌了不少酒,浑浑噩噩就被人扶到了休息室里,等进去之后才发现不对劲。身体一股燥热,他知道他这是被人下药了,他商人世家,对这些事情早就熟的一塌糊涂,从来都是唾之以鼻,不屑一顾。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动到他头上来了!

他心里愤怒,只是药劲作用下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件事。刚想走,余光突然扫到床上的身影,他心里就更来气,沉着脸走过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敢肖像他陆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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