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个白痴,这些诱惑背后一定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从一个律师嘴巴里说出来的。

“因为你知道肯的秘密。”

“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你是需要时间考虑,宝贝,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不是么?如果你想通了记得通知我,我会带你走的。”

路易斯转身离开,带着他来的时候那种精英的高贵的脚步声。

我暗骂一句狗屎,路易斯不是个好家伙,他在肯的身边果然是带着目的的,而我呢?留在肯的身边迟早有一天是要被玩死的,要么就跟他合作,让他带我走,也许就会有一条活路,可是谁有能说的清楚,那个老板就正常了,这个世界上正常的都死光了。

我转头看兽,她又回到安静驯服的小宠物的状态,靠着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我说:“野兽,你说我该怎么办?”

兽斜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懂,不懂才好。乖。”我拍拍她的头,就像在拍狗狗的头一样。她作出一种人类的笑的样子,伸手,把我放下的手又举高,放在她的头上,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说:“乖,妈妈……”

“真是只野兽。”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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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天,迈克才带着人打开了我们的笼子的门,他的高大的身子站在笼子外面,眯着眼睛看已经饿的不行了的我们,就好像在看一堆污秽的东西,看一眼就玷污了他。他说:“起来,□,别脏了地。”

兽以迅猛的速度扑到铁丝网上,突然伸长了手要去抓他的脸,他被突如其来的就好像闪电一样的速度吓的回不过神来,被抓了一道血痕,才踉跄的后退。

他伸手摸了自己的伤口一把,手指上粘着血,吐了一口唾沫,诅咒的骂着:“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他的手伸进口袋里取出手枪,却被身边的饲养员阻止了,饲养员在他的耳边说:“老板会不高兴的,杀了她对谁都没有好处。”

迈克狠狠的咬牙,看了依然朝着她咆哮的兽一眼,转身到一边的器材间里拿了一根铁棍。

用力的推开站在门口的手下,朝那个试图阻止他的人大声的吼:“干你妈的,滚开,我一定要这只畜生知道什么叫人。”

“你才是个畜生。”我朝他尖叫:“你们都是,披着人皮直立行走的畜生,那些野兽都比你们来的善良,上帝瞎了眼睛了创造你们。你们都不配做人,都他妈的全部下地狱。”

迈克突然露出嗜血的笑容,看着赤身裸体的我的那可笑的对这个世界的反抗,吐了一口唾沫,说:“那你呢?”

“我是□不是么?”我冷笑,说:“你是我生的,叫我妈妈,知道么?”

迈克被激怒了,脸涨成了猪肝色,没有去理睬一旁随时要扑上去咬断他脖子的兽,反而冲向我,举起手中的铁棍,那力道在我的眼睛里就比一颗子弹还有来的可怕。我想我快要见上帝去了,迈克的力量不需要去怀疑,这一下子就可以叫我舒舒服服的上天堂,也许是地狱。我的脑袋会被敲开,破一个大洞,就好象那些被杀死在这里的用来观赏的兽一样,牛奶一样的脑浆和红色的血一起飞溅,就这样简单的完了。总比在这里好,我放弃了躲避的力量,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能耐躲开,就站在那里,要是他把我打死了我还高兴点。就像小时候面对那些男人的暴力,自己只会闭上眼睛,缩起自己的脖子,忍着将要到来的疼痛。他们都喜欢看弱者屈服的样子,反抗更加让他们生气,所以我学会了怎么去装的更加的懦弱无能,好让他们打得顺手了就不会再打下去了。这就是生存的道理。

“哦……妈的……狗屎……干……你这畜牲,滚开……”迈克尖叫着哀号,那一声声的哀号让我想起那些在暗街被□的小女孩。我张开眼睛看到迈克的狼狈的样子,呵呵的笑出了声,觉得这样平时威风的迈克也有今天这个样子,真的是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迈克的身子趴在地面上,兽就坐在他的身上,膝盖跪在他的背部脊椎上,将他的身子制伏住,让他手上的铁棍就算怎么用力的挥舞也打不到他身上的兽。兽是跟那些野兽们学的,不懂得技巧和花哨,只知道在最快的时间里抓住猎物让它动弹不得。

“呸,你也有今天。”我用力的踩了下他的头,高跟鞋的鞋跟在他的脸上踩出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扭曲的脸狰狞的对着我 ,恨狠的看着我,眼神要把我吃了一根骨头都不吐出来。

我哼了一声,转头看兽,她凶狠的看着她身子下挣扎咒骂的迈克,露出尖牙,对迈克以前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痛还记得。她的手伸到迈克的脖子上,尖长的指甲的尖端刀子一样刺进迈克的皮肤,似乎要用手指割开他的喉咙,

这样的动作让我想起我的那个被肯玩死的朋友,心里一寒,转过头去,不肯看这样血腥的画面。

兽毕竟是兽,在她的感知里只有生死掠夺,杀人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她不认为这么做牵扯到什么他妈的该死的法律杀人犯法,这是她的丛林准则。她从来不认为杀人是不对的,她只要生存,要活下去,物竞天择是她坚持的圣经,所以,她是无罪的。

却在门口看见肯带着一群的手下,站在那里,抽着古巴来的高级雪茄,笑着看肯杀死他的最忠诚的手下,没有任何的阻止的意思。

迈克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我看见他高大的身体勉强站起来,斜着头,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缝间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就好象是倒翻了番茄酱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表情无比痛苦的张大了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要杀了你,杀你你……”他踉跄的拖着仿佛疲惫不堪的高大强壮的身体冲向站在他面前的兽,他的速度明显比刚才来的慢,兽轻松的跳起就躲过了他的进攻,稳稳的落在他的身手。过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的手捂着自己更加迅速流血的脖子,眼睛翻白,对着空气,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救我……快……”

我对着肯说:“你不救你的走狗么?”

肯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浓重的烟雾,雪茄往旁边一点,身边的手下伸手,还带着燃尽后的火星的烟灰落入手下的手心,那个男人只是脸色变暗,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

肯肥厚的嘴唇叼着雪茄,乐呵呵的笑出了声,就好象看了一场好笑的戏,或是听那些脑子被脂肪和胆固醇填充了的大佬们说了好笑的笑话一样,说:“他老了,该回家去好好养老了。而且,我也厌恶了每天要给他找小男孩。上帝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舒服。”

“哼。”我冷笑。黄鼠狼慈祥的时候多会这样说。

“那些小男孩要是在我的店里都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可惜被他玩都不值钱了。”肯惋惜的口吻让我觉得恶心,人命就是那么卑贱,那些男孩的下场想想就知道。

迈克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似乎撕扯着嗓子,用力从喉咙里发出那些音,可是,却被他忠心效忠的老爷给忽略了。他捂在脖子上的手最后无力的慢慢的滑下来,手心的血染红了整个手,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顶上那盏巨大的灯,灯光白花花的直射着他的痛苦扭曲的脸。

上帝会原谅他的罪过的。肯看都不看那个躺在笼子里已经成为一团死物的迈克,手一扬,叫那些手下把我们带出了笼子。

兽对他们的麻醉枪有了防备,而且是在那么大的笼子里,躲避的空间多了,当那些训兽师对准她打枪的时候,她敏捷的躲开,只看见一道红色的火焰在笼子小小的空间里飞舞。

那美的就像是神话里出现的女战神。让人想要去膜拜,战斗的女神,用火焰和力量在瞬间夺去人命,就连杀人都是一种美丽的艺术。

我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不知道是对准我还是无意间射向我的一枪就击中了我,我觉得自己的胸前一痛,想要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麻痹,身子就好象被冰冻住了一样,都麻木了。神智越来越模糊,眼前就看见那道火接近我,扑到我的身上,那团温暖就好象是冬天里的从别人家的窗口往里面望时候看见的火,应该不会让我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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