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流感了!我只是……我只是……算了,都给我出去,出去。”我指着门叫那两人出去。妖妈一步三回头,小白抓着她的衣襟亦步亦趋就怕迟了我把他吃了。
“妈妈,那饭菜呢?”到门口,妖妈小声说,刚来的时候是只母老虎,现在是只小老鼠,越来越像小白了。
“不吃,被你们气爆了。”我把枕头扔过去,啪,打在门上,破了一个大洞。
呦喂,我的钱啊!
“吃饭。”李思春把饭端来,饭菜是不错,青的绿的,还有猪肉。
一口口喂到我嘴边,手不是做苦力的手,连个汤匙怕也是第一次拿来喂别人,我张口咬下,她道一句:“乖。”
当我是稚子不成,当你自己是娘亲不成?我眼神这般说。
我倒是玩出乐趣来了。她嘴角含笑,再度送上。
屋子里无外人,她放肆她自我也随她。
但是到了外头,让人见着了,我还有这个脸面出去?
吃了一些又想睡去,等醒来已经是暮色沉沉时候,窗子关着,所以不知道外头是否已经是漫天星子。
我起身,她问我做什么?
在床上摸索着衣裳,说:“我叫人安排了宴会。”
“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赞同,皱眉看我:“你的烧刚退下。”
“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情况,还要你来说。”我哼一声,摸到手的衣服是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换上以后,看她还坐着,说:“你也跟着来。”
“做什么?”她不解。
我说:“今天宴会是为你办的,你说什么也不能缺席。”
“我不喜欢热闹。”她又低下头去。
我笑:“以往你看的热闹都是男人喜欢的热闹,今天我带你去瞧瞧,为你专门备的宴席是什么样子。”
我拉她起来,她有所推拒,我说:“到了这里那么多天了,你还放不开?”
“放开什么?”
“这里的东西。”我点在她的左胸前,“以前是你要守的规矩太多,叫你不得不把自己捆住,好做人家的女儿娘子,你都进了青楼了,该享受的滋味也享受到了,也该明白,束缚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
“我当然是懂。”她露出笑,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你教的么?”
“那今天我再教你。”我这回拉她,她是顺从的起来,放下手中书本,跟着我出门。
楼下欢腾的很,笑语不断,细听能辨认出来,皆是熟悉的人,歌姬也换了曲子,不再唱那春闺寂寞的小曲拖着鼻音叫人心痒,换上一首欢快的曲调,一声声柔软的调子成了靡靡之音。
四周的蜡烛都点起来,亮堂得叫人怀疑这是否是当前的暖玉温香楼。
我走下楼梯,往下看去,是叫人难以相信的热闹。
座上之人皆是青楼里的人,姑娘歌姬画师龟奴都上了,一半换了男装,却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或是公子或是书生,一半是艳丽妆容,衣衫半褪,胭脂水粉往脸上抹,小嘴唇红过樱桃,娇滴滴的倒在那姊妹的怀里,素手端起酒杯,道一句:“喝到尽兴,否则我决不饶你。”
“姐姐怎么不饶我?”
主位空着,桌上美酒鲜果,正待主人入座。
是唱歌的歌姬先看见了我,停下歌声,仰头看我,其余的人也跟着转头。
“妈妈。”有人说了一句,其余的人跟着喊起来。
习惯性的在袖子里摸红手绢,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还是沁月懂我,送来一把扇子,叫我拿着,免得两手空空不是老鸨的架势。
“这里真够热闹的。”我说。
小红独占一桌,躺在地上,多喝了些酒,眼睛是湿润如春波,投来时候端的勾人,她说:“就等妈妈过来一同热闹。”
“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弱病残的妈妈。”我损了她一句。
她起身,仿佛醉了一般,吃吃笑着,匍匐着爬过来,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到她那边,我被她拉得身体倾斜,加上本身就没有多少力气站定,一倒下就靠到她身上,她把我搂住,说:“您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给女儿,是心头痒了么?”
“去你的心痒。老娘还嫌有心无力呢。”我要起身,又被她落下,动手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说:“妈妈你穿太多了。这里要露点,腿也要露点……”
等她扯开我的衣服,露出大腿上的暧昧红痕,眼神一转。
我抓紧衣襟,坐起身,走到李思春旁边,一同坐上主位。
小红慢悠悠道:“妈妈你可厉害着呢,病的那么厉害,却还是几句话交代下去,把人叫齐了,你是要玩到死不成?”
“这话可真难听,你就不能说些顺我意的好话来,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忘光了不成?”我对小红说。
小红伸手掏耳朵,这个粗俗的动作也能被她做的风情万种:“这里没客人,我不用费心去讨好谁。”
我看向中央跳舞的女儿,说:“该跳的跳,该唱的还是继续唱。今晚你们就好好取悦夫人,叫她尽心而归。”
“是。”齐声道。
李思春坐在这个位置上,看她坐的安稳,镇定自若,我却知道她不自在,我依向她,顺势倒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她,说:“怎么,女儿们唱的不好,让你看不下去了?”
她说:“很好。”
“那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我再度问。
她环看四周,在座的人皆是放肆的,旁若无人,拥抱亲昵,耳鬓厮磨,窃窃私语,更有以唇渡酒,素手缠绕,舞姬白纱遮身,纤腰摆动,一双手舞着一段绸,在红色的地毯上踩出奇异的舞步来,看她的舞动,魂会被牵着走,绕啊绕啊绕得心头发痒。
乐师奏出乐章仿佛是情人燕好时候耳边的呢喃,嗯啊,咿呀,甜得人酥麻发软。
她是不自在,而且有些想要逃,我的身子大半躺她身上,压住她的腿,脸在她大腿上磨蹭,说:“你家相公几次三番叫来姑娘到你府上设宴,你有见过么?”
“我不想看这种画面。”
“呵,你想过他们为什么喜欢么?”
“不懂。”她冷眼相看,渐渐的,视线软化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坚硬,说:“也许……有她的好。”
“当然是好的,好的叫人高兴起来。”我笑着说,把酒杯拿起,放她唇边,说:“你不是来青楼里寻欢作乐么?我就好好伺候你一番,先前你打我,我可记着恨,这杯酒,你说该不该罚。”
“呦,那么不知趣,你来了却不享受,是浪费大好春色。也辜负了我对你好心为你布置的一片情意。”
第 24 章
她看了许久时间,此时一曲完了,有片刻停歇,乐声止住时候,席上淫 靡欢笑声进了耳朵,铺天盖地而来。
她接过酒,饮下,酒是花酿不至于太烈,甘甜入口,后劲强,她喝下去以后没有多大变化,放下酒杯,说:“妈妈还有什么交代的?”
我笑着扑到她怀里,说:“你是越来越知趣了,叫人高兴,玩起来自在。”
“一般人是怎么玩的?”她终于懂得不耻下问了。我指着对面那桌,那里头的人已经开始口对口喂起东西来,你来我往,缠在一起分不开了。
“要我这样对你么?”她看后问我。
我说:“当然是随你尽心,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玩。”
“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我嫌脏。”她挑剔的很。
刚从病塌上下来,其实头还是昏的,感染了宴上的气氛,勉强鼓起了力气,这会儿躺她膝盖上,位置舒服,又有暗香浮动,催人入眠,我眼皮下沉,猛的抬眼,看见小红的脸靠在她的脖子上,凑上前去舔着她耳后的肌肤。
李思春刚才还是容貌端庄,这时候有了裂缝,衣襟被人扯开些许,露出一道缝隙,洁白的脖子之下是更加白皙无暇的肌肤,隐隐是女子幽幽的体香。
小红舔得色情,鲜红湿滑的舌尖大胆伸出,在她耳后沿着轨迹上下舔舐,把每一个角落都染上湿暖液体,那水声,连我都能听见,更何况是李思春。
声能催情,我当然知道这样做能得到什么感觉,声音进了耳朵里把整个身子都能催酥麻了。
座上的人基本上都醉了,都疯了,难得的欢快时光当然不会放过。
舞姬跳出了一身香汗,脸颊比胭脂还红,被坐在一边的人抓住裙摆,一把拉去落入人群中,无数只手往她身上摸去,她像一团面团被揉成了各种形状,一边叫着姐姐们轻点,一边不忘要该用力的姐妹用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