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春上春之皇后的外遇对象是太后+番外(26)

安妃细长的手指捏起一块芸豆酥,当红唇中轻咬一口,嘴角似笑非笑。

我和她们说了一声抱歉,就被小翠拉走。

这一路过去又是鸡飞狗跳。

一直跑直到跑到了寝宫,小翠一转身放开我的手骂起来:“娘娘,你简直就是……就是……”

她要说的词就在嘴边,但是不好意思吐出来。

我说:“傻瓜?笨蛋?”

小翠白我一眼,说:“幸好娘娘还有一样东西叫自知之明。杨贵妃借你的名义给后宫各妃子一个下马威,这次赏花目的就是要大家知道她和新皇后关系不平常。你这下好了,以后你就是杨贵妃这一党的人,她在后宫更加横行霸道。”

如此大逆不道的手下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悲哀呢?

我说:“没关系,后宫什么都不多,就是太妃多。大家打打闹闹也热闹。”

“你就是太好说话,谁来都笑嘻嘻的,才会被大家欺负。”小翠说了我一句。

我轻笑,说:“还是小翠最好,懂得借太后之名帮我解围,如果不是你来说一声,我还走不出来呢。”

小翠大叫一声:“糟糕,太后真等着你过去呢。”

我说:“你不是骗她们才说是太后找我的吗?”

“娘娘,我真没骗你,太后找你有事,好像是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啊?”我这边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小翠打开门,叫来门口候着的宫女,一排嬷嬷列队而上,把我架走,小翠拿着一块小花巾,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走催着她们:“快帮娘娘脱衣服,准备热水,熏香点着了没有?衣服熏好了吗?快点不要停下来啊时间不多了!!”

沐浴更衣熏香梳头化妆……我就像一个木偶任由他们摆布,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所有工序有条不紊的完成,但是我却觉得像过了一辈子……

一走进太后的寝宫,闻到浓浓的古檀香味,我依稀记得我只在宗庙里闻过,鼻子忍不住发痒,我侧过头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希望太后不会发现。

太后寝宫整个打扫了一遍,里外都整理干净,把鲜艳的颜色都拿走,一走进这里就跟走进了地窖一样。

我来了以后,其余人都下去了,剩下太后身边的人,那些人也穿着死气沉沉的衣服,一个个面色冷凝。

我那时候的想法就是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杀人灭口。脖子冷飕飕的,我缩头缩脑地走到里面。

太后还是没出来,但是她要我跟着她往里屋走,她的脚步声在我的前面,轻轻地传来,我跟这脚步声走在昏暗的宫殿里,穿过一扇扇敞开的暗红色的门,走到最里面。

里面更冷更阴森,那股檀香味熏得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房间中央放着神案,上面摆着各色贡品,最中间放着一个牌位,那金碧辉煌的牌位上写着老皇帝的名字。

太后第一次给我看她的真人,以太后的身份,她纤细的背影在我面前。

她跪在蒲团上,说:“皇后,你跪下。”

我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看到太后身边的蒲团,就走了过去,拉起裙摆,然后缓缓跪下。

我用眼角偷偷看她,她仰头看着牌位,面容平静。我在心里猜想,她到底这是要做什么,死去老公的牌位这样看能看出什么感情来。

就好像我,我看死去的公公的牌位就不觉得好看,倒是被这里阴森森的气氛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后说:“皇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平时不看她的脸,听她老气横秋的声音,想不出来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她的气场并没有因为她的相貌而减弱。

我说:“不知道。还请婆婆告知儿媳。”

太后说:“今天是先帝的生辰。先帝一去余年,哀家未曾有一日忘却过他的生辰忌日,时刻谨记在心。每逢此刻,都会来这里祭拜,反省自身所作所为,是否有对不住先帝的地方。”

如果太后是一个白发苍苍年迈的老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会对她生出几分敬意,但是眼前的人分明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女人,以一副心如死灰的口吻说着沉重的话题,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在街口茶馆听人说书,寡妇夜里无事,耐不住寂寞,于是想起丈夫死前交给她的一盒子,从床底下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红豆和绿豆,她便数着豆子过一晚,等数到盒子底,看到丈夫留下的信,信上说如果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就早早的嫁人去吧。

那丈夫是一个好人,可惜老皇帝未必就和他一样好。

其实我也清楚,太后这个人就事关社稷大业,不是她说了算的,但是人是委屈了。

我跪在那里,脑袋里有很多想法,不知不觉跪了一炷香烧完。

太后也教训完了,收住了声。

我就跟没听见一样。

太后说:“皇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都明白。”我一抖擞,不知道她之前说了什么话,但是不听也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怕我动了凡心红杏出墙,就这事情她已经告诫过我无数遍我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她就那么不放心我这个人的品德吗?我小声嘀咕着。

太后说:“你一人肩挑后宫重任,万万不可以左右摇摆,不能特别宠谁,更不能刻意亲近偏袒谁。心里厌恶着谁也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大家因为你的缘故出现错误的判断。”

“我知道了。”

“光是知道是没有用的,你近来和杨太妃走的亲近,互称姐妹,助长了她的气焰,你这就是在为虎作伥。”太后加重了语气。

我说:“婆婆,其实这个没有关系,杨贵妃为人嚣张,但是没有胆子做的太过火,宫里那么多太妃,也容不得她横行霸道……”

“你是想让后宫乱起来是不是?”太后转过头,直面我。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正面看我,只是脸上怒火熊熊,我扯出一抹笑,说:“儿媳哪有胆子做这事情啊。婆婆是冤枉我了。”

她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我挺起胸膛,发现自己还比她高一点点,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着,那脊椎就自然软了下来,不知不觉矮了下去。

她说:“伸出手来。”

“干嘛?”我把手放到背后。

太后说:“有错在先,不听教训,还强词夺理。该不该罚?”

我说:“不要,我怕疼。我错了成吗?”

“随意改口怎么能够使人信服。”又找了一个借口。

我想她是不是就想打我了,想打我就直接说啊,干嘛找那么多借口。

我破罐破摔,伸出手,说:“打吧,反正你就是想打我,从一进宫开始你就对我是诸多不满意,挑剔到不行。”

“放肆。”她怒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为难我的次数还少吗?你敢说你喜欢我?”

“你……”她咬紧牙关面红耳赤。

我摊手,说:“看吧,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对我不满,不用找借口打我,我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还没说完,戒尺就打在我的手心上。热辣的痛从手心传过来,就像是嘴巴里塞进无数辣椒,瞬间眼冒金星。

太后拿着戒尺站在我面前,说:“哀家打你,不是出于哀家的私心,而是为后宫安稳着想,你是当皇后的人,在这个位置上就代表者后宫的戒律法则,决不能任意妄为。”

说着,第二下又下来了,这次比第一下来得轻,我几乎要掉眼泪。

等她第三下下来,我把手收到身后。

太后说:“把手伸出来。”

“伸出手还不是让你折腾,我还不如不伸。”娘的,没想到太后长的没我高打起人来却狠的要命。

我的手心疼得像着了火,手指揉着手心,一阵阵钻心的疼,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等有机会轮到我打你我一定不会饶过你。可恶。下手这么狠。

太后把戒尺放在一边,说:“你跪在这里思过。”

我轻轻地说:“其实思过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我先帝也不想让我打扰他休息。”

我还没说完呢,太后就跨出了大门。

我脊梁完了下来,坐在蒲团上,心里还是闷闷不乐。抬头看见那牌位,森冷地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后冷嗖嗖的,我立刻挺起上半身,心里却还是受不住控制地浮想,等有一天,我有机会打她,我一定会加倍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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