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坐下,说:“与其你自己这样难过下去,不如和她分手。你还年轻,你不忙你的工作,而是纠缠在这份感情中,完全是浪费。”
“哪有人劝分手的。”颜暮生出声。
“如果她不想分,就算人家结婚也要死皮赖脸地赖在那人身边,别人怎么劝都没用。我说的是吧,妹妹。”安惠的话诚意不足,调侃为主,而她的笑容则十足十的嘲讽。
易庭雨说:“都是你的错,你让我没办法相信别人。如果我换个童年,出生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中,我现在就不会不相信爱情。”
安惠抬手指尖点着易庭雨的下巴,带着她的头扭向自己,她问:“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我的疼爱?”
“嗯?……”易庭雨完全呆掉了。疼爱,那又是什么意思?这两字她明明知道,明明能写,为什么从安惠口中说出来她就完全不能理解呢。
安惠又说:“你想我怎么疼你,好弥补你的童年的不幸?是把你抱在怀里哄你,还是需要我扶着你走路?”
“都不要。”她可不想死。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问题是,我做了,能让你忘记以前的事情吗。路明明在你面前,你自己停在原地不肯走,还指望我带你走,那我替你去爱那个人,顺便把其他事情也替你做了……”
心中某处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触动,易庭雨大声说:“不要。我根本就没那么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敢做决定。”
“所以啦,我劝你和她分手,你找一个更好的不就好了。只要不找暮生,你想找谁我都不介意,你找澜卿的时候我也没拦着你,不是吗。”
颜暮生把手放在安惠的肩膀上,无声地恳求:别提那个人好不好,别触动易庭雨的心事。
安惠回应她:好,听你的。
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待上一段时间,然后易庭雨对颜暮生说句我要回家吃饭,再对安惠说了一句谢谢,自己开门离开。
安惠长长地吐气,抓着颜暮生的手,说:“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来我应该说的她哭出来的。”
“你说地其实都对,如果这个人让她取舍不定,进退都艰难,她是应该放弃,但是人心很难说的,不管做哪个决定,她都会痛苦,我希望她和澜斯妗在一起。”
安惠仰头看着她,抚摸着她垂下的长发,说:“因为那个混血儿长得很好看?”
“这是一个理由。”
安惠揪住头发,说:“你还看中她什么?”
颜暮生轻声说:“你在妒忌?对不对,你在妒忌!”
“废话,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为她说话。”
“你看易庭雨的眼神,她是真的深爱到不能自拔,既然在一起会幸福,为什么要害怕?”
安惠笑着摇摇头,“难说的,有些人就是害怕幸福本身。”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我能在里面看到什么呢?”
颜暮生俯身靠近她,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与她视线交缠,眼也不眨地看着,无比的认真。在她眼中看到了她的情感,也看到了自己。
颜暮生说:“我想要你的疼爱。”
“……”安惠顿时说不出话来,发现颜暮生在笑,她才醒悟过来自己被颜暮生小小的作弄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卡。第一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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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还是副线 ...
51.
站在自己门口,迟迟不敢入的原因有很多,而易庭雨的理由是怕打开门在自己家里看到一对。
澜斯妗把她丈夫带回家后,易庭雨的心情就一直是阴云密布,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会相信,她居然能憋屈到这个程度。
钥匙变得无比烫手,她甚至恨不得把钥匙丢掉,自己转身就走,去远方,去流浪,把这个家给那对狗男女。
她没动,门自己开了。
澜斯妗早料到她在门口一样,对门外的她说:“你还要站多久?”
“你老公呢?”易庭雨脚像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先问清楚里面的敌情,如果那人还在,她就不想进去。
“他去见老朋友,你呢,你一个下午去哪里了?”
“去见老情人不行吗?”只准你有新欢就不许我有老情人?易庭雨把话含在嘴里。
澜斯妗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她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没把易庭雨的真心话逼出来,倒是先把她推向安惠那里。
澜斯妗握住易庭雨的手腕,用的力气超出平常能承受的范围,易庭雨吃疼地倒吸气,被带进屋里,等放手一看,手腕上红了一片。
易庭雨注意到澜斯妗换过衣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光是这份不确定已经叫她火大。
她用自己的身体做钉子,把澜斯妗钉在门上,澜斯妗背靠着门板,突然而来的冲击力让她的后脑勺硬是撞到坚硬的门上,她对上易庭雨的目光,明亮地好像里面有火在燃烧。
“现在你还是我的。”易庭雨毫不客气地宣誓主权,手伸进她的T恤里面,抓到里面没有内衣。
她更生气,说:“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你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洗澡。”
她带着报复拉起澜斯妗的T恤,低头咬住她的左胸尖端,另外一只手则没有忘记折磨另外一边。
澜斯妗说:“游泳难道不用换衣服,你以为我和他发生关系?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易庭雨张开口,坚硬的尖端从她口中滑出,澜斯妗的胸口涂抹着湿润的水光,还有粉红色的牙痕。
“谁叫你去做人家的老婆。我难道不该担心?”
“那就把我变成你的。”
易庭雨把她转过去面靠着门,她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把她脱到臀下,她隔着底裤去抚摸她腿间的部位,不消片刻布料已经完全湿透。
“真敏感,看来你还要再洗一回澡。”易庭雨说完把手拿出,舔着指尖的湿润,一步步倒退,带着得意的笑,说:“肚子好饿,我想先吃饭。”
澜斯妗被她弄到狼狈不堪,她突然退去,澜斯妗的身体依然滚烫,带着满心的不甘,澜斯妗瞪她一眼,说:“别以为你把头塞进沙子里就当问题不存在。”她快速收拾好自己,指尖在打颤,她再看一眼易庭雨,快步跑进厨房。
清晨,易庭雨睡得浅,旁边的人起身,尽管轻手轻脚的,她还是被吵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澜斯妗在穿衣服。
“这么早?”易庭雨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才五点,天还没亮透。澜斯妗没说她今天有工作啊。
“andy要回故居,见见长辈,我要陪他回去。”澜斯妗说完,易庭雨就一古脑地坐起来,不悦地说:“你还当真是要做他老婆不成?”
澜斯妗没说话,自顾自穿好衣服,易庭雨躲进被子里,就看见床上一个圆鼓鼓的馒头。
“我晚上有可能回不来,我先跟你说一声。”她说完等了很久都不见那馒头有反应,她这才死心,轻轻把门带上。
易庭雨躲在被子里咬着自己的手,不许自己冲去把澜斯妗抓回来,尽管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断裂的边缘。
行程安排的很紧,andy的故乡又在远离城市的小镇子上,澜斯妗很早就起床去接andy,不意外在他房间里看到另外一个人。
澜斯妗的到来让那边两人都格外紧张,搞的澜斯妗也不好意思,到阳台等了一会儿,出来就不见那人。
andy刚梳洗完毕,换上一套铁灰色西装,把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对澜斯妗时不好意思地笑笑。
澜斯妗说:“你没忘记今天要走很多路吧?”
“我们……昨天没有做什么……他就是来陪我睡觉。”andy尴尬地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
澜斯妗不置一词,和他一起出发。开着辗转好几个小时才开进小镇子上,andy自小出生在国外,之前从没回过国,他对自己家乡的印象也就是父辈口中的那些描述,和家中发黄的老照片。澜斯妗就扮演andy妻子的角色,陪他上坟,探亲。andy家的老房子早已被转手卖掉,他取得房主的同意后进门去看几眼,拍照留念,后来又去见了长辈,在那里被热情招待,连带着澜斯妗也被拉住被问了半天,andy私下里一直对澜斯妗说对不起,老人问的问题多半是过于私密的,澜斯妗也是耐着性子配合,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