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钟离滢滢哭笑不得。
“巽木灵宗的长椌长老跟我爹是旧识今日特来拜访,我爹叫我回府见一见讨个好,你同我一起嘛。”
话说到这份上钟离滢滢的意思很明白了,让白岐借此机会在长椌面前混个面熟日后行事也方便些。
因玄坤长稷归灵扇的原因白岐当下被推上风口浪尖上进退不得,钟离滢滢此时领他回府除了在巽木灵宗面前露个脸外同样也告诉他们白岐是钟离族护着的,日后白岐若真被逼上绝路还请他们手下留情。
钟离滢滢虽傲慢骄纵大小姐脾气,但待人却很真诚,她当你是朋友便竭尽全力对你好.
盯着钟离滢滢骄横的脸看了片刻,白上神哑然失笑的弹下她的脑门.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是神,下界的修者压根奈何不了我。”
钟离滢滢翻白眼,拽着白岐便往府内拖,“青天白日的别做梦了。”
“……”白岐默。
他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干嘛不信??
钟离滢滢一片善意白岐也不便再驳她的脸面,任由他拖着自己往府内走。
见本该在宗门的小姐突然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回来了,府内的下人们一个个都面露异色神情古怪的打量二人。
小姐刚同蔚家的庶子退了婚,现在带一个绝色的男人回了家……是新欢??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正厅。
“爹,我回来啦!”钟离滢滢人未进门声先到毫无规矩,显然是素日里被宠惯了的。
白岐不着痕迹的撇开钟离滢滢的手,目光在正厅内扫了一圈,正座上端坐着的威严的中年男人应当是忹暝城城主钟离墒,气宇不凡以下界的标准来看算个人物。
厅内下面坐着上回有一面之缘的巽木灵宗长椌长老,司青邺,跟那个冷若冰霜的玄衣面具男人。
见钟离墒注意到白岐,钟离滢滢兴冲冲的介绍,“他是我朋友白归诩。”
自家的闺女钟离墒了解,关于白岐的传言他也知晓一点,失踪七百年的韬耘长老在外收的弟子,育有一子持有无鸠老祖旧物玄坤长稷归灵扇。
此番钟离滢滢带白岐回府所打的主意他明白。
钟离墒仔细打量白上神片刻,眉间蹙了一瞬。
眼前青年相貌出众气质不凡,虽噙着笑瞧着温温和和儒雅大方但钟离墒本能的觉得他很危险,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白小友。”长椌颔首客气的向白岐打招呼。
跟钟离墒一样他也感知到从白上神身上所带来的压力,所以在未搞清白岐的底细前他也谨慎的做事留一线。
钟离墒跟长椌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顿时挂上和蔼的笑容。
“滢滢每回回府每回都提起你,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
白岐勾下唇,拱手见了一礼,“钟离城主,长椌长老。”
莫名的,钟离墒跟长椌的后脊梁都因白上神的作揖陡然一凉,不自在的暗暗抖抖肩。
互相客套一番后钟离墒向钟离滢滢介绍长椌,在钟离滢滢拜下时长椌虚扶一把。
“上回见你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刚出生。”
在两边客气的闲聊时白岐将目光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当背景板的玄衣男身上,相貌遮的严严实实虽看不见,但端茶的手很漂亮。
‘一定是个美人。’白上神猜测。
‘咋的?枯燥单调的生活又缺点绿色了?’黑七吐槽。
‘欣赏而已嘛。’白岐反驳黑七的调侃,含笑的眼睛盯着男人打量,‘他害羞了。’
‘别自恋,人家压根一个眼神都不给你。’
‘一杯茶来来回回端四五回了。’白上神亮出证据。
‘天热,口渴不行吗?’黑七怼道。
白岐的注视明目张胆一点都不加掩饰的,即使男人想故作淡定的忽略都难。
玄衣男人抬头淡淡看向白岐,渣白扬唇魅惑众生的一笑,撩的理直气壮。
‘墨思竹园还有个蔺攸草呢,不撩了?’黑七问。
‘谁嫌桌上的菜多呢?’白渣渣反问。
黑七“……”真是渣到三观尽毁底线全无。
今日是钟离墒宴请老友,白上神脸再厚也厚不到留下蹭饭,于是在撩拨够禁欲款帅哥哥后不顾傻妞钟离大小姐的再三挽留下还是告辞了。
钟离滢滢领着白上神在城主府内游逛了一圈罢将人送到府门口。
白岐状似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带面具的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据说是巽木灵宗宗主的贵客,无宗无派一直在外游历修行,此番同长椌一起来忹暝城是因游历归来恰逢宗门大比盛事,故而跟来一观。”
那日蜀纭宗内玄衣男的‘惊悚一瞥’将钟离滢滢吓到了,所以看见他出现在自家府里悄悄问了父亲他的身份。
“名字呢?”白岐问。
“陈姤。”
“噗——”白上神乐了。
陈狗?什么奇葩名字?
见白岐乐钟离滢滢一脸狐疑get不到某神乐的点。
白渣渣乐完弹了下傻妞的脑门,“我回宗门了,下回再请客挑个合适的日子。”
言罢,白上神琢磨了片刻招手示意钟离滢滢靠近点,压低嗓音耳语,“回去时带上点你府中厨子秘方酿造的酒给我,悄悄的别叫你攸草师兄知道了。”
钟离滢滢汗颜,“……行,知道了。”
告别了钟离滢滢后白岐出了城主府准备回蜀纭宗,但在回去前他得跑一趟三梁楼买点他们的招牌酒花下醉来。
跑趟三梁楼存够了私货准备带回竹园,但在出了楼的路上竟遇上了陈姤。
白上神眼中一闪,带着笑目不斜视的径自朝前走,在路过糖摊前的陈姤时脚下陡然一软浮夸的‘唉哟’一声朝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倒去。
陌生男人见渣白生的貌美如花当即去扶,眼看渣白要栽入他人的怀里陈姤蓦地出手将人拎了回来扶直站稳,然后果断松开。
‘打脸了吧?’黑七乐不可支的嘲笑,‘人家压根不鸟你。’
‘蠢儿砸,相信本上神的魅力。’渣白自信的回道。
“多谢。”白上神厚脸皮的跟陈姤道一声谢。
随即目光坦然的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一点不认生的装陌生人,“你叫什么名字?”
陈姤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的开口,“陈姤。”
“我叫白归诩。”渣白话说着身体猛然朝前倾凑上前,逼的陈姤不由后退半步。
“你多大?”白岐问。
“两千年是有的。”陈姤戒备的提防着白榴芒的偷袭。
“小鲜肉呀。”白岐和颜悦色的将手里的花下醉塞到陈姤怀中,“谢礼,日后若有空便来墨思竹园寻我,哥哥带你玩。”
言罢不等陈姤回话扭头爽快的离开。
“拜拜了陈汪汪。”
怀抱一壶花下醉的陈姤表情木然,“……”陈汪汪是什么鬼?
留下呆滞的陈姤离开的白岐在陈姤看不见的角度沉下了眸色。
合圣期四品修者,魂体两千年,天赋不低,里里外外找不到任何怪异的地方,但冥冥中白岐总觉得陈姤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上神不全信第六感但也不是一点不信,陈姤身上肯定有古怪。
白岐回到宗门墨思竹园时黑七正陪着白麒琼玩,见他回来了斜着眼阴阳怪气的揶揄,“外面的野花野草味道如何?”
“比不得山珍海味但清爽可口别具风格。”白渣渣回答。
黑七无语凝噎,“……”真有脸回答。
见渣白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黑七其实是有点忧虑的,上一世渣白跟野男人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更问不出口,看白岐拈花惹草似要撩遍天下的架势是真打算踹了野男人以后做一匹放纵的野马?
感觉有点恐怖肿么办?
“众宗门欢聚一堂汇报演出你跟着凑个热闹吧。”白岐突然的提议叫黑七不由一怔。
“你修行至今都不曾实战过,宗门大比只是小辈们聚在一块打打闹闹争个一二三的排名,全程有人监督保护很安全你跟着历练一下熟悉一下实战。”
黑七虽已是一名修者但仍未适应新身份,动手时习惯性的总往空间里掏热武器,因这个毛病没少被白岐收拾。
“比赛是众宗门间的活动而我只是个借住于此的外人。”黑七道。
“虽没入册但在蜀纭宗上层眼里我是韬耘在外收的徒弟,你是我儿子自然也算内部人员,我稍后去见净澄一面请他帮个忙应该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