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同人)【朱白】冥冥+番外(47)

作者:怀五夜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白宇试图弄清这朦胧的误差由何而来,然而当他眨了眨眼,却看见了虚空中平生出两缕皎洁的银丝。

心中陡生疑惑,他伸手想要去触摸,却忽然在眼前移来了一层屏障,像是有人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他的双眸。

他不再能够清晰的思考,同时陷入了漆黑无垠的深梦中。

那的确应是一场梦。

就连裴文德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个梦已经有多久了,久到蜡炬成灰,久到再也辨不清自己是谁。

天地之中,昏旦相交,已没了时间,没了方向……

零落成雨,是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将他缠绕。

他似神游在混沌之中,随着荡渺烟波上下沉浮,泄为洪川而流去,再被日月星辉给聚拢,从沙尘中再世为人。

可惜他只能去感受,他看不见。

有人用手遮住了他的双眼,在这无尽的虚妄和真空中是他唯一能感觉到真实的存在,唯一拥有热量的存在。然而这热量不仅萦绕在他的身周,还汇聚在他的体内,给了他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欢愉,唯独糟糕的是他始终看不见。

裴文德喘息着,能够感觉到那人的发尾撩过他赤裸的腰腹,在和他交欢的过程中,那人始终不发一语,一只手轻轻盖着他的双眼。

他勉强握住了那只手掌,簌簌颤抖着,想要将它移开。

但是那人俯身下来吻他的唇,那是一个男人的吻,他本应感到恶心,但是他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尽情回应着他的爱抚。

到底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

“你是谁……”裴文德用嘶哑的嗓音质问他,声线低而绵软,提不起一丝威严。

他到底身在何方?他眼前的是人是鬼?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这样违逆人伦的事情?

那人终于回了他,声线很沉也很清,像冰凉的泉水滴在顽石上,贴着他的唇瓣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裴文德缓缓摇头,接着被他狠狠地贯穿,那根阳具烙铁一般刺痛他的躯壳,让他痛苦不已却又畅快至极地吟哦。

羞恼不堪想要摆脱控制,没有什么人敢如此对他。

他是天底下神鬼莫近的天师,他会一刀斩断他的头颅……

“别动。”那人提醒他道,“这只是一场梦,你睁开眼就会醒来,再也见不到我。”

裴文德心中一片茫茫的惶恐,但他没再用力挣脱,反而闭上了眼。

他被人紧紧地抱住,灼热的吻从他紧闭的双眼一路下滑至他微启的嘴唇。他从没如此动情地与人勾缠过,舌尖仿佛蕴着佳酿,互相吸吮着,要将彼此的气息牢牢锁住。身后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已是潮水四溢,被捧着臀尖来回颠簸,将那滚烫硕大的阳物不断吞入再吐出。他仰着头像浮在水面上的溺者寻求一线生机,胸中情感百转千折、汹涌澎湃,像是被人剥开了皮肉疼得痛心彻骨,又像是被人拿捏住心脏细细地呵护,充满了酸涩和疲惫。

不管如何,那双眼却始终没有睁开过。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只有在这梦境里才能抓住他……这不断羞辱他、折磨他的人,抑或是任何其它的梦魇。

“你爱我吗,裴文德?”那人轻轻贴着他的耳边说。

他想笑,多么荒唐,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从何谈爱?

“噢……你不回答,那你一定是爱我的。”

裴文德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自信,口出狂言,但是等那人俯身上来再度吻上他的嘴唇,他只能颤抖着身体轻声地回说,“我已有妻室……我不能……”

“但你明明很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他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坐进了对方的怀中。柔软的发丝缠着他,这男人应有一头极美的长发,但是他见不到。那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同他亲吻缠绵,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万般皆是空妄,唯有爱欲是真。

他在心里重复了百遍千遍的“不能”“不该”“不行”,却壮着胆子扶着他肩膀上下移动了起来。紧窄的后穴吸紧了男人的阳物,这已不像是单纯的交媾,而是自最污秽下流的举动中品尝情爱的滋味,太过美妙,令他欲罢不能。

裴文德仍然闭着眼,但是他很想看清眼前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他如实地说了。

那人抚摸过他的脸颊,拇指揉搓着他丰盈的唇瓣,逼他含进了自己的手指。

“还不到时候,我会让你看的,看清我的一切。”

裴文德近乎泄愤般地咬住了他的指头,尖牙磨出了一丝鲜血,是腥甜可口的滋味。

他明白这样的对话其实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他每次求那人让他看一眼,对方总说没到时候,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自己睁开过双眼。

这便是他心生的魔障,永远狠不下心亲自拔除。

他被男人拥着起起伏伏,脑海间浑浑噩噩,人处在生与死之间,在爱欲里沉浮,再也分不清正义与罪恶。这缠绵的时光漫长而又短暂,男人从他体内湿滑地退了出来,他不想他走,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再一次追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而这次对方竟然回答了。

裴文德于恍惚中睁开眼,却只来得及见到一缕银白的发丝,飘散在他最后的尾音中。

“我是你的娘子……你也是我的……”

“每晚都是。”

那声音极幽极冷,像是自地底传来。

——

“小白,小白?”

白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自个竟不知何时昏睡过去了,实在有些对不住这依依不舍的离别夜晚。

“哥哥……你弄完了吗……”

朱一龙忍不住想笑,这瘫在下边一动不动等人伺候的模样,还真是十足的老爷作派。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疼吗?”他轻轻揉着白宇的腰,小声哄着。

“不疼,就是困。”白宇打了个呵欠,侧过身子埋进枕头里又想去会周公。

“小白,先别睡,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我这段时间已经把军部的事情处理好了,暂时不需要留守广州,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找师父。”

“哦……”白宇刚埋在枕头里揉了揉鼻子,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什么?!”

朱一龙垂着眸子冲他装无辜,“你都没问过我,这几天应酬上下的关系可把我累坏了。我那老上司的姨太太不仅爱跳舞,还爱赌牌,光是打麻将都快把我输得底儿清了。”

“你你你……”白宇结巴了两声,脸上通红了一片,心道那自个这回的“离别大礼”岂不是白给了?这混账,也不早说,不然死活都得把那身旗袍脱下来罩他身上不可!

朱一龙拿被子将他整个人卷了进来,漫不经心道,“别你啊我啊的了,穿都穿了,还害什么臊?”

“当心我揍你!”白宇不满地在他怀里钻了钻。

“你穿好看嘛……”那人恬不知耻地贴着他又耳语了两句。

白宇懒得和他争了,这臂弯实在温暖可靠,惹得人昏昏欲睡……

“不对,你输了多少?”思绪回到头先那段话,忽然肉疼得睡不着觉。

朱一龙朝他比了个数,白宇痛心疾首,恨不能把这个败家子当头棒喝。

“你听我的,下次再有人找你打麻将,你就……保证只赢不输!”

“那你这不算出老千吗?”

“出什么老千?我们茅山法术神通广大,这哪能算出老千呢?!”白宇说得义正言辞。

自梦中醒来,尚有一丝余温。

裴文德轻轻地眨着眼,阳光穿过纱窗洒落点点星辉,温暖和煦;他心中却仿佛空落了一块地方,抓不住寻不得,是寂寥而冷清的。

——好像做了好几遍噩梦,却记不清细节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甫一抬头,他的娘子早已醒了,正坐在窗边对着镜子梳理着浓云般的乌发。

走了过去,将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这么早便醒了?”

娘子温柔抚着他的手背,婉转依人地说,“我见你睡得熟,不忍打扰。”

裴文德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湖光美景,笑道,“今天是个好天气,不如我们踏青去吧?”

她欣然应约,裴文德背转过身,却忽然感到腹内一阵剧痛,令他眼前一黑,差点摔了下去。

“相公,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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