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相关+番外(41)

哇塞!要不是偷听的缘故。风月都想鼓个掌,这位赵家少爷还真是风流倜傥,不长脑子啊,才跟何愁好几天,就敢把人赎出去?

何愁不说话了。勾着赵悉的脖子咿咿呀呀地叫唤,赵悉玩得高兴,直往人家脸上亲。

风月还想再看呢,冷不防就被旁边的人捂了眼睛,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她的房间。

“为啥不多看会儿?”风月扁嘴:“那位可是赵麟的独子,您不是也看赵麟不顺眼吗?”

本来是打算问这件事的,但是一听她这话,殷戈止就挑眉:

“你们梦回楼是不是有个规矩,但凡上门恩客,皆不问身份。不禀来去,但求自如?”

风月一惊,心虚地点头:“表面上的确是这么说的。”

“表面上?那实则?”

“实则只要透露过身份,暴露过信物,或者在言谈之中泄露过身份信息的人,梦回楼都有人记着。”也不跟他耍什么心眼,风月小声吩咐灵殊去打水给她洗漱之后,就跪坐在地毯上,看着他道:“这里的恩客都自认为很安全,很隐秘。所以很放心。”

梦回楼的布置奇特,楼梯甚多,饶是常客,客人与客人之间,只要不点着一个姑娘。碰面的机会都很少,除非有人特别留意,否则谁来了梦回楼,外头里头的人都该是不清楚的。

深深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这哪里是青楼。分明是贼窝。”

怎么就贼窝了?风月不高兴地道:“您们这些个贵人,都注重隐蔽,奴家给了您们足够多的遮掩和守口如瓶的保证,也不是没做到啊,外头那位是赵麟之子赵悉。这件事也就何愁、金妈妈,以及奴家知道。”

也就是说,整个梦回楼,所有姑娘从恩客身上得到的消息和信息,全部会流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手里。不声不响,不为人知。

伸手捏了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殷戈止半垂着眼看着她道:“你这么厉害,还用亲自入这风尘地,勾引太子?”

风月抿唇,不避不闪地道:“太子与其他恩客不同,其他姑娘没人能应付,只能奴家亲自来。”

她来魏国三年,从站稳脚跟到兴建梦回楼,一步步建立关系网,其中苦痛挣扎自是不必言说。本也是打算在幕后蹲着,出谋划策就好,谁知道有一天吴国太子也会来梦回楼。

有捷径不走,她又不是脑子抽抽,当即就挂牌上去了。

“你想让吴国的太子,帮你对付那些为吴国立功之人?”眼里满是不屑,殷戈止嗤了一声。

“未尝不可。”敛了神色,风月认真地道:“吴国太子心思深沉,最忌讳人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且奴家查探过,吴国律法严明,若奴家想杀之人,恰好触及吴国律法,那太子也必定不姑息。”

还真做了不少准备。

伸手顺着这人脸的轮廓轻轻摩挲,殷戈止眼里嘲弄之色不减:“妇道人家,想法就是单纯。”

浑身一紧,风月皱了眉,不解地看着他。

然而,殷戈止没有要解说的意思,手指划过她长长的睫毛道:“你若忠,那我便用。”

“但你若不忠,那我便杀!”

下一更18点

第39章 全部的真相

没有半点情面的话,就像挑选盘里做好的菜,好吃的就塞嘴里,不好吃的就扔地上。

要是个要脸的人,听着这话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点膈应,谁还不是人了咋地?明明是合作互利,凭啥就要搞得性命垂危啊?

但是恰好,风月不要脸,任凭他再怎么凶,再怎么狠,都能笑盈盈地一张脸贴上去,谄媚地道:“奴家不忠您,还能忠谁啊?”

再冷的冰也冻不住她这团火,笑得没脸没皮,动作也没脸没皮,还敢伸腿来勾他的腰带。

“你为什么不怕我?”忍了很久,殷戈止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亲近如观止,也常常被他吓着。她倒是好,睡过几回而已,竟然就一点不把他当外人,不管他脸色多难看,浑身气息多凶,她都能扛得住。并且朝他笑得没脸没皮的。

“怕?”

风月很想说实话,那就是怕肯定是怕的啊!只是她没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应付不到位,让他给掀了老底儿,那就当真只有下黄泉去害怕了。

但是呵呵一笑,她扭脸就道:“怎么会怕呢?公子人中龙凤。瞧这眉眼,这气质,打街上过也是惹姑娘红脸的。奴家有幸留在您身边,还怕什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个人就喜欢听好话,听了好话心情就会平和。心情平和的人一般是不杀生的!

既然如此,她愿意天天说好话给殷戈止,顺着这位爷的毛捋,绝对不得罪他!

殷戈止沉默,先前还拿目光打量她,现在已经连给她个余光的兴趣都没有了,站起来就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垂着眼眸抿着。

看这位大爷已经没有要理自己的兴趣了,风月识趣地收回蹄子,骨碌碌地就滚到了屏风后头。

“主子,水。”灵殊提着水桶进来,艰难地往屏风的方向走。

外头的观止瞧着,有点不忍心,伸手道:“给我吧,我来。”

有人帮忙省力气,灵殊自然没拒绝,松手就交给他,然后道:“还有呢,我再去搬。”

观止点头,提着水往屏风后头走,心想要这么多水是做什么?沐浴?

脑海里刚冒出这两个字,眼前就已经映入了屏风后头美人脱衫的风景。

倒吸一口凉气,观止脸都绿了,一桶水“哐当”一声,差点全洒。

站在屏风后头的风月和坐在桌边的殷戈止双双回神,一个飞快地蹲在了浴桶后头,一个二话没说,拎起自家随从的衣领,一把就将人扔下了楼。

“呯”地一声响,听得人肉疼。

窗户被关上。门也被关上,殷戈止脸色阴沉地站在屏风旁边,伸手把那桶水给倒了进去:“你可真是不拘小节。”

伸出个脑袋挂在浴桶边儿,风月委屈地道:“奴家知道灵殊没什么心眼,但不知道她缺心眼啊!”

她摆明是要洗澡的,那小丫头片子竟然还让观止倒水!

眯着眼睛盯着她,殷戈止突然说了一句:“你先前撒谎了。”

“嗯?”站起来继续脱衣衫,风月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说你沦落风尘,伺候人许久,方能在梦回楼挂牌。”眼皮子翻了翻,殷戈止看着她:“是撒谎的。”

废话,要是不撒谎,那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在梦回楼挂牌啊?不是更显得蹊跷吗?

脱得只剩了肚兜,风月转头就给了他个媚眼:“这些东西,似乎不是很要紧,公子就不必在意了吧。”

不是很要紧?

眉心微皱,殷戈止张口还要说什么,却想起头一次与她缠绵的时候,面前这人也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是不是妓子有什么要紧,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还非得在意个名头么?

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嫌弃自个儿还是嫌弃她,殷大皇子也没兴趣看美人入浴,回去软榻上斜躺着继续想事情。

浴桶里的水填满了,灵殊顶着脑袋上的一串儿包,委委屈屈地关门退了出去。

风月左看看右看看,裹着件儿薄纱就去给门窗都上了栓,然后迈着披着长头迈着碎步就在软榻前头晃。

美人肌肤如雪,黑发如瀑。红纱裹着的身子若隐若现,怎么想也该是个让人血脉膨胀的香艳画面。

结果殷戈止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很久,嘴皮一翻,很是不屑地道:“你还有跳大神的嗜好?”

一张笑盈盈的脸瞬间就垮了,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她觉得很委屈:“奴家觉得自个儿跳的是天仙舞。”

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殷戈止指了指屏风:“你给我进去。”

不甘不愿地转身,风月进了屏风后头,想了想,一把就将折叠的屏风给推到了一边,然后抓着浴桶边儿就朝软榻的方向抛了个销魂的眼神。

殷戈止:“……”

小妖精可能是觉得自己死太慢了没什么意思,于是现在洗个澡都敢这么嚣张了,腿伸啊伸,手臂摆啊摆,衣衫半落,风光无限。

殷戈止看得一脸冷笑,就这么抱着胳膊靠在软垫上,看她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风月是很努力想翻朵花出来的啊,毕竟屋子里坐着的这个人周身戒备的气息一点没退,好歹即将是合作伙伴,这样的态度让人很没安全感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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