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瞒自然是不知道,郭嘉在给她化解矛盾的同时也在考效着她,兖州的事情要靠曹小瞒自己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复。
两人的尴尬,最终以曹小瞒叹息了一声,自行走开了。
曹小瞒是主帅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忘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此时是在军营,鲍信只能一切从简入葬。
直到其他人离开,曹小瞒仍是站在鲍信的墓前不曾离去,郑重地磕了几个头。
“我本济北相座下别部司马,鲍相已经西去之前更是和将军交情不浅,我于禁愿跟随曹将军,剿灭黄巾为鲍相报仇。”
“那希望文则兄能陪我演一场戏。”骗过所有人的戏,同时她要看看荀彧的反应,若还是如此,她也无可奈何。
“演戏,这是何意?”于禁显然还没跟上曹小瞒的思路,之前还煽情要报仇来着,这回却是要演戏了。
“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再配个连环计,黄巾势众而我不愿拿老弱孺妇下手,又想收编黄巾,自然是要非常手段,而杀鲍兄的人,必由文则处置。”
第24章 各怀心思
此时的兖州都在流传着曹小瞒,占着州牧的身份滥用私权,处处与兖州的世家作对,由以压榨兵力为主,自己不出兵,而是让其本为鲍信靡下的司马于禁出工出力,更是在战事上节节败退。
军营中都在传言着,曹小瞒之前是因为有了鲍信的压制,而没有对他们下手,现在鲍信一死,谁会想让其他人来分这杯羹,一山岂能容二虎!
中军大帐中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喊,而在另一边围了一群人,郭嘉和荀彧不由在门前收住了脚,对视了一眼后,郭嘉才看向一旁守卫。
“里面发生了何事?”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还好缓了几天过来,他真有点没跟上曹小瞒步伐。
之前好好走着,现在是用马在跑了吧!
“军师,在曹仁将军兵队内一名士兵,和于司马帐下的人发生口角,却是因此起了打斗,挑衅之人没受处置,受害之人,反而还挨了三十棍,因是曹家军,而受其偏袒,于司马正和主公理论,不料也被罚了军棍。”侍从只能如实相告,最近曹小瞒偏袒的事情还少吗?
郭嘉想着朝那边望去,还真能看到有两人正在受理,惨叫声混合着理论的声音,两人做戏还真弄了个全套。
“文若,不去劝劝,毕竟颍川荀氏是名门,怎能见这种事情发生。”郭嘉半开着玩笑,就算他们看出了曹小瞒想要做什么,她要对世家下手,荀彧怎能见这种事情发生。
“以公台是兖州的人,主公要下手,可曾顾及公台的脸面。”荀彧显然不想让自己去掺合曹小瞒的事情,说不定又得吵起来。
郭嘉还未开口,就见到陈宫怒气冲冲朝中军大帐走来。
陈宫看到两人时,冷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主公做的事,锅却要我们背,等风头过来,一定要向主公讨几坛好酒。”郭嘉正说着,却见荀彧理都没理他,也跟上了陈宫。
“文若,你这就不厚道了。”郭嘉无奈也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听到,陈宫指责曹小瞒,说了一大通废话,有人气急,而有的人气静神怡地喝着茶,似乎等的就是陈宫。
“曹孟德,我是没想到你连这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既为一主却是假公济私,如何能当担大任。”
曹小瞒对于陈宫的说教,听着反到还淡笑不语,这让陈宫看到更气了。
“曹孟德,我这可不是夸你,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
‘脸皮厚’,曹操玩厚黑学,溜的飞起!
不过能让主公连孟德都喊出来了,显然是已经看不下去了,有些事情诈一诈也就够了,不能太过火。
“若我真收拢了这批流民,世家和寒门必有明争暗斗,内忧未解,此时的天灾人祸耕地毁坏,而却又都都忙着面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兖州会不会是下一个洛阳。”
又想收拢黄巾军,又要以世家为上,又要填饱肚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何况不久后就是蝗虫过境的灾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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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借刀杀人
曹小瞒这么一质问,到是显得陈宫不顾大局,也因曹小瞒这么一说,事情似乎有了那么些眉目。
郭嘉却是思索着在这段话中,曹小瞒到底提供了多少消息,相反于荀彧,本就清楚曹操的手段,她在这次的做法,绝对是留了很大的余地。
“公台,可还有什么要问的。”曹小瞒还是很清楚,在杀吕伯奢一家一事上,陈宫已经给曹操定了型,也无怪乎做为谋士的陈宫,没有深思熟虑就来找她理论。
“宫告退。”陈宫自然没法再在这里闹下去,事情明显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看着陈宫离开,曹小瞒才将视线放在刚进来的两人身上,“文若何时也这么闲了。”荀彧可相当于除曹小瞒之外的主心骨,大事小事都要经过他的手。
而曹小瞒没有问郭嘉,是因为这家伙除了商讨战事会出现出谋划策,基本上都在四处浪!
荀攸那个老实人都快对他看不下去了,在曹小瞒面前也投诉过几次。
荀彧却是毕恭毕敬朝曹小瞒行了一礼,“兖州官员正在对我们施压,此时战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们哪天又没给我们使绊子了,奉孝名单可是查找出来了。”曹小瞒正端起茶杯的手刚要喝茶,听到荀彧的话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开口道,说完又轻抬了下眼皮,继续喝着茶。
名单!荀彧一时觉得,曹操惯来喜欢速战速决,最好少了不必要的麻烦事情,而现在拖了这么久,他们想要干什么?
既然之前就是托付郭嘉一人去办,为何现在又要说给他听。
“名单,已经送出去了,就等着回复。”而他们差不多可以拔营了。
“三天后,让将士们整装待命。”
“诺。”
从始至终荀彧都没有再插过一句话,不明不白陪着郭嘉到曹小瞒这里来,就为了听一句曹小瞒只吩咐他一人去办的事情,更是知道的不清不楚,又陪着他离开,再好的修养,也不想被人当猴甩,何况他一直都信任郭嘉。
“文若,若想知道名单的事情,你去问主公,她一定会如实相告,她真是什么事情都不想让你误会。”郭嘉见荀彧怀疑的神色,瞬间就替曹小瞒不值,为何一直都要犹犹豫豫呢?
说完后,郭嘉又朝营帐方向望了一眼,才离开。
徒留荀彧仍然还站在原地,似乎在三人的志向和观点,他依然都是被甩下的那个人。
三天的时间里,对于兖州世家来说,仿佛一场噩梦,黄巾过境雁过拔毛,甚至是将一些家大业大的家族,进行了一番‘曝光’,高高在上的世族,以自身学识修养涵养著名的人,也有如此丑恶嘴脸。
族内仆人过千,却是有谁曾见过宁愿为奴为婢,也不愿自己去养活自己。
大族送礼都是平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两,而为官者的更是不言而喻,官位的出处,只在世家内部中推选,哪有寒门弟子能有的逆袭,甚至是靠钱的买卖。
而在曹营中,却是流传着于禁因曹小瞒的假公济私,已经自行离开,另占山头为王,现在曹营内更是内斗不断,更有从其中崩裂的趋势。
袁营中对曹小瞒的讨论,更是一声又一声的讽刺,嘲弄着曹小瞒的实力。
“主公,照曹操此番下去,必会落人口舌,曹操人才的流失,就是我们收拢的时候,兖州将是不攻自破。”许攸从谋士的队伍出列,朝上位的袁绍一揖到底,半捻着胡须得意道。
“主公,这怕是曹操的缓兵之计,只怕他的目的不在兖州,而是黄巾军。”沮授是不赞同许攸的说法,且曹操若真是如此被人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又怎会让人拒袁绍而另投她的靡下,袁家四世三公这是最好的屏障。
地盘可以再打,兵力是不可多得利器,灾荒之年一州的人力实在是有些参差不齐。
“黄巾,曹操自己都镇压不了,何谈收服。”从始至终许攸就不曾看得起曹操。
“我若能看错,许邵可是看错不了。”沮授却是一直觉得曹小瞒另有他谋,除了表面现象的躁动,曹操内部核心未曾有丝毫的不满,荀家就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