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打开电闸,屋子里重新亮起来。
“你好棒噢,简行。”苏陶说道,语气崇拜,撒娇夸张。
简行被逗笑了,他回身拥抱苏陶,他看到她水灵灵的眼睛里藏着笑意和娇羞,他忘了要说的话,低头吻了她的眼睛。
“家里要备手电筒,知道不知道?”简行一边打横抱起苏陶一边对她说道。
“嗯。”苏陶抬手抱住简行的脖子应了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脸。
不像上一次生疏紧张,这次一开始,苏陶就抬腿缠上简行的腰,她没有对未知的害怕只有期待,她热切回应着简行的吻。
简行少了上一次的小心翼翼,他探求着苏陶的花园,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在性事里,两个诚实正直的人都会撒谎,而总是目标坚定的简行也举棋不定,反反复复。
苏陶就像以前搞不懂数学题一样搞不懂轻重之分,简行总是说快好了又蹭着苏陶老半天。
简行舔吻着苏陶的后颈,那里柔软细腻,也满是汗水的咸味,他的鼻尖却是苏陶的发香。
苏陶有些迷糊,她问简行:“你干嘛呢?”她的声音娇柔压抑着难受。
“苏陶,小波,苏小波——”简行试图回答苏陶,但他唤了她的名字感到越发难以自制,心头荡漾着无法言表的激动和欲望,他咬了苏陶后颈的那块肉,垫在她胸下的那只手也不由发狠使劲抓住,好像想握住她的心,身体更是骤然加重力度紧紧压迫着她。
苏陶感受到痛楚,不解的片刻她不由发出了不满的呻吟声,但随即而来的快感和理解使得她在听到简行粗重的呼吸声时,身心仿似飘到了半空中,她忍不住落泪。苏陶想起二十三岁那年,她因为拍戏洗了后颈的纹身,而那年她和简行的感情也仿佛随着这个无关紧要的纹身被洗去,他们都有过痛苦和不舍,一直耿耿于怀于自己当时的弱小。
两人欢爱缠绵的律动久久不能平息,他们不断缠着对方,直到把原本干枯的床滋养成湿润的土地,在那里孕育出新的出路才放过彼此松了口气。
简行在最后释放之后,捞抱起苏陶的腰,亲吻她的脸和她说对不起,为她刚才喊得每一声疼。苏陶垂着眼睛低着头,把脑袋埋进简行怀里喘着气没有说一句话,她也感到疲惫。
许久,苏陶才轻声问简行:“现在几点钟了?”
简行扭头看了看刚才摘取下来放在床头的手表告诉苏陶十点了。
“我睡会再去洗澡。”苏陶说道。
简行笑了声,他也平复了心跳,低头吻了吻苏陶的脑袋。
苏陶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她看到简行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抱着电脑坐在窗台上工作。
苏陶安静看了会简行,从另一边下床坐起来,她低头找拖鞋,身后传过来动静,简行给她拿了拖鞋过来。刚才上床的时候,苏陶把拖鞋蹭的东西各一只。
简行给苏陶摆好拖鞋后还蹲在床边,他抬头看着苏陶,问她道:“要不要我帮你洗澡,苏小波?”
苏陶被逗笑,红了红脸,抬手推开简行。简行顺势握住苏陶的手,他拉着她的手,忽然陷入沉默。
苏陶也没有开口,她低头看着简行,等着他开口。
而沉默许久的简行只是低头认真吻了吻苏陶的手背,郑重说道:“我爱你,苏陶。”
苏陶俯身抱住简行,把脸埋在他短短的头发间,爱意也在她胸口荡漾。
苏陶洗完澡,清爽舒服地走出浴室,她看了眼凌乱的床铺,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被床铺。
简行还在看邮件,听到响动,他回头看了眼苏陶放下电脑站起身,走去帮忙,也问她道:“苏陶,你们剧组什么时候会重新开拍?”
“不知道,他们都没有通知我们具体的时间。”苏陶说着对这事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件事情,同时她指了指衣柜最上层叠放着的床单被套。
简行抬手取下床单被套,打量苏陶的表情,想了想问道:“你们剧组到底是为什么忽然换导演?”简行觉得投资方对导演**的反应快得匪夷所思。
苏陶听得问抱着床单被套思量了会,说道:“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虽然我和黄导演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我感觉一张照片和一些没有真实证据的言论不能就证明他有恋童癖。我第六感是因为剧组里要新进来的演员,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新来的演员是谁?”简行问道。
“我不认识,只听向远说他叫孔晋川。”苏陶说道。
“叫孔晋川?”简行重复这个名字。
“你认识?”苏陶笑问道,略觉奇怪。
简行摇摇头,笑了笑,说道:“不认识。”说罢,他伸手搂住苏陶的腰。
“干嘛?”苏陶靠在简行怀里,抬头笑问他,觉得他的样子有些郑重其事。
简行低头贴了贴苏陶的额头,说道:“我是在想,如果你最近没有拍戏,能不能和我回一趟家?”
“见你外公吗?”苏陶问道。
“暂时不是。是我妈,我妈很想有机会好好认识你。”简行说道。
苏陶面带微笑抬手轻轻拍了拍简行的胸口,那里很结实坚硬但跳跃着最温柔的心跳,她说道:“我也想认识阿姨。我以前见过你妈,在家长会上,但我那时候状态很不好吧?考试考得不理想。”
“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妈要去见你吗?”简行摸摸苏陶的脑袋问道。
苏陶仔细想了想,笑道:“因为当时我是你同桌吗?”
简行听笑了,他说道:“不是,因为我和我妈说我喜欢你。”
苏陶脸一红,笑道:“我那时候很难想象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简行?”
“你很认真努力。”简行说道,注视着苏陶。
“我是跟你学的。”苏陶笑道,她仰着脸,被简行亲了亲脸颊。
“苏陶,如果我不是大脸猫,我和大脸猫,你会选谁?”简行心底一直有一种好奇,他偶尔会觉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充满偶然和侥幸。
苏陶回忆大脸猫,其实对她来说有些感触已经回不去,唯有简行是最真实的,他让所有情感落地生根发芽,在她心里种满了柔情的花朵,所以她凑上去亲亲简行的唇,毫不犹豫说道:“我要你。”
简行被苏陶哄得很开心,他紧紧把她抱起来,忍不住转了圈。苏陶笑出声,感到轻松快乐。
这个夜晚漫长也舒适,换完床单被套,苏陶躺在床上看剧本,简行靠坐在床上处理公事。到了凌晨一点钟,简行催苏陶睡觉,苏陶合上剧本放好。她滑进被窝里,抬手搂着简行的腰,嘀咕说道:“叫我睡觉,你自己还不睡。”
“我也马上结束了。”简行说道。
苏陶点头打了个哈欠有了睡意,她问简行:“你收购案的问题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你快睡吧。”简行摸了摸苏陶的脑袋,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柔声说道。
苏陶闻言闭上眼睛,蜷在简行身边睡了。
简行在翻看森览的资料,他记得孔令奇的他儿子就叫孔晋川。对孔令奇这个人,简行觉得很值得去想一想,孔令奇的前妻董丽珠是肖贵的情人,不管董丽珠和肖贵是怎么好上的,老婆婚内出轨的事情是铁定的。而孔令奇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对肖贵忠心耿耿。简行现在的想法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一口气收购森览,他更想要的是扳倒肖贵这个恶黑势力,他调查肖贵越多,对权势这张网越发有敬畏之心,黑则很黑,白则很白。
肖贵的“发家史”从一起车祸开始,这起小车祸在社会上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但在市里某政府部门引起了动荡。十多年前,肖贵驾车在某一个十字路口与一辆豪车发生轻微车祸,他的车从路口忽然蹿出来撞了别人的车,而那辆豪车的驾驶座里走下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恰好是市里某部门领导,该位领导在当时正面临升职,和另一位领导有很强的竞争力,但车祸事情出了之后,这位领导就凉了,因为这么豪的车领导开不起,一系列关于他贪污受贿的事情就此揭开了序幕,这位领导彻底下了台。而当年被提升为市长的另一位领导,开始平步青云,现在是某省委书记,还会继续往上。
肖贵就是傍着这位神通广大的省委书记,无所不能。有钱和有权的人“白手起家”非常容易,敞开的绿色通道,让肖贵承包各类政府工程,修路修桥,赚得盆丰钵满。肖贵平日里做事不算低调,可以说很是嚣张,大家不是看不到,而是肖贵这人太会做事,他用钱用色同化很多人,利益的网越织越大,得利的人愈多受害的人也愈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