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朕知错了(39)

作者:听风凭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夜,她和程臬对饮了许久,心里皆是复杂。

可是第二日清晨起身时,她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不是只有她自己,而是身侧还有一人。

虽隔了些距离,但是总归,还是在一张床上。

先起身的是程臬,而后才是她自己。可是那人所待的那一半床是冷的,恐怕是待了不久。

她扮了男儿身,并不好介意什么,只能故作镇定。

若是醉酒的意外,倒是无妨。同性知己抵足而眠,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若不是她起时无意手滑撑了一下,还不会察觉,那个神色自然的人,其实是故意让她以为,二人那夜是醉酒躺在了一起。

生了疑,往日的一切便慢慢明了了起来。

直到今日,她才确定了心中猜测。

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断了袖。

“那能否告诉我,为何失眠之症发作的日子里,还要了醒神的方子。”林安目光温和,直视于她,却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他可以不问,但是不能看着她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

这人一向容易夜里睡的不安稳,还如此折腾自己。

“你,怎么看待男子与男子,爱好龙阳之事?”苏诺问的犹豫,林安却是难得抽了抽嘴角。

“诺诺,你是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终于有感情进展啦~

不过这一章不怎么明显呢,后面会详细哈哈哈

可怜的陛下,哈哈哈

小剧场:

阿诺:陛下,你喜欢男子?

程臬:我喜欢你

阿诺:(小声嘀咕)好端端的,怎么就断袖了。

林安:诺诺,你是女子

阿诺:我不听我不听

第45章 三更~

林安心里本来是有几分怒意的,却生生被气的笑了出来。

语气是难得的闲凉,“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察觉呢。”

苏诺有些懊恼,却并不意外林安比她先察觉,因为有几分懊恼,一时也没意识到林安一时不同的语气。

“并不奇怪,他孤立无援之时,站出来的人是你,朝堂阴诡,明里暗里护着他的人是你,若是他对旁人倾心,我倒是看不起你那位陛下了。”

林安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几分。终是不忍对这人苛刻半分。

“抱歉。”苏诺面色僵硬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无妨。”林安自袖中取出两个玉瓶,放在了她的手边,语气温润,没有一丝伤感或者不满,“怎么说,我也还是你的义兄不是。”

苏诺点头,冲他清浅的笑了一下,态度有些讨好。

林安对她的心思,她是明了的。

在她十五那年生辰,这人亲手给她准备了生辰礼,还表明了心意。

可是却遭到了拒绝。

那个时候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寻个怎么样的人过一生的。

就算找,也不会是林安。

林安于他,是兄长,是挚友,却不会是夫君。

林安的性子温润,从来不会勉强于她,出外游历了半年,再回来,便将心思封存了下来,二人相处,一如从前。

那件事,除了他们二人和琉璃,再无人知。

可是面对林安,她总是会心虚几分的。

“你在他身上,总是多费了几分心思的。好好想清楚,若是无意,便处理清楚些,莫伤了情分,若是有意,便莫要让自己后悔。”

林安对她的讨好没有半分抵抗力,语气愈发温和了几分,尽心叮嘱,掩了心下的三分酸涩。

仿佛将自己真的放在了兄长的位置。

老侯爷的话,他明白,却无开口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被诺诺划出那个范围了。

纵是爱慕者,也不合适了。

这丫头,在感情方面,虽还未有恋慕之人,对无意之人,却是干脆利落,不会有半分拖拉。

只是不知,到底是从未有恋慕之人,还是并未察觉。

她将自己当作兄长,他便只能是兄长了。

“嗯。”

“莫要疏忽,安危重要。”林安正色了几分,这样的刺杀,在回京的途中必不会少。

不难猜到,京中已经有人不想让他们回去了。

他来时听见的那些传言,恐怕不只是常熟有。

“嗯。”苏诺脸色也冷了一下,将心思收了几分回来。

除去最初的讶异,其实她心里并非真的慌乱到不成样子。

自然知道,如今重要的,并非此事。

“诺诺,你终究是女儿身,我纵是医术再好,用药时间越久,早晚会伤几分嗓子,若是可以,便恢复身份吧。”

林安看了一眼玉瓶,淡淡的劝了一句。

他出手的药,自然没有伤人的说法。

可是诺诺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持男装,终不是长久之计。

喉结可以作假,嗓音可以用药,可是总有无法掩饰的。

当年那个小女孩,和如今这个少年,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是利用那位陛下的感情,能让诺诺日后过的洒脱几分,也是好的。

纵是诺诺无意,二人无缘,动过心,总不会赶尽杀绝。

“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说吧。”苏诺语气平静,却是摇了摇头。

且不说,她不愿意利用程臬,她这身份,如何取信于天下人都是问题。

当年她出生之时,先帝和父侯已然离心,若是宣布她是女儿身,没有可能不被赐婚,以达到牵制父侯的目的。

纵是父侯和先帝,曾是寒冬酷暑一起练武,曾经一起打马射箭,共展宏图的知己之交。

也抵不过一人是君,一人是臣的境地。

更何况,君在高位,臣握重权。

哪怕,先帝并不想动宁安侯府,只是牵制,以平衡朝局。

帝位之人的情意,不管是对何人,总是几多算计的。

但是父侯并不愿意,让他心上之人所生的唯一女儿,卷入朝堂沉浮。

更何况,母亲生她时难产,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

声名赫赫的战神侯爷无子,必然生多方异心。

若非出了意外,宁安世子和神医谷谷主义女两个身份,便足够她一生平安喜乐。

待她成年,便很是容易换回女儿身。

但是当她觉得踏入朝堂那一刻,便难了。

不是身份问题,而是她脱身之后,朝局怎么办,程臬怎么办?

“陛下,常熟的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还请陛下回宫。”钟统帅单膝跪了下去,神色忠诚。

他觉得,接下来的刺杀,不会少。

不管是出于局势,还是对危险的直觉。

“微臣附议。”原来的李都尉,如今的新任太守也是跪在了一旁,神色微有愁意。

这几天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了,陛下留在常熟,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誓死难辞其咎。

宫里,才最为安全。

“李太守,那些百姓可寻到安置之法?”桌前的人没动,神色平静。

“回陛下,原有处可去之人,已经送回了家中,余下的,若不是流民,便是家人尽失,孤苦无依只人了。

如今是深冬,不好分散了那些百姓,待来年开春,便可划一部分荒处,分给那些百姓过活。这三年来,常熟也已经荒了不少的地皮。”

李太守语气微苦,这种年间,种农作物,确实不好生活,但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朝廷就算能养,也养不了那些流民和无家可归的百姓一辈子不是。

国库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可。”程臬点头,几乎是和阿诺前世一般无二的处理方式。

“吩咐下去,后日启程,回京。”

留在常熟,那些百姓,恐会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况且,也不用等多久了。

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再过几日,便月末了。

明年开了春,有地,再加上朝廷的帮扶,总不会让那些百姓过的太艰难。

启程那日,是十一月二十五。

天气很冷,寒风凛冽,路上的百姓却不少。

几乎是跪了一路。

且不说,他们的陛下亲自来了这瘟疫爆发的常熟,救了诸多百姓,便是那近日流传的流言,也让他们愈发生了希望。

“天佑明君,天罚将止。”

不知为何,自瘟疫过去,不过短短几日,流言便已呈席卷之势,来势汹汹,几乎家喻户晓。

让无数百姓生了期盼,也将帝王高高的悬在了上方。

“主子,流言之事,真的不需要属下等人插手吗?”一个藕色袄裙的女子跪在马车上,手上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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