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一下自己,出嫁的时候别说一百亩良田,家里能给几两压箱银自就不错了,良田什么的都是留给家里的男丁的,她们做梦都不敢想!
“哎呦,小叶就是大方,对上面的哥哥好,对下面的妹妹也爱护的很……说起来,最吃亏的还要数枝儿了,嫁人的时候家里穷没啥嫁妆,叶儿回来了又已经嫁了,啥也没捞着。”
不知道是被刺激到了,还是被羡慕嫉妒恨冲破了理智存心挑事,一个年轻妇人在嘴上把桑叶夸了一通,接着话锋一转话头就落在了同样一脸羡慕的桑枝身上。
桑枝脸色一变,就在年轻妇人以为她会发作时,她掐着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啥也没捞着又咋样?至少我爹娘没卖了我换聘礼给兄弟娶媳妇儿!”
年轻妇人正是桑枝口中的被爹娘卖了换聘礼给兄弟娶媳妇儿的人,嫁人时连床棉被也没有,就为这个在婆家被婆婆和妯娌们看不起,直到后来肚皮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小子,才被婆家高看一眼,日子慢慢好过起来。
大概就是日子好过了,渐渐就抖了起来,敢在这样的日子挑拨人家姐妹间的关系。结果如今被桑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打脸,年轻妇人气得直哆嗦,指着桑枝道:“你、你……”
“哼,我、我咋了?我爹娘是没给我多少嫁妆,可是我爹娘给我作坊里的分红啊,换作你爹娘,他们肯么?”桑枝不客气的在年轻妇人的心口上又狠狠地插了一刀,不屑的说道:“眼红是病,得治,免得在婆家也遭人嫌弃!”
说罢,她看都不看年轻妇人一眼,从头到尾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说起来,年轻妇人是桑家的远房亲戚,不是逢年过节或是嫁娶之类的日子,不会来桑家的那种。且还是桑家发达后,那些远亲才主动走动起来。
因此怼这么一个不着调又不重要的人,桑枝毫无心理压力。要是换个关系亲近的客人,她不一定会这么干。
“你这孩子,哪有跟客人这样说话的!”眼瞅着年轻妇人气得快要厥过去,坐壁旁观许久的木氏这才站出来,不轻不重的拍了桑枝一下,然后面带歉意的对年轻妇人说道:“大佟媳妇儿,你表妹就是这副暴脾气,其实没晒坏心,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被怼的快要哭出来的年轻妇人,看着明显拉偏架的木氏,还能说啥?只能憋屈的堆上假笑,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不然来日传到公公婆婆耳中,被削的一定是她这个儿媳妇。
眼看着这一出就要揭过了,一直没说话的桑叶不嫌事大,又拿出一个盒子,塞到了一脸恶劣的桑枝手里:“喏,这是大姐补给你的添妆,也是一百亩良田,跟月娘的那一百亩挨着呢,等你们俩得空了还能一道过去看看!”
给桑枝的一百亩良田,并非桑叶临时起意。自从决定用地契作为月娘的添妆,她就给桑枝也准备了一份,不希望桑枝心里有想法,让原本亲密的姐妹关系产生裂痕。
能用银子端平一碗水,她就不会不舍得。都是自己的妹妹,在她这里一样重要。
桑枝一脸懵,低头瞪着手里多出来的盒子,不是很理解她姐说的那一连串的话。
“天!”
再度目睹观桑·败家娘们儿·叶这一土豪举动的众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禁同情的看向了年轻妇人:这下,脸被打肿了吧?人家姐妹感情好着呢,哪是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姐,谢啦!”跟月娘的反应不同,桑枝确定手上拿着的是一百亩良田的地契后,美滋滋的收了起来,不见半点客气。
这一天,桑叶送两个妹妹各一百亩良田一事,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四里八乡,硬是盖过了月娘出嫁的风头。
女人们一边羡慕桑叶钱多,在婆家地位稳固,一边羡慕桑枝和月娘有个大方的姐姐;男人们一边吐槽桑叶是败家的娘们儿,一边羡慕黄木头和郑聪娶了两个好媳妇儿,暗自懊恼自己运气不好遇不上有钱又大方的大姨姐……
总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桑叶再一次承包了人们的议论热点。
三月二十六日,月娘风光大嫁,不逊于桑叶的嫁妆,同样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热点话题,对桑家财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也有一些人暗自捶胸顿足,之前顾忌月娘克父克母的命格又被退过亲,没有替自家儿子侄子孙子等向桑家提亲,让他们少奋斗一辈子,结果这个金娃娃就被郑家抱走了。
唯一让桑家遗憾的是,桑树刘氏夫妇赶不及回来。虽然第一阶段治疗还算顺利,但是要到五月份才能动身返程,月娘的婚事就只能这么错过了。
参加完月娘的婚礼,桑叶也正是进入了待产期,随时有可能发动。只是到了她计算好的预产期,肚子里的小家伙踢腿伸手一个不落,就是不肯出来。
就在众人等的焦急之时,郑凛突然接到一道特殊的密令,让他务必连夜赶赴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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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开后台,才知道昨天的章节被锁了,真的不黄啊,咋就锁了呢,啊啊啊啊
第426章 失踪
因郑凛在前年出的一趟任务中立了大功,加上以前累积的大大小小的功绩,又恰逢上一任负责整个州府的大头领调任到了别处,是以就在去年郑凛回来没多久,就成为新一任大头领。
成为大头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调派州府内所有的灵,且不用随他们一道出任务。这几年郑凛如此拼命,便是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桑叶母女,不让她们在自己离开后整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今日这道密令来的委实突然,还让郑凛连夜赶赴府城又没有直言任务。须知只有长居京城的总领,才能调派下面州府的大头领,且密令皆是从京城发出。
如今一看,这道密令显然是从府城发出,其中的原因无非有两个,要么是总领来到了府城,单单给郑凛发出密令;要么就是事关重大,重大到总领不得不口述的地步。
无论是哪一种,对郑凛而言皆不是一件好事:在妻子随时临盆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愿意离开半步!这一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得劲的还有桑叶,只是她知道这事没得商量,只得按捺住心头的不快,劝说道:“你走了爹娘还在呢,稳婆也早就找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郑凛已是换上了一身劲装,闻言不禁用额头抵上妻子的,大掌放在了她硕大的肚子上:“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小家伙肯不肯等它爹回来。”
说着,他的脸上又浮现起埋怨之色来:“要是这两天你肯出来,爹就不用担着这个遗憾了。”
桑叶心里正难受着,一听这话倒是忍不住想笑:“都说瓜熟蒂落,又不能怪孩子,你这当爹忒没理了。”
郑凛振振有词:“瓜熟蒂落是不假,可它在你肚中多待了好些天就不愿出来,怕是个歪缠的,为夫少不得要严加管教!”
噗!
桑叶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
夫妻俩打科插诨说了会儿话,倒是把离愁别绪冲淡了不少。眼看天色不早了,桑叶纵然再不舍,也不得不催促道:“快走吧,早去早回,我跟孩子们在家等你!”
郑凛闻言,心底的不舍再度汹涌而上,捧着妻子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你先睡,等你睡着了为夫再走,不急这一时半刻。”
心知劝不动,桑叶点点头,脱下鞋子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在男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慢呼吸,想佯装睡着等他先走。
不曾想,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她就捱不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听着妻子浅浅的呼吸声,坐在床头的郑凛笑了笑,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顺手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悄悄地走了出门,将房门也带上了不让一丝风吹进来。
看着躺在外间的两个庞然大物,郑凛走到被吵醒的胖团跟前,摸了摸它的头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小声的叮嘱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就替我好好守着我媳妇儿,别带着你媳妇儿到处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吃!”
胖团确实听不懂人话,像往常那样低低的叫唤了一声,就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郑凛摇头失笑,拍了拍它的头,转身去了正院,跟郑老头和孟氏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