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君早已听到二人到来,只是迟迟不见二人关心自己,带着委屈扬声说道。
虽然她气力不足,但在场的都是内功高绝之人,这般小女儿的作态不止柳御风和佟霜雨夫妇二人听到,四周的众侍卫们也同样听到了。
只是众人都默契的或低头,或张望四周,皆作聋子状。
“你这丫头,多大了还撒娇。”
佟霜雨面上一喜,转身就走向柳舒君的马车,兰泽等人自然不敢拦。
“老夫人。”恭声喊了一句便给佟霜雨让开了路。
佟霜雨眼眸流转,在几人身上划过后便上了马车。
乔飞元早没了先前那懒散的模样,恭敬中略带紧张的坐在一旁,见佟霜雨上车连忙请了进来。
倒是玉芜虽然恭敬但没有紧张,笑吟吟的叫了声夫人,继续喂柳舒君进食。
“娘。”
柳舒君一声娘拖长了尾音,像个孩子受了委屈般找大人哭诉的开端。
“行啦,你这丫头,每次犯错就用这招,真当你娘我那么好骗啊。”
佟霜雨笑着点了下柳舒君的额头,随后便将柳舒君抱紧了怀里。
母女两温情没一会儿,柳御风便上了马车。
“皮猴,这次老实了吧,让你再无法无天。”
车上温情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柳舒君松开佟霜雨,满脸的黑线,深刻的怀疑柳御风是不是自己亲爹。
“娘,我爹说我。”
柳舒君拉着佟霜雨的衣袖,控诉着柳御风。
“别以为有你娘给你撑腰你就每次都用这招,告诉你,这次你娘给你老子我撑腰,你这皮猴,看看你瘦成了什么样,麻杆一样,真难看。”
柳御风上车就见到柳舒君比以往消瘦了许多,本就不大的脸上现在更是憔悴,只是悲情一贯就不是他们父女相处的模式。
佟霜雨又何尝没有看到,只是不想让柳舒君再徒生悲伤,自己默默伤心罢了。
柳御风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这才以如此轻松的口吻说了出来。
“这是骨感美,您不懂,玉芜,给你家老头老太太倒杯茶,消消气。”
柳舒君一笑,指使着玉芜给两人倒茶,自己又指着乔飞元给两人做介绍。
“这是小元,我新收的小弟,怎么样,模样端正吧?”
“在下乔飞元,见过两位前辈。”
乔飞元抱拳躬身,恭敬的说道。
“这名字好像听过,起来吧,是新收的吗?”
柳御风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
“这孩子应该是早些时候君儿提过的那个跟着她学了一段时间的孩子吧,不过也是多年前了,与君儿心中所诉倒也不全相同。”
佟霜雨却记得清楚,柳舒君曾经在给他们的心中提到过,不过也就提了一次,再无后文,如今竟然又跟在柳舒君身边了。
玉夕传信给他们,只道是有人在帮着柳舒君解毒,具体事情他们也没有多问。
“还是娘的记性好,老头老了,娘你要不要考虑踹了他再找个年轻的。”
柳舒君得意的看着柳御风,眼里带着笑意。
只见柳舒君话音刚落,柳御风抬手就要教训柳舒君,被佟霜雨拦了下来。
现在的柳舒君可不比以前,身子弱的很,经不起柳御风这一掌。
本来柳御风也是吓唬柳舒君罢了,他怎么舍得真的动手,只是被佟霜雨一拦,自然也收回了手。
“再口无遮拦,我就封了你的穴道,目无尊长。”
面对柳御风的色厉内荏,柳舒君微微一笑,近日来憋在心中的郁闷之气也散了许多。
“好了,说正事吧,我和你爹给你带了
第49章 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柳舒君挑眉看着佟霜雨,再看看柳御风,两人分明都是两手空空而来,哪有什么稀罕玩意儿。
似乎看出了柳舒君的质疑,柳御风往旁边一靠,自然的将佟霜雨搂进自己怀中。
“你的药已经让人准备好交给玉夕那丫头了,至于你娘说的稀罕玩意儿,给你。”
话落,伸手进怀中掏出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白毛动物。柳舒君伸手接过,仔细一瞧,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细长的眼睛与柳舒君对视,带着懵懂,随后舒服的蜷缩在柳舒君掌中,竟似要睡过去了。
“从哪找来的这个小狐狸,比我还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
柳舒君笑着将手收回,动作轻盈。
“之前帮你取药的时候看到的,想你喜欢就带过来了。”
佟霜雨含笑看了眼柳御风,这是柳御风废了番功夫才找到的。
平时他对这个让人头疼的女儿总是想要扮演严父,只不过每每都被柳舒君破坏了形象。
这次知道柳舒君受伤后,脸色难看了好几天,为了找药更是经常几天不睡,看到新奇的东西都想要给柳舒君留着,想要柳舒君能高兴点。
只是现在东西给了,自己却好像说的真的只是路边捡到的一样。
柳舒君似乎也知道柳御风的性子,与佟霜雨对视一眼才笑吟吟的开口,“谢谢爹爹。”
柳御风嘴角微微扬起,显示着他的心情不错,点了点头,“以后要听爹的话,还有好东西给你。”
柳舒君几人失笑,这像是哄小孩子的话语听着着实可爱。
“还有一事你需要知道,我想着这些个小子丫头们定不会告知于你,你体内的毒虽然暂时被压制,但是......”
柳御风话说一半便顿住了,柳舒君的表情淡淡的,不见其他。
“是我糊涂了,你这丫头自小心眼便比常人多一些,怎么会不知道。”
柳舒君低眉浅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不想让他们再担心罢了。
毒素虽然被压制,但是并没有清除,他们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静心养伤罢了。
“哼,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心眼多心思也重,我和你娘这次回来已经把药找齐了,加上凌空那小子找来的,原本是可以治愈你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笨,竟让自己中毒了,清理起来难了些,但也不是不能治。”
柳御风眉头微皱,柳舒君从小的性子便是这般,越是大事越是稳重,心里即便是翻江倒海,面上也是不显。
他此时说这些,并不是在宽慰柳舒君,若是他们回来都不能彻底治好这丫头,那么这些年他们夫妻二人四处奔波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又是为了什么。
佟霜雨亦是点头,伸手摸了摸柳舒君有些憔悴的脸颊。
“你爹说的倒是真的,玉夕这丫头的医术愈发精熟了,这些年让她跟着你,对你的身体已经有了了解,现下就等着她将药配好,你服下后,好好调理,不日定然可痊愈。”
柳舒君握住了佟霜雨的手,顺势便躺了下去。
“爹娘说的是,有你们在,这些事情就不用我烦心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当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了。”
几人都是一脸无奈,这人怎么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呢?说正事呢,她都能扯到别的地方。
* * *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过城门,走进这繁华却陌生的地方。
早有人接到通知,以一个宦官为首的众人恭敬的站在大街中央,路两旁侍卫不远不近的站着,将想要围观的群众拦在了外面。
可这依旧挡不住这些百姓谈论这打出生便被送走的十三皇子。
“不是说是灾星吗?怎么皇上现在却把人叫回来了。”
“就是啊,这万一回来之后又有什么灾难怎么办。”
“嘘,都不想活了吗?皇家的事情,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有人不服,但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慕尧斜斜的靠在软榻上,似乎对车外这些人讨论的事情不敢兴趣。
邵杰早些时候就被慕尧叫到了车上,此时听着车外百姓的谈话,眼睛四处乱转,只是不敢看向慕尧。
据说回来的路上差点就没命了,而他把脉的结果也正是如此,只是也没有弱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那为什么几次偷看他都不见怒色,甚至还有浅浅的笑意。
不过也只是想想,不敢出声询问。
“邵太医,你看如今我这身子是不是可以出去和外面那位看着就不好相处的公公寒暄两句?”
邵杰被慕尧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快速的抬头看向慕尧,见他真的是在询问自己,邵杰暗自思量片刻才恭敬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