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对多少人说过？”克罗里轻笑着道，硬挺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拓开柔软的甬道，将其撑至极限。一道鲜红的血痕沿着费里德的大腿滑落，仿佛掉落在雪地上的茶花，凄美又淫靡。克罗里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又被吊起了饥渴之感。
“哈啊……我只为……啊……您服务……”费里德的声音与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让人分不清到底有几分是演技，又有几分是真实，他侧过脸，猩红的眼眸向克罗里探去，带着雾气的眼中晃过一丝妩媚的神情，“倒是您……您临幸过多少女孩？啊啊，不……她们一定都是身着华服的贵妇……又怎么……会是我这样堕入风尘之人呢？”
那一似若有若无的怨艾应该不是克罗里的错觉，红发吸血鬼竭力忍住自己的笑意才没有破坏对方的兴致。他将手探到费里德的身前，握住对方的性器粗暴地套弄了几下，希冀这样可以堵住银发吸血鬼接下来的胡言乱语。
“啊啊！哈啊啊！”费里德的呻吟高亢起来，银色的发丝如同瀑布摇曳生波。他的身体夹在克罗里和冰冷的墙面之间开始狂乱地扭动，像是勾引夏娃犯下罪行的蛇，又像是散发着血液香甜的罪恶琼浆。克罗里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顶入了之前未及的更深处，摩擦过敏感的内壁给两人带来更多愉悦的颤栗。
欲望的红芒削弱了对本能的压制，克罗里的视线逐渐聚焦在费里德裸露的脖颈，视线仿佛能够穿透皮肤看见其下包裹着美味的薄薄血管。他的动作中渐渐染上一层狂野的兽性，开拓的灼热在顶开甬道的同时撕裂了脆弱的内壁，让更多血液的芳香飘荡进红发吸血鬼的鼻间。
——就一口， 再一口，想就这样在吸血的快感中攀至高潮。
真是奇妙，吸血鬼可以在对血的欲望之中燃起对性的欲望。克罗里没有再抵抗身体中喧器着的本能，他轻轻舔过费里德优美的脖颈，在对方依稀可见的青色血管附近流连了许久，最终狠狠刺破了对方肩上的皮肤。
“呜！”费里德猛地仰起头，每-块肌肉都绷紧着、痉挛着，收紧的肠壁紧紧箍住克罗里的性器，带给后者一阵如电击般的快意。虽然遭到了甬道内壁的阻挠，但克罗里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和着从伤口渗出的鲜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幽森的地宫中回荡着男人们一个高亢一个低沉的喘息，夹杂着淫靡的肉体碰撞和抽插的水声。在供奉神明的宫殿中行如此悖德之事一定会遭至天罚的吧——前提是这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食欲与性欲同时得到满足的欢愉如同共鸣的旋律盘旋在克罗里的脑海中，交缠在一起统统化作一片闪耀的白芒。克罗里收紧钳在费里德肩头的手指，几乎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红痕，放任自己最后一次吞咽下口中的琼液。与此同时，他身下的身体一阵紧绷，费里德叹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甜腻低吟，甬道像是为了报复克罗里的进食一般吸附着后者的性器，让红发吸血鬼本已抵达极限的阳具在抽搐了几下后喷吐出浊液。
松开费里德的脖颈，克罗里却并未立即退开，只是将鼻尖抵在对方的肩头，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之中。
费里德侧过头，嘴唇轻轻吻上克罗里的脸颊，用慵懒的声音问道：“满意吗？我的先生？您愿意多赏我几个钱吗？”
“你的身家可比我丰厚多了，”克罗里低沉地笑了几声，抬起手轻抚过费里德的侧颜，“不如还是你给我一点赏钱吧。”
忽然，慵懒的气息从克罗里的身上退去，他抬起头，看向密闭空间的另一头，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道：“有杀意。”
第十一章 Chapter 11
从黑暗中渐渐显露的人影属于玛格丽特，不知是不是幽暗光线的缘故，少女脸上的神情显得阴郁又诡异。克罗里整理着衣衫奇怪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而视野范围内并没有海盗首领的踪迹。
“可恶的渎神者……”一句低吟飘散在黑暗中，下一秒玛格丽特便袭至克罗里的跟前。
“什么？！”红发吸血鬼下意识地偏过脑袋，玛格丽特的拳头带起的劲风擦过他的脸颊。少女向他袭来的速度并非人类可以拥有，眼见对方不依不饶，克罗里连忙向后退去一步，这才躲过了攻击。
“呼……好险，这是什么？”克罗里站定在距离玛格丽特不近不远的地方，甚至还有闲心小小地呼出一口气。
“看起来在这座神殿里果然有神明存在呢。”费里德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抱着双臂，丝毫没有相帮的意思。
“神明？我看是什么鬼怪吧？”本来就没有指望对方，克罗里只是挑眉回道，“鬼……”
未完的话语被一声尖叫打断，费里德用怎么都无法错辨的兴奋语调叫嚷道：“呀！克罗里，她又来了！”
“渎神者，去死吧！”少女恨恨的咒骂应声而起。
“你好歹也帮个忙啊。”克罗里叹了口气，面向再次向他袭来的玛格丽特，虽然少女的速度与力量已超过了人类的极限，但这些动作在他的眼中却还是如同孩童般。这一次克罗里没有推开，反而朝少女迎了上去，紧紧握住她挥拳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对方牢牢制于双臂之间。
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囚兽，玛格丽特猛烈地挣扎起来，口中仍如同呓语似的不断重复着充满恨意的相同话语：“可恶！可恶的渎神者！死……”
“费里德，这该怎么办？”克罗里维持着对对方的禁锢，无奈地扭头看向银发吸血鬼。
“嗯~她看起来是被什么附身了呢~”无所谓地说道，费里德撩起少女的长发，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流动着鲜血的动脉处，“不管怎么样，让我好好享用一下吧。”
费里德尖牙刺入了玛格丽特白皙的颈脖之中，“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与少女的喘息回荡在黑暗的通道之中。克罗里感到双臂间少女的挣扎慢慢减弱，直到瘫软地倒在了他的胸口。
“呼……就这样吧，虽然还有点不够。”餍足地舔去唇上残留的血迹，费里德勾起唇角。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克罗里再次问道。
扭过头，费里德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答道：“我不是说了吗？看起来是这座神殿的神明附身在她的身上了。”
*
“唔……”
一声轻微的呻吟从克罗里的背后传来，红发吸血鬼扭过头看向被自己背着的少女。显然，对于像是搬运昏迷之人的体力活，费里德是不可能屈尊去做的，只能由克罗里来代劳了。叹了口气，哀悼着自己的劳苦命，红发吸血鬼看见少女的眼睑颤动了几下，随即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啊？！”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玛格丽特过了片刻才似是记忆回笼，发出一声惊叫。
费里德凑上前来，见缝插针地道：“你醒了？快来感谢我吧，可是我救了你哟！”
你只是借机填饱了肚子吧？克罗里挂着无奈的笑容没有搭理费里德，只是向少女询问道：“既然醒了，你能自己走了吗？”
“嗯……”玛格丽特有些虚弱地应道，跳下了克罗里的后背，脚下一阵踉跄，“身体好重……我这是……”
“大概是你被奇怪的东西附体了的原因吧，”费里德说道，顿了顿又笑眯眯地补充，“你刚才可是大喊着要杀了我们这两个‘渎神者呢。”
你身体沉重的原因其实是失血过多——克罗里想着没有出声，只是看向玛格丽特问道：“和我们分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我……”少女蹙起眉，努力摇晃了下脑袋，眉间却蹙得更紧了，“我只记得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突然感到很愤怒……”
“愤怒？”克罗里古怪地挑起眉，难道真的如费里德所说这神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愤怒什么？”费里德笑着明知故问道。
“……”玛格丽特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红晕，低垂着眼没有作答。
费里德见状笑得更欢，恶劣地说道：“难道是我们两个鸡奸者不可饶恕，所以想替上帝处死我们？”
“我……”
还未等玛格丽特将话说完，费里德又再次开口道：“但我和克罗里是真爱呢。爱得不可自拔，就算要入地狱也在所不辞。看在我们这么相爱的份上就不能饶过我们吗？”他将双手合十摆在胸口，期盼地注视着少女，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嫌犯。当然，如果不是那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和夸张到做作的神态，也许克罗里能够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