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茜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回苏杭古城看店。她跑到白安面前,说:“小白,我回去看店啦。”
“嗯。”白安点了点头,店面那边还是得有人看的,顾以茜不能总跟着白安跑。
顾以茜临走对路云说了声:“好好照顾小白哦!”
路云挑眉点头。
“嘶,小白,你男人是真的好看,你要好好珍惜啊!”
“快去把你。”白安把顾以茜推出了门。
白安的工作室里添置了一张摆满音乐设备的桌子,那是路云的工作桌。
寻常时候,白安坐在玻璃窗前安静地画着伞,偶尔也会架起画板,画一画在桌前戴着耳机努力做着音乐的他。
路云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她正举着笔,闭了一只眼,描着他的比例。路云摘下耳机,走到她身边,看到画板上她那副未完的画。
“又在画我?”路云拿起她手里的笔。
“嗯。”
路云把她抱起来,他坐到她的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笔开始画画。“还缺样东西。”路云说。
“什么?”
路云拿着笔在画里的路云身上画了个心,从心里引出一个更大的爱心,爱心里画着笑着的白安。笑着的她,眉眼弯弯,右脸上的泪窝微陷,最是天真浪漫,路云觉得,白安的笑就是这世上最甜的东西。
画完转头对她说,“这才是完整的我。”
白安看着他的眼睛,屋里很安静,风吹进来带着竹子的清香,吹起了他桌上的纸张,纸片落到地上,悄无声息。
她轻轻靠近他,落到他的唇上,响遏行云。
他手里的画笔落到了地上,他搂住她让她更靠近自己,让她无法逃离。
路云要回城里开始演唱会的排练,明早就走。白安坐在路云房间,给他收拾着行李。
“这个护膝你一定要戴,我看你以前的照片膝盖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样对膝盖不好。”
“好。”
白安抱着一个玻璃罐子说:“这是我做的蜜饯,不胖人的,你练习空隙可以吃一点。”说完就把罐子往箱子里塞。
“好。”
“对了,我前两天做了些丁香香丸。”白安噌的站起来,跑回自己房间。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和一条链子。链子的吊坠是一个可打开的小球,她说:“这是银香囊,你把香丸放进去,像这样,”她从小瓶子里取出两粒香丸放进去,“就可以了。”
路云低下头,让她把链子戴到他脖子上。
白安看到他戴上链子,甚是满意。
路云拉着她的手说:“你记得来看演唱会。”
“嗯!”
“我在台上等你。”
白安点头道:“好!”
路云把白安送回她房间门口:“晚安。”
“嗯,晚安。你先上去吧。”
“你先进去吧。”
“你先上去吧。”
路云眼神一变,迈开腿欲走进她房里。
白安将他推出去,掩上门,自己躲到门后,“晚安。”说完就关上了门。
路云看着紧闭的房门,笑了笑,转身上楼。
白安站在车门,拉着路云的手。明知只是暂别,可心里还是有万分的不舍。白安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她道:“再见。”
路云伸手扶着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嗯。”
☆、过去
路云走后,白安还是坐在工作室里画画。那副他画的画已经裱了框,挂在了白墙上。偶尔抬头,就能看到那张无人的工作桌,和墙上那副画。
白安还是会饭后到竹林走走,白安有些路痴,可走过千遍万遍的路还是不会忘的。身边少了个他,她独自拿着油纸伞,走在竹林里。
她最近经常看娱乐圈的新闻,为了了解路云的动态。路云一有时间就会和她视频,每次视频开始都是好好的,聊着聊着就会挤进来三个小脑袋,喊着嫂子。然后路云就会丢下手机,转身去收拾他们。等他清完场,没聊几句,他又要开始排练。天气慢慢凉了起来,白安也穿上了大衣。
今天没有看到太多关于路云的新闻,新闻里说的全是颜家班班主重伤的消息。白安想起上一次和颜玉见面还是在都京的时候,那时她还说一定要去江南茶馆喝一喝颜玉的茶。没想到转眼,就是这样的生死未卜,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人生短暂,还是要多珍惜珍惜眼前,才不枉走这一遭。
手机响了起来,白安接起电话。
“白安,你看到新闻了。”
“嗯。”
“白安,万事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那些节哀顺变的道理,白安都懂。路云想告诉他的是,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他都会在她身旁。
“嗯...路云”
“嗯?”
“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路云听到她的话,差点没哭出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想你。
他说:“我也想你,超级想你,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般想你。
那天晚上,网上传闻有人听到路云和黄姐的争吵声,听到路云拍着桌子说:“我一定要唱这首歌!”
白安来了路云演唱会所在的城市,却没能和路云见上一面。
舞台上的他依旧是耀眼摄魂,白安和顾以茜坐在路云安排的位置上。白安是第一次来看演唱会,跟着顾以茜生疏地挥着荧光棒,头上带着路云的应援发箍。
路云特意走到白安这边对着她唱歌,大荧幕上投出了白安的脸。更多的粉丝发现了白安,一时间粉丝们都看着路云和白安。路云对着白安画了个心,白安看着他的小幼稚,笑出了声,露出那枚淡淡的泪窝。
全场暗了下来,有个人影溜到了白安面前。
“钱望舒?”
“嫂子记得我啊!”钱望舒是奉命过来带白安上台的,“路哥叫我带你过去。”
“哦。”白安前些时间空闲,把路云的所有节目、影视剧又都看了一遍,记得他团员的名字,不奇怪。
最后的舞台。舞台空旷,他一个人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唯一的那束光下。他的身旁有一张空椅子,白安被钱望舒带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舞台上只剩下他二人,坐在光下。
一曲相思,娓娓道来。
曲终音犹在,大荧幕上投放着他们的合照。
从第一天他恰巧走进她的油纸伞店,到他们合作的综艺,到在剧组里的第一次拥抱,到后来油纸伞展,再到他们携手漫步竹林间。
他拿起一把收折好的油纸伞走到白安面前,他说:“这是我生活的全部,有鲜花掌声,也有兵荒马乱,更多的是一个个平淡的日子,以后的每一个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从前,油纸伞是一种订婚信物。今天,路云慎重地端着一把他亲手做的油纸伞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路云,”白安说,“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有点喜欢你。”说完她拿起他手上的伞。
她抱着伞,他抱着她。
升降台降下,他们消失在了观众的视线里。
大屏幕里只留下一行字:再见,偶像路云;你好,路云。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是如何评价这件事的,路云和白安都不知道。
演唱会结束,他们和团里的三个小男生一起吃了顿饭。
“恭喜嫂子成功收服了路哥!”他们齐声恭贺白安。
白安被他们逗笑。
“欸,我和你们说啊,嫂子记得我的名字。”钱望舒小忙内开心地说。
“那嫂子知道我俩是谁不?”王嘉树指了指自己和莫忆南。
“王嘉树,莫忆南。”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白安还补了一句,“我把你们出道到现在的综艺都看了,我还知道,莫忆南和路云是云南CP。”
“噗。”一向善于表情管理的莫忆南一口水喷了出来。
“哈哈哈,嫂子连这个都看到了。”王嘉树没头脑的开始笑起来。
钱望舒也跟着笑,却被莫忆南捉起来捶。钱望舒表示无辜,“大家都在笑,为什么只捶我。”
白安跟着他们乐,她问“他们平时也是这么闹吗?”
“嗯,就三个小孩。”
白安摇摇头,竖起四根手指说:“不对,是四个。”
路云知道她在说他也是小孩,路云笑着摇摇头,“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