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杨茉永远都记得这一幕。
每次她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觉得,那晚应该是周成陵最傻的一晚上。
他是真的怕她被换了。
不过是一句玩笑就将他吓得回来挑灯看她。
她也傻,忍不住回了一句。“没有,我没走,我都在这里呢。”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走,我都在这里。
后来她后悔,没有厚着脸皮将后半句话说完,因为那时候她的眼睛实在有些湿漉漉的。
“要不要吃些东西,我陪着你。”周成陵将灯放下坐在床边。
杨茉摇头,“吃了些点心和果子,不想吃别的了。”
话刚说完,周成陵道:“让人备水,我要洗个澡。”
等到下人退下去,杨茉起身给周成陵找衣服,屋子里放着两个高高大大的黄花梨圆角柜,杨茉走过去打开一个,里面放着白缎子亵衣,拿出一套来递给暖玉,暖玉急忙接过去。
周成陵去沐浴,春和伺候杨茉卸妆,含香上前将杨茉的头发柔顺地放下来,又帮忙脱掉杨茉穿在外面的褙子,服侍杨茉坐在床边。
梅香和秋桐两个放了卖身契,所以不能跟着她嫁到周家,杨茉就只带了春和,于是暖玉、含香两个丫头顺理成章地做起事来。
杨茉看着含香,“你是哪里的人?”
含香道:“生在京里,爹娘老子是山东人,灾荒的时候来到京中被买进府,从前老康王爷在的时候就府里伺候。”
真真正正的家生子。
“在康王府没伺候?”
康王是周成陵从前的爵位。
含香道:“伺候了,那时年纪小,没有提起来,一直是三等的丫鬟,就做些粗活,”说到这里大大的眼睛打量杨茉,“奶奶的名字我们之前就听说过,都说奶奶是神医。”
含香很会说话,看起来性子也很好,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人还要慢慢看才知道真心。
话说到这里,周成陵从侧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皂角的味道。
含香先行了礼,春和见状也跟着行礼,两个丫头带着屋子里的下人一起退下去。
杨茉趁机向床上看了一眼,床已经铺好了,旁边放着一只小匣子,教引嬷嬷说,等到办事的时候,将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白绫铺在身下。
杨茉一颗心都要提在嗓子眼,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和周成陵照规章办事。
周成陵靠过来,就算洗了澡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杨茉道:“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又那么好喝吗?”之前她的嘱咐他都抛诸脑后。
“喜酒啊,好喝呢,要不要尝尝。”他靠过来,头发低垂着,声音也十分的醇厚。
还好意思劝她喝酒。
杨茉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嘴唇一软,他就吻下来。
她的心脏忽地一下被抛的很高,以为他会厮磨一会儿,舌头却一下子长驱直入,好似已经等不及了,舌尖缠着她的,她有些害羞,他动作也青涩了些,等杨茉发现,他已经用手掌拢住了她胸前的丰盈,好半天他才抬起头,就这样不说话幽幽地望着她,“好小。”
是嫌弃她不够丰满?那谁的大?刘妍宁还是那个丫头?
杨茉刚觉得又羞又怒。
周成陵沉下脸,在她耳边沙哑地道:“身子好小,经不起揉,可是我就像揉一揉,早就想要……”
她要说话,却被他含住了耳珠。
粗重的喘息就在她耳边,“茉兰,茉兰,你叫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发颤,仿佛一只手将她的心脏也挑的高高低低。
杨茉有些经不起他的亲吻,想要挪开些,周成陵修长的腿却压过来,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缠住。
她这下是真的起不来了,就被他将手压在头顶,让他沿着耳边一直亲吻下来,到了嘴边却停顿一下,然后径直向下到了领口。
杨茉忍不住呜咽,“你好沉,让我喘喘气。”她身上就好似着了火,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想要透口气。
“这么娇啊,那我挪一挪。”
杨茉感觉到一只手握到她腰间,然后轻轻托了托,她就觉得身上轻松很多,再回过神来浑身热汗顿时都发出来,怪不得她的腿上轻了,周成陵整个人沉到她两腿之间,手也顺着她的亵衣伸了进去。
她觉得脊背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将灯吹了吧!”杨茉转头看跳跃的烛火。
周成陵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不着急,让我先瞧瞧。”
都瞧了自然用不着再吹灯。
解开她的衣带,周成陵也开始脱衣服,大约是喝醉了,手指有些笨拙,衣服脱的格外慢,一层衣服慢慢地剥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健壮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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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啊,女主都结婚了,求粉红票啊。
现在这种情况,很多词汇违禁啊,尽量避开,免得被逼无奈去写,xxx天亮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丢枕头
这样的厮磨,让她心痒痒,恨不得他立即脱了精光,干脆心一横,不去看,爱怎么样怎么样。
于是眼睛只落在帐子上,周成陵显然有些不乐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腰上,拉着她的手指解开他的裤子,
他的身体滚烫,扯裤腰的时候,明显感觉有一样东西从裤子里跃出来,轻翘着,杨茉不敢去看,却还是用余光扫到大概的轮廓。
她还迷糊着,身上的底裤也被脱下来。
周成陵开始沉身努力,弄的她不停地向前挪,床单也被拽皱了,明明还没有怎么样,两个人将床上折腾的翻天覆地,大大小小的锦垫被她抓到扔在一旁,周成陵又拿起来扔在地上。
到底是洞房花烛夜,还是准备打一架,弄的两个人气喘吁吁,热汗直流。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周成陵还没有找到关窍,一来二去他好像有点耐不住,径直向前顶,顶的她生疼,忍不住告诉他,“好像不对。”
本来想趁着他醉醺醺的时候好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和刘妍宁圆房,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相信他确实没有。
大把的时间都在用来和皇帝对抗,然后生病,又逃离京城,没时间来通人事。
或者通人事的时,对身边的下人满意。
反正周成陵是个执拗又脾气硬的人,大约也没有人敢来“教”他。
周成陵抬起身子,手滑上她白生生的大腿撑开些想要看清楚。
“别看,看什么。”杨茉羞的合拢双腿。
周成陵却不肯。“看不清楚,怎么弄。”不但要看,还要伸手去摸。
结果她是一个万分怕痒的人,他手指就在她大腿内侧。哈哈,真好笑,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已经笑出声。
不过下一步她就笑不起来了。
周成陵在枕边摸索着。找到一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青色的宽口瓷瓶。
“这是要做什么?”杨茉低声问。
“教引嬷嬷说,要用些膏子。”不止是教引嬷嬷,几个兄弟也是这样暗示,他这一个月来就得了七八瓶膏子。
这东西不是用膏子能解决的吧。
“别弄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没事,”周成陵挖出来涂抹上,“都用的,几个兄弟之间还互相借呢。我闻过桃花味儿的。”
男人脸皮厚。什么事都做得出。这话等周成陵明天清醒了她重复一遍,不羞臊死他。
杨茉正想着,只觉得热热的东西贴在她大腿上。滑腻腻的,然后周成陵像模像样地凑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腰,向他这边挨过来。
感觉到身下被他抵着,然后紧张被快速的心跳代替,周成陵正在努力,杨茉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头,她忘记了用白绫,“等……等一下……”
她反手去找东西,腰身微微用力,没想到这样一来却让他顺利闯进去。
努力了半天没得到结果,突然之前却成了。
让她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
疼啊,突然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样叫一声不要紧,强健的身体顿时抽离了。
周成陵显得有些慌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杨茉抬起眼睛,尽量舒展着表情摇头,“洞房……当然疼……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是怎么了?让我看看还是让人进来伺候?”周成陵显然还没弄明白。
杨茉不知道怎么说好,“我是想要找白绫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