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关系,运!+番外(42)

他为什么总是嫌弃她。

邓翡左右地打量着她,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就听夏晚词又咬着牙说,“那钱我也不要。”

这下邓翡知道,她又莫名其妙生气了,他顿时头疼,放下筷子说:“你怎么又闹脾气,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不能总这样挥霍别人的耐心。”他也不吃了。

夏晚词只是死死闭着嘴,低头也不看他。

邓翡不了解喜欢一个人,拼命想要向他证明自己,最怕对方觉得自己不好的那种心情,夏晚词也懵懵懂懂,只在心里想着,原来没有八字不合,也是会吵架的,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是有吵不完的架。

邓翡看着那面越来越凉,心里的郁闷也像那面条似的发了起来,煮面对于夏晚词而言是平常,却是他第一次,为了可以做一碗不失败的作品,他默默的观察了许久,刚才还不安的试了再试,端起碗说,“先把饭吃了。”

夏晚词哪里吃的下,伸手一推说:“我不爱吃这个,你以后别逼我。胖了瘦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话一出口,她自己明白了:

其实还是在意他嫌弃自己。

嫌弃自己不够漂亮,现在又嫌弃自己的贫穷。

坏心情只是因为他的嫌弃。

邓翡哪能知道她千回百转的心思,只觉得这人简直没救了,先不说,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因为无法控制口舌之欲,而失去漂亮是件愚蠢的事情。她变得没以前漂亮,不止是外貌上的损失,最重要的是,日复一日,这种外表上的不自信也会影响到她整个人的不自信。

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一辈子只有一次,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说完他端了碗去厨房,原本想算了的,可心里极度的不痛快,看着碗里的面,只想连碗带面都扔到楼下去,可这是夏晚词极喜欢的碗,最后还是轻轻地扔在了案子上,又想到崔明仰刚刚的话,站在厨房不甘心地说,:“你看看自己,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什么样?”

他不是在背后说人是非的人,何况没影的事情,也只能这样点到即止!

夏晚词哪里听得懂,小声说,“有什么话你明说。我听不懂。”

“知道你听不懂,也没指望你听懂。”邓翡从厨房出来,看她放低了声音,错把这种失落当成了软化,说道:“人笨没关系,起码得能听话。”

听得进去别人的好话。

夏晚词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越发伤心,他什么都好,长得好看,连教训人的声音也好听,其实她,只是想在他那里看到一点点欣赏,但是从来没有过。

又觉得很悲哀,为自己此时心中挥之不去的想法觉得悲哀。

她把脸扭去一边不再看他,“我就是这样子,你能看惯就看,看不惯我也没办法。”语气倔强,表情坚决,是破罐子破摔的豪情。

这其实有点像叛逆期的少女,明明也知道家长说的话纵然没用,至少不会有恶意,但就是全然听不进去。也许换个人就全不是这光景。

却没想邓翡让步了,他说:“好,好,别的不说,这钱你留下,以后你自己想怎么样都可以,这样总行了吧。”

可这种让步,令夏晚词觉得更难以接受。

为什么在你心里我一定是没用的人?

夏晚词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觉得她有用过,她明明不是没用的人,爸爸妈妈离开后,她照顾夏萌,还有能力让他出去读书,受更好的教育,她并不觉得自己过的失败。

可为什么从邓翡出现后,什么都变了。从第一天起,他就看不起自己,何况,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不劳而获的,她冷冷地看了那支票一眼说:“谢谢了,可能你习惯了大把的钱随便拿出来送给女人花,可我还不习惯花男人钱呢。”

于是她又说:“我不用你的钱,我自己有计划。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的好,我总算还有事情做。”

这是在嘲讽自己无所事事吗?

邓翡看着她,这一刻耐心终于耗尽,眼神终于如同积了十九寒冬的冰,“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夏晚词顿时有些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有些怕他的,她退后了一步梗着脖子说:“你,你别管我,管好自己就行。”

邓翡看着她,直直地,深刻地。

她躲他,她怕自己?

过了会,他忽然笑了。

的确!是啊,他为什么要说她,要管她,如果是外人,他是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的,为什么眼睛就粘在了她的身上,她换一件衣服,多笑一次,多吃一口饭,他都能看在眼里,成为挑剔管制的借口。

他只想她好,或是,自以为是的想她好!

这一次的争执,以邓翡的无言离开结束,表面上,夏晚词终于赢了一次,可她一点不高兴。

睡前的时候,她在邓翡房门外转悠了好久。

其实那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心里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出来就成了那样。

伸手去敲门,手抬了几次,还是怯,隔着门都怕那人拒绝。

邓翡房间里传来声音,她立刻一转身,钻去了斜对面的洗手间,把门猛一关,心跳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镜子里照出一张做贼心虚,惊慌失措的脸,红艳艳的其实还挺好看,只是不像自己,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捂着心口,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做贼一样。

外面很安静。

还好邓翡没跟过来!她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洗手台上邓翡的洗漱用品,这才惊觉自己进了洗手间,自嘲地笑了下,自己真是糊涂了,他怎么可能来这里找自己。

转而觉得自己还真没用,明明只想告诉他,刚刚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他又没有钱,那个家,他大概也是不会回去的,自己又没工作,不留点钱,怎么行。

可这话……她说出来大概还是冒犯?

让她怎么说?

一夜辗转。

第二天清晨,她只小睡了一会就醒了,心里有事,总睡不踏实。

刚走到客厅,迎面看到邓翡,他正从厨房出来,和以往不同,今天他除了穿的整齐,厨房门口还放着他的皮箱。

好像连分别也不想特别提及,只用这样的方式来通知她。

他看到她,站在门边说,“这段日子谢谢你了,我打扰了你这么久。”

“你要走?!”她没想到,心中顿时惊慌,急走了两步说,“去哪儿?”

“夏萌帮了我挺多忙,那笔钱我留了一半给你,李明哲用电脑转的账,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你的账户。”他从厨房端出早餐给她,像平时一样的。

夏晚词站在那里,屏气看着他。

现在谁还在乎那个。

看她不说话,他又说:“先去把空调装了,还有你的电脑,这天越来越热了,以后……”别那么辛苦,却发现这话出口大概又管太宽,他住了口,走过去拿箱子。

他其实也没指望自己说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你是生气我昨晚的话了吗?”她追过去问,顾不得这样子有点可怜,像乞求。

邓翡把箱子在大门口放下,轻飘飘的,仿佛那箱子在他手里就是个摆设,“当然不是。”他换了鞋,转头过来。

“我本来就有些地方想去。因为……”他犹豫了一下,像想到了极可笑的事,“所以过来看看。”他说完看了她一眼,极快,希望她看得懂,又希望永远不要懂的那种故作清淡。

“去哪儿?”她的声音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先去马德里,再去里斯本,然后回夏萌那里拿点东西,再去东非。”他说的流利,完全计划好的行程。“……本来打算有钱的时候再去,现在反正也没事,就去看看。”

夏晚词傻眼了!

完全没接收到地名。

是啊,他的护照签证都是现成的,想走就可以走。

以前没钱,现在也有钱了。

虽然自己心里不止一次的埋怨过,如果要走还不如不来。可无论如何没想到,分别会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猝不及防!

不,他不能就这样走?

她可怜巴巴地挤出一个理由,“那……你,你买机票了吗?这样临时买票很贵的,以前萌萌都是,我都是……”

他看着她,笑了,然后说,“没事,钱够用。”

她也知道这个借口蹩脚又难堪,还给了他多一个嘲笑自己贫穷的借口,难过的低下头,眼泪一拥而上,聚在眼中,鼻子也堵了,她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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