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重生追妻日常/被渣后我重生了(25)

谢大少睨了他一眼,略微颔首:“父亲一向安好,劳侯爷惦念。”

“大公子来京在何处下榻?待过几日大公子空闲下来,本侯再带着犬子登门致谢?”宣威侯极快的扫了三郎一眼,这儿子……还是有点用途的,镇北将军手握数十万大军,且颇得皇上信重,是雍京里权贵想法设法挤破脑袋都想搭上的实权人物。没想到竟是在三郎这里看到了机会。

谢大少天生一张冷脸,人又不爱说话,最讨厌没眼色的家伙在耳朵旁聒噪。原本依着妹妹的意思把人送来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偏如今这人还叨叨叨个没完,谢大少脸色就不好看,冷冷的看着宣威侯,“侯爷可知本官为何叫人传您?”

宣威侯脸上谄媚的笑容微微一滞,楞楞道:“不……不知。”

“呵!”谢大少冷笑一声,抬眸看着宣威侯,神色阴森冷酷,“侯爷不知,本官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宣威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看了眼三郎,却见他垂着脑袋闷不吭声,顿时就觉得坏了,别是这孽/种惹了什么麻烦事吧?

“今年三月初,镇北军百人小队在荆州城外九安坡附近一处破庙缴获一帮土匪,经过拷问,得知这帮土匪是收了人钱财特意在破庙埋伏肥羊的,”谢大少看着宣威侯,罕见的露出一个冷笑,“这肥羊便是孤身上京的顾三郎,而这花钱收买这帮土匪的人便是顾二少,借了兵部侍郎府上二管家的手,买通了九安坡的土匪,务必要让顾三郎非死即残,最好永远到不了雍京。”

宣威侯额上冷汗滚滚,下意识的看着三郎,他只以为这事儿是四郎做的,全然没有听三郎如何说,就把此事摁下了。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这事是二郎做的,且人证物证俱在,他顿时觉得脊背发寒,再是没想到,素日里最老实的二郎竟是能做出这种事来,只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然而,这还不算完。

谢大少瞥见宣威侯双股站站冷汗淋漓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屑。早听人说这就是个废物,是个靠着女人往上爬的,没成想竟是废物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几句话,竟是吓成了这个样子,嗤。

“另还有一事,”谢大少屈起手指敲着桌面,看了眼顾三郎,“给你父亲倒杯茶,压压惊,我怕接下来说的事,会吓着他。”

顾沉舟掐了自己一把,僵着脸走过去,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大舅子和侯爷爹跟前,自己垂首站在下方。不是他没出息,实在是上辈子,这大舅子给他留下的阴影难以磨灭啊!

“昨夜里,本官带着家妹进京,途经怀远寺时下起大雨,便在此地留宿。”谢大少古怪的看了眼这顾三郎,只觉得这小的与老的如出一辙的怂,“不料突然冒出一群刺客,在寺里大开杀戒。顾三郎被追杀的狼狈逃窜,求到本官门前,才得以活命。本官命人擒拿刺客,连夜审讯,这才得知,此事同样出自宣威侯府二少爷之手,交代了务必不能让顾三郎活着回府。”

宣威侯脸都白了,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哆嗦,勉强碰了碰茶水,他强撑着脸道:“……这,这,我全然不知,那孽子,孽子干的事我竟从不知晓……”

谢大少心说谁也没说你知道,我今日不说,来日里你就死了怕是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大理寺少卿一直在一旁盯着,从头看到尾,只觉得这宣威侯比传言里的还要不堪。拍了拍手,便有副手拿了供词过来交与宣威侯看,以免过后有人说他们大理寺弄虚作假。

宣威侯本就吓得不轻,再看了供词,差点就要吓尿了,哆嗦半晌也没敢说话。

顾沉舟瞧着他这样,心里复杂万分,一个清晰的认知浮现在脑海,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在侯府里,他耀武扬威说一不二。可出了侯府,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少卿,变将他吓成了这副怂包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过如此,顾沉舟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说起来大小也是个侯爷,可这权贵如云的雍京里,又有谁看得上他?忽然之间,顾沉舟只觉得豁然开朗,一直以来无形之中束缚在身上的枷锁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样看不起宣威侯的大理寺卿忙完之后过来,看了眼自己的属下,“怎么,还没完?”

“属下的事办完了,接下来就要看侯爷的意思,是关起门来自己处置,还是经由咱们查办?”大理寺少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一个兵部侍郎,一个闻鹤先生爱徒,更有隐在后面的崔阁老一系,一个不好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呢!

大理寺卿看着犹豫不定的宣威侯,摸了摸下巴,直接拍板:“侯爷,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若非那些不长眼的刺客惊扰了谢小将军,此事我大理寺也是不管的,毕竟说起来这也算是宣威侯府上的家事,您说是也不是?”

他整日里忙正事儿都忙不过来,一个人恨不能掰成两半来用,哪里有闲工夫来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听都不稀得听!

宣威侯擦了擦冷汗,连连应是,带着顾沉舟出了大理寺。

谢大少与大理寺卿站在一起说了几句闲话,就和老朋友一起走了。

“谢大郎,你为何插手此事?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少卿大人戏谑的看着他。

“顺手为之罢了。”谢大少一脸淡漠,“崔阁老的手已经伸到了荆州,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崔氏把大魏卖给了蛮人不成?”

少卿大人唬了一跳,直接蹦起来捂住谢大少的嘴,低声道:“你可小点声吧,如今这雍京里到处都是崔阁老的眼睛耳朵,当心被人听了去,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可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大少一把拍掉狗爪,呸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这个事,“阿姝今日初到雍京,我要回去陪她,你自己个儿去喝酒吧!”

“别啊,阿姝妹妹向来最是会张罗,她那里的饭菜尤为可口,我可是想了很久了,你总不好把我拒之门外吧?”

谢大少不想搭理这满口花花的人。

宣威侯府。

回了府里之后,宣威侯把自己关进书房里足足一个时辰,发了好大一通火,把书房里的瓷器摆件换了个遍。

顾沉舟坐在主院里和福慧说话的时候听说了此事,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瞧,这就是他的父亲,堂堂的宣威侯,遇到了事情也只会做出这种女人一般又摔又砸的样子。

“……此事是我安排的不妥当。”福慧也没想到,顾谨之竟会下此狠手,顾沉舟的命都差点没了,只是甩脸子也算是好脾气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便揭过不提。”顾沉舟深知多纠缠无益,转而说起此事后续发展,“芝兰苑那里搭上了崔贵妃,殿下还确定要与我联手吗?”

福慧笑了笑,“本宫既然决定了要与三郎联手,就绝不会更改。且看着吧,我必回他他一份大礼。”

福慧笑得笃定,顾沉舟也不多问,只看后事发展好了,说再多都是空谈。

“夫人,三少爷,侯爷那里派人传话,请夫人和三少爷去葳蕤院商量要事。”蔡嬷嬷打发了来叫人的丫头,掀了门帘进来传话。

福慧看着顾沉舟笑道:“瞧着吧,这不就来了,别让你父亲等急了。”

顾沉舟点了点头,跟着出去了。

葳蕤院里,老太太坐在炕上神色难辨,儿子的话对她冲击不小。二郎能够尚公主固然能光宗耀祖,可这内宅妇人都知道尚了公主仕途上就算是断了。再继承爵位不是浪费?偏偏二郎心大,不止想要尚公主,他最想要的怕还是家里的爵位。

老太太心里原是打算着好生的培养三郎,毕竟能得闻鹤先生青眼,三郎的前途不可限量,顾家的日后全在三郎手里。可如今,二郎却打破了老太太的打算,这让老太太很不高兴,按她的想法,二郎尚公主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事,可想要光宗耀祖,把顾家传承下去,到底还是得靠着三郎。

如果二郎乖乖的尚公主,不惦记府里爵位,三郎跟着闻鹤先生好生磨砺,在仕途上大有作为,岂不两全其美?老太太费尽了心思,想寻个万全之策。

宣威侯端着茶杯,心里也在琢磨着今天的事儿,他和老太太的想法虽不近,却也不远。二郎尚公主,仕途上就不用说了;三郎自有闻鹤先生提点,前程似锦;唯有四郎年幼,得不到扶持,府上爵位合该是四郎的,如此贾姨娘日后也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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