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番外(27)

赵戈紧握绸带,薄唇轻抿,一张俊脸冷若冰山。

白玉茗气了片刻,果断道:“四成!”

什么意思。

赵戈幽深双眸中满是疑惑之意。

他一向聪明敏捷,但这时竟没明白白玉茗是什么意思。

把白玉茗给气的,“四成也不行呀?那三成好了。我跟你说,三成真的是最低价,不能再低,再低我就赔本儿了!”

赵戈哭笑不得。

敢情她还在想着和他分赃的事儿……

这不解风情的傻丫头。

白玉茗见他手中绸带握得紧紧的,知道自己掉不下去,放心大胆的凌空伸出三个手指头,“三成,我只要三成而已。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水葱般的手指,指甲是淡淡的粉色,上面印着弯弯的小月牙。

赵戈冰山般的俊脸现出温柔之色,浅笑道:“二成五。”

“什么?”白玉茗不能相信似的靠近他,“二成五?”

赵戈神色淡定,“陛下赐了我红玉、墨玉、羊脂玉、青玉四匹玉马,你叫小白山么,本世子便将羊脂玉的那匹小玉马送你。”

羊脂玉即上品白玉,白色美玉要到“白如截肪”的程度,才能称为羊脂玉。也就是说,玉色晶莹洁白,细腻滋润,接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光泽如凝炼的油脂。

白玉茗瞳眸中闪过失望之色,随即喜孜孜的、大大方方的道:“让你得三匹好了,反正我的这匹小玉马是羊脂美玉,最珍贵,最好看。”

“你倒是不嫌少。”赵戈语气似有讥讽。

白玉茗就当是夸她的,随口吹嘘道:“我这个人吧,能上能下,能屈能伸,给什么就是什么,不挑剔,好打发,嘻嘻。”

如愿分到了“赃物”,她满面春风,嘻嘻笑着,接着走她的软梯。

走下去,再走上来,这回她的姿势已洒脱了不少,虽还达不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也颇为美观了。

她再次探出头,“哎,你怎么把东西……”想问赵戈要怎样把羊脂玉的小马送给她,可赵戈已经不见了,手握绸带专注看着她的是人莫染霜。

“小山妹妹,什么东西啊?”莫染霜笑问。

“没什么,没什么。”白玉茗呵呵笑。

赵戈既然不在,她也就不再想小玉马的事,专心走软梯玩了。

她很快便学会了走软梯,来去自如,轻盈如燕。

“三哥,弟弟,你们要不要也来玩?”她兴冲冲的问着白玉森、白玉格。

白玉森笑着摇头,“三哥是大人了,这小孩子的勾当,三哥就免了。”

平时和她一样爱玩的白玉格这会儿兴致不高,也是摇头,“不了。略感疲乏,想回家。”

“回家回家。”白玉森笑,“你俩今天又蹓了小马驹,又见识这个软梯,可没虚度光阴。回家有的吹牛了。”

白玉茗等人和莫染霜告辞了,骑马回家。路上白玉茗兴高采烈的,到了家门口,耷拉着小脑袋不敢进去,“唉,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要是爹爹在,那肯定不会挨打。退一步说,即便要打,也是装样子吓唬人,打不到身上啊。

白玉格笑道:“有我陪着你呢。咱俩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

白玉森见白玉茗可怜巴巴的,笑着宽慰道:“叔叔虽不在,不是还有我爹爹么?我爹爹没闺女,最稀罕聪明机灵的小姑娘,一定会向着你的。”

白玉茗精神一振,“对呀,还有大伯父呢。大伯父很疼弟弟和我的。”跟在白玉森、白玉格身后,笑咪咪的进了家门。

小马驹都没来得及送回马棚,三人便被唤到了上房。白玉茗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到了上房,却见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沈氏脸上都带着笑,沈氏嗔怪道“玉儿,小七,你俩这出门蹓个小马驹的功夫,便做下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么?雍王府的世子爷为酬劳你们,送了这么个稀罕物件儿过来。”

白玉茗赶忙顺着沈氏的目光看过去,见长案上摆着个礼盒,礼盒中一匹晶莹剔透的小白马前蹄扬起,昂首长嘶,栩栩如生。这小玉马雕工极为精美,玉料更是上品和田籽玉,细密温润,光泽如脂肪。

白玉茗一见这小玉马就爱上了,恨不得立即拿在掌中赏玩。

“瞧瞧小七,那眼神恨不得将小玉马给吃了。”白大太太笑话她。

白玉茗呵不好意思的笑,“没有,我就是觉着好看,多看了几眼……”

白玉格已经绘声绘色的讲起方才的事了。他自幼调皮捣蛋,跟家里长辈告状的时候自然知道轻重,把娄氏兄妹说得奸恶无比,把太子府的赵成说成了被小人蒙蔽的善心公子,听得白老太太、沈氏等人无比吹嘘,“好好的皇孙,都是被娄佳这等小人给带坏了。”

白玉格避重就轻,“其实是娄佳自己说漏了嘴,世子爷才知道娄佳和苏鹤青有银钱往来,按律应该拿下,送官究办。这并不是我和七姐的功劳,世子爷送了这个来,是他客气了。”

白老太太一生顺遂,性情便单纯了些,就这么被白玉格给糊弄了过去,乐呵呵的道:“奸人被抓,玉儿和小七平安无恙,甚好甚好。这匹小玉马既然世子爷送来了,咱们也不便退回去,那样岂不是太不给世子爷面子了么?”

这话正中沈氏下怀,忙道:“娘说的是。之后咱们再想法子弄个稀罕物件儿做回礼也就是了。”

沈氏正在给白玉莹备办嫁妆。她虑着平阳侯府门第高,府中又子弟众多,唯恐白玉莹这知州之女在平阳侯府受委屈,便想把嫁妆办得齐整些,这样白玉莹底气足,不会遭人白眼。这小玉马若给白玉莹添到嫁妆里,那可算得上是镇箱之宝了。虽说赵戈是送给白玉格、白玉茗的,但父母在,子女无私产,这宝贝送到白家,就是沈氏做主,沈氏更溺爱白玉格这个独养儿子,但白玉莹这边嫁妆需紧着办,沈氏盘算着,还是先给白玉莹。

至于白玉茗,沈氏连想也没想过这宝贝要给她。一个庶出女孩儿,要这么好的东西有何用?将来不过是嫁到江南乡下人家,好东西给她也是糟蹋了,明珠暗投。

沈氏命常嬷嬷把小玉马收起来了。

白玉茗眼巴巴的瞧着那小玉马,心里像有猫爪挠着似的,难受极了。她真的很喜欢这匹小玉马,想好好看看,好好摸摸……就玩两天也行啊……

白玉茗连陪白老太太说笑的精力也没有了,呆呆的站了会儿,便回房了。

翠钱把洗好晒好的衣裳收进来,一件一件整理折叠,“姑娘怎么了?瞧着无精打采的。”

白玉茗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翠钱,我好想容姨和奶娘啊。她俩如果在,就可以捏个小泥马哄哄我了。”

翠钱麻利的把衣裳收好,一阵风似的进里屋拿了个不倒翁出来,放在白玉茗面前,豪爽的道:“我的私房钱全在这儿了。明儿个我便拿着这些找管事的,让他去陶窑找人,给姑娘烧匹小陶马。姑娘,小陶马可比小泥马结实多了吧?”

“噗……”白玉茗不由的乐了。

她也不趴着了,笑咪咪的也把她的私房钱取出来,“我比你有钱。我让人找个瓷窑,烧匹小瓷马,一定要白瓷!雪白雪白的!”

“成,就这么说定了。”翠钱见她又会笑了,心中一松。

“小瓷马有小玉马好玩么?”白玉格的笑声。

白玉茗又惊又喜,跳起来去开门,“弟弟,你拿什么过来了?”

白玉格眸光闪了闪,拿了个熟悉的礼盒进来了,“过来瞧瞧,这是什么。”

“我的小玉马!”白玉茗看到羊脂玉的小白马那昴首挺胸的傲骄模样,喜不自胜。

“我的亲娘啊,这小玉马可真好看!”翠钱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跟娘要来了,你拿着玩吧。”白玉格貌似漫不经心的道。

“我玩两天,就玩两天。”白玉茗情意绵绵的看着小玉马,没注意到白玉格脸色很不好。

白玉格走了,她也没发觉。

她和翠钱晚饭也没好好吃,早早的便一起上了床,钻到被窝里玩了好半天,可算过足了瘾。

次日娄家差人来送礼赔罪,白大爷亲自把礼物送回了娄家,“寒舍和贵府素无往来,既无恩,也无仇,小孩子胡闹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娄侍郎和娄夫人央求他到雍王府为娄佳说情,白大爷不悦,“世子爷奉旨查案,令郎是否真和刺客有关联,世子爷自会查明,清白处置,要下官胡言乱语什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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