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巅峰遇到巅疯[快穿]+番外(212)

因为这件事一耽搁,好不容易被承元帝记起的太监总管再次被遗忘到记忆的犄角旮旯。

魏苏慎尚且算是有良心,承元帝出宫后, 他便招了个太医跟在后面。李太医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还是头回碰见这样的状况,背着小药箱走在魏苏慎身边, 疑惑道:“殿下是不是多虑了?”

如果没有被方杉的乌鸦嘴开过光,魏苏慎认为有一丝可能,但系统说过有不好的预感,那现实只会更加残酷。

酒楼一二层喧嚣,越往上走,环境越是清幽。

承元帝久等不至,不由翻开小册子打发时间,意外发现上面多了留言,是个字谜。心下一动,暗忖燕燕果然是个奇女子。

几个字谜自然是难不倒他,承元帝很快看出答案:望乡桥边。待匆匆赶去,桥边一个卖伞的老人递来一把伞,上面是首藏头诗,承元帝找到诗中暗示的树下,挖出一张地图,顺着路线最后竟然重新来到酒楼。

一个小厮正在门口等候,深深鞠躬道:“我家主人正在二楼包厢等候。”

承元帝打开纸条: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时间,他的眼中闪过万般思绪。

这一切全然暴露在坐在角落喝茶的几人眼中,方杉读着唇语:燕燕,此生朕必不负你。

李太医是个脸皮薄的人,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方杉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跟上去。”

魏苏慎沉吟:“说不定真的是段好姻缘。”

那燕燕若是无意,也不必这般吊人心思。

方杉感受风吹来的萧索,在清醒中冷笑:“望乡桥是最近才改的名字,原是叫做思过桥,这位燕燕姑娘目的是想让陛下反省自己。”

魏苏慎看向他:“看来你猜到了对方是谁。”

方杉一言不发,朝着楼上走去。

李太医连忙提着药箱跟上。

承元帝站在包厢外,深吸一口气,认真检查衣服得不得体,这才推门而入。

“快!”方杉偏过头对魏苏慎道。

后者了然,快步走过去,在承元帝向后倒之前把人接住。

承元帝甚至顾不上去看扶住自己的人是谁,瞳仁因为震惊而颤动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包厢内陈严平静研究着一张地图,这是他的业余爱好,方杉借住在将军府的时候曾见过陈严连续几个晚上看地图。

“为了给陛下一个警醒,假使和您交谈的是一个刺客,今日陛下恐有性命之忧。”陈严放下地图:“保护陛下,提高陛下的防范意识,这是为人臣子应尽的责任。”

承元帝手指都在颤抖:“朕是匿名笔谈,你……”

话还没问完,陈严已经给出回答:“字迹。”

顿了顿又道:“臣能认出来,就代表其他人也有可能认出,陛下的警惕心太弱。”

承元帝胸口剧烈的起伏,末了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太医应对这个场面很有经验,第一时间扑过来掐人中。

承元帝身体一颤,腰板猛得挺直,清醒了过来。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朦胧的单相思恋情就这么硬生生被掐灭了,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承元帝最后颇有些无奈道:“陈爱卿,你欠朕一个妹妹。”

曾几何时,陈严也听过类似的话,而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然以将军妹妹的身份的自居。想到这里,指了指他后面:“臣有妹妹。”

承元帝一回头,就看见咧着嘴对自己笑的方杉,当下再次昏了过去。

这次掐人中也不管用,魏苏慎只得下楼去叫了一辆马车,强行把承元帝传送回宫。

昏迷中,承元帝还不时念叨着‘燕燕’,方杉叹了口气:“将军这次有些过火了。”

陈严的声音依旧是相当从容:“陛下太过率性,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有必要纠正一下错误的观念。”

此时恰逢承元帝悠悠转醒,颤着声线道:“朕要治你的罪。”

陈严淡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承元帝第三次晕了过去。在这悲凉的秋天,承元帝是真的病了。连太医都说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于心病。魏苏慎来看他的时候,承元帝目中带着一种看透人生的虚妄:“你来了。”

魏苏慎点头。

承元帝自嘲地笑了笑:“朕就是累了,想休息两天。”

魏苏慎:“多休息几天,两个月如何?”

耐心等着儿子安慰自己的承元帝一怔。

魏苏慎重新谈及之前的计划:“父皇现在的状态反而省事。”

承元帝就算是垂死病中也因为这句话回光返照,当晚病就好了,整个人完全能用龙马精神一词形容。

病好后重新恢复成威严帝王的形象,快速处理完积攒的奏折,重复从前的日子。期间他抽空去了一趟东宫,不曾想陈严也在,不愿意再提及悲伤的往事,刻意道:“朕已经反思过,野花再香,还是家里的安全。”

魏苏慎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父皇看上去气色不错。”

承元帝神情和缓不少:“那个芙蓉确实是朵解语花。”

人在经历过一段感情挫伤的时期,最容易接受另外一个人。只要对方给足他关怀和安慰。

经历了‘燕燕’的挫折,承元帝现在的审美观完全变了,就喜欢娇娇柔柔的,最好不要有太多自己的主见。芙蓉几乎是满足了以上所有条件,温柔,善解人意,又有一副完美的容颜。

“芙蓉?”魏苏慎皱着眉:“她只适合远观。”

承元帝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朕不喜欢一再被人泼冷水。”

魏苏慎:“芙蓉是个药人。”

承元帝动作一僵:“什么是药人?”

魏苏慎淡定道:“据张太医说,凡是和药人交合的人,都会吸收对方体内的毒素,相当于慢性自杀。”

刚刚迎来人生第二春的承元帝:“……”

闻言就连陈严都朝承元帝投去异样的目光,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在短时间之内在坑里栽倒两次。

整个东宫唯一有点人情味的就是太监总管,他搀扶着承元帝坐稳:“只是个宫女罢了,陛下天纵英才,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被打击到。”

承元帝怒极反笑:“这叫小事?”

太监总管认真点点头:“奴才伺候了陛下几十年,一朝就被忘得渣都不剩,照样挺过来了。”

“……”

魏苏慎给足了缓冲时间,在对方的腰板重新挺直后,才缓缓开口:“父皇不妨再考虑一下儿臣的建议。”

方杉配合着道:“只有早日铲除安王和越秀国,您才可以高枕无忧。”

承元帝嘴唇动了几下,看向自始至终不动如山的陈严:“你还有什么意见,一并说了。”

“臣附议。”

承元帝有一种自己在被逼良为娼的错觉,幽幽叹了口气,终是向恶势力低头:“想让朕如何配合?”

魏苏慎:“父皇既然已经对芙蓉表露喜爱之情,那便容易很多。”

说白了不外乎将计就计。

承元帝:“宠幸一个药人,实在是令人恶心。”

“这点您大可放心,”魏苏慎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只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闪闪被养的又肥又嫩。

“这是蛊王,父王只要事前吞服,行房时也不会受到药人影响。”

陈严对所谓的蛊王很感兴趣:“它能寄居在人体内?”

魏苏慎颔首:“事后只要在手上割了一个小伤口,用药物把它引出来即可。”

承元帝胃里一阵翻涌……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忍住反胃的冲动:“这只蛊王是哪里来的?”

魏苏慎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张太医研究的。上次宫宴他便是凭借蛊虫赢下一局。”

承元帝神情复杂:“张太医还真是一个能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张太医似乎只存在于别人的口头描述中,至少自打宫宴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魏苏慎端起茶,摊开掌心:“来,张嘴。”

承元帝忍住反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咬着牙:“朕、不、吃。”

魏苏慎没有强求,把闪闪收了回去,搬出第二套方案:“那便只能用麻烦一点的法子。”

承元帝神色冰冷:“朕不怕麻烦。”

魏苏慎看了他一眼,不去猜测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控制住药人,让她配合我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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