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枭却开口道;“你的书包都整理好吗?”
男孩没说话,依然保持着那样的举动,小小的模样,却异常的倔强。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的书包都整理好了吗?”他也沉了声音。
这时,女人回神,道;“我瞧见你的书本还乱扔了一*,没有多少时间,我去给你做早餐,你还要去学校,快去整理书包吧。”
男孩看了女人两眼,这才转身,走进房间,他一向最听女人的话。
“你连孩子都教育不好,还能做些什么?”苏正枭愈发嘲讽,冷言冷语,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言语有多么的刻薄。
不愿说话,也没有理会他,女人径自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早餐,锋利的刀尖从拇指上划过,鲜血流出,她苦涩的闭上眼睛,任由着那阵细细麻麻的疼痛在身体中蔓延。
其实,这样的疼痛不是已经习惯了吗?还有,这又有什么可痛的呢?不过是两句难听的话罢了。
S市。
林南乔在医院也已经关了有很久,今天是探视的时间,可以探视,韩爱莉去了监狱。
短短的几日没有见,林南乔却已瘦弱憔悴的不成模样,脸色腊黄黯淡,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在这里,她根本吃不下任何的东西。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饭好还是坏,你也得吃。”韩爱莉看的心惊,也心疼。
“我吃不下,像我这样也是死路一条,无期徒刑再加艾滋病,人生还有什么盼头?”伸手,林南乔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泛油,也有好几天没与清洗过了。
韩爱莉听着只觉心酸,好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自己将自己给折磨成了这模样?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在包里,上面有存款,你拿着吧,还有这些钱是干净的,是我的工资,还有我奶奶就麻烦你照顾,力所能及的照顾吧,也不要照顾的太好,否则我二伯会觉得有依靠,以后再也不会管她,我这模样也管不了她,其余的钱就你自己都留着。”林南乔说。
点头,韩爱莉答应,又问她这段时间睡得好吗?病情怎么样了?
林南乔说睡得不怎么好,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老男人死去的场景,鲜血直流,至于病情就那样。
探视的时间很短,很快就结束,林南乔被带着朝监狱走去,末了,回头问了一句;“外面还是那样热闹吗?”
韩爱莉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时,她已消失在视线中,只能听到阵阵的脚步声。
她想,外面的世界肯定是热闹的,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依然都会转,更何况仅仅是少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再者,依照她这种状况还能再活多久,或许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个月,三个月……
总之活不长久,她有这方面的预感,不是说人在临死前那方面的预感特别的准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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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许久未回来,S市还是依然令人感觉到那么熟悉以及心情愉悦。
霍景承抱了一路宝宝,在飞机上宝宝都是窝在他怀中,将西装盖在宝宝身上。
一路上,霍景承收获了众多目光,申雅禁不住轻轻的叹息着,觉得很无奈,男人抱孩子果然是不一样啊!
很大一部分投落过来的目光都是女人的,羡慕嫉妒,还有深深地爱恋。
满月酒是在香港举办的,这里的亲戚并没有通知,既然回到了S市,自然是要宴请的。
“那么去酒店提前预订吧。”霍景承道;“正好车子要从市区内穿梭而过。”
想了想,申雅答应,这样挺好的,不然还得再特意折腾一次。
酒店是霍景承挑选的,规格自然低不了,不仅如此,经理还一直在开口道;“我们可以为霍总裁免费赞助这次的宴请。”
霍景承淡笑着,拒绝。
经理却是非常的热情与盛情,非要赞助。
“如果是商业方面的活动,我或许会同意宴请,但这次是我儿子的满月酒,意义不同。”
闻言,经理也不好再说赞助的话,又表达了自己的信心,绝对会全力办好这次酒宴,让霍先生放心。
“菜单还是让我的妻子过目吧,只要她愿意,我便没意见。”霍景承目光落在申雅身上,温柔蜷缩。
经理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笑着,让服务员拿过来,供申雅挑选。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挑选的,申雅看了下菜单,也不想再跑,便决定在这里。
两人回的还是之前的小公寓,有固定的清洁员过来打扫,所以很干净,一回到公寓,申雅就仰躺在*上,连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可宝宝不想睡呀,他还在咿咿呀呀的似是在唱戏一般,霍景承精力旺盛,送母子两回到公寓以后,他去了S市的公司。
申雅想睡,宝宝不睡,耷拉着眼睛,她将宝宝抱入怀中,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哄,口中哼着摇篮曲。
等霍景承回来时,呈现在眼前的便是这样一幕,一大一小,母子两抱在一起,安然入睡。
他原本没有睡意的,还给她带了最喜欢喝的绵鱼汤,可是就这般看着母子两温馨的场面,竟也奇异的被一阵睡意所笼罩,脱了西装外套,翻身也尚了*,猿臂拥抱过母子两,闭上眼眸。
申雅一觉睡醒来时已是临近傍晚,天色都已经黑了,凝视过父子两,她去厨房。
厨房中传出来的声音很小,却还是将敏感的霍景承弄醒,宝宝也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吸着手指,吐着泡泡。
“去看你妈妈在做些什么。”对着小家伙丢下一句,抱起,他站在厨房外。
申雅做了菜,还热了鱼汤,还有稀饭,香味飘散,一转身,看到伫立在门边的男人,她手微拍着胸口;“干嘛没有一点的声息的出现,你吓到我了!”
“胆子这么小?”
“和胆子小无关,明显是被你给吓倒的。”正说着,申雅瞪大眼睛,抬手拍着额头;“你儿子又做好事了!”
霍景承微微挑眉,还有些不解她的话语,随后便感觉到一阵温热透过袜子传进来,眼眸微低,小家伙尿的水流顺着他光滑没有褶皱的西装裤直下,最后落进袜子中。
摇头,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申雅连忙开始给小家伙换衣服,霍景承则是换衣服。
等两人折腾好,饭都有些微凉了,申雅在小家伙的屁股上轻拍着;“真是不能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像是很普通的家庭,淡淡的那种感觉。
吃晚餐时,小家伙不肯躺在*上,没办法,只好将他抱在怀中,申雅先吃,等她吃过以后从霍景承怀中抱起宝宝,然后紧接着再换他吃。
满月酒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酒店的位置已经全部坐满,鞭炮就整整响了半个多小时,热闹非凡。
这次满月酒的几乎都是申雅的亲戚,对于申雅,亲戚们都是喜笑着,没想到这丫头的命不错,第二婚还能找到这么好的。
听她爸爸妈妈说,她老公特别有钱,香港首富呢!那倒果真是有钱啊!看看这吃饭的排场都不一样!
人总归有自己的命,一个人一种命,相比申雅,陈浩宇每日更加努力工作,让自己不去想她,用繁重的工作将自己麻痹,上班,吃饭,睡觉,日复一日,如同机械。
陈意涵也离婚了,葛玉玲在给她安排相亲,陈家也有一儿一女,现在儿子离婚,女儿离婚,弄得也是十分不好看。
苏正枭也从香港赶回了这里,他到的时候,正好是鞭炮齐鸣,诉说着喜悦。
真的就这么开心吗?是怕谁不知道他霍景承有了儿子一样似的,香港才举办完满月酒,到S市第一时间就又是举办?
呵呵,真的得意的有些忘形了吧……
美琪的死,晴柔的死,他又置于何地?
想必,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能记得的也就只有那个祸害女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客气?霍景承都能容忍媒体那样骂着死去的美琪,他为什么还让他这么好过?
烦躁,心烦意乱,苏正枭扯着颈间的领带,站在酒店前,嘴角露出冷然的笑。
酒店选的菜也不少,亲戚们都吃的满心欢喜,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等结束以后,已是下午多了,申雅很累,脚下穿的鞋子稍带了点跟,这几天感冒,身体不大舒服,今天一天都是在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