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还想着谈情说爱呢!肖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漠的道:“好,那咱们就不谈国本,只谈私交!朕曾有言在先,与南宫世家从此誓不两立,与南宫公子也再无瓜葛,南宫公子若是不记得朕立下的这句誓言,朕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
南宫辰羽面色微微一变,随即苦笑道:“陛下,辰羽已不再是南宫世家宗主,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无名小辈,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活着,姓甚名谁也是父母给的,陛下若是不喜欢我的名字,我另改一个名字可好?”
肖笑的背挺得笔直,因为恼怒而微嘟着红唇,刚想反驳南宫辰羽,听见休元轻咳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掉了过去。
休元圈着手拢着唇,以只有肖笑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陛下,切勿失了礼仪,国事为重啊!”
肖笑微微一僵,下一秒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挥了挥手,沮丧的道:“朕不跟你谈私交,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南宫辰羽朝休元抿唇一笑,迎上肖笑的小白眼时,清了清嗓子,道:“陛下,闻珞神国对外广纳贤才,以固国之根本,辰羽不才,愿向陛下自荐枕席,或以文统世,或以武邦国,只要陛下有需要,辰羽愿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猫了个咪,还自荐枕席咧,分明是没安好心,忒没羞!
肖笑愤愤的瞪了南宫辰羽一眼,没好气的道:“抱歉,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休元又一声轻咳,好整以暇的道:“陛下,珞神国对外广纳贤才是太傅大人极力主张的,不分属国,不论尊卑,以贤才者居高。南宫公子既已入了大殿,想必太傅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不如就由太傅亲自面试后再定去留吧!”
晕死,让太傅面试南宫辰羽,这不就等于让岳父面试女婿么,她怎么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呢?
可是广纳贤才是她提出来的,是太傅极力主张的,她不能驳了太傅的面子,更不能拿珞神国的国威开玩笑。
纠结了半天,肖笑磨了磨一口白森森的牙,阴阴的道:“那就请南宫公子暂居宫中,待面会过太傅后再作定夺!”
南宫辰羽笑弯了眼睛,拱手抱拳道:“多谢陛下!”
谢个毛线,你以为我多喜欢你啊!肖笑狠狠的把南宫辰羽送过来的濯濯闪闪的星眸瞪了回去,一拂衣袖,蹬蹬蹬走下玉阶,和南宫辰羽擦肩而过。
休元抿唇轻笑,缓步走到南宫辰羽面前,拍拍他的肩,和他并肩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道:“可别大意,太傅是个奇人,除了幻术以外,还精通天文地理,通晓奇门遁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想胜他,几乎不太可能。”
“但是想让他点头应允,也不是不可能,对吧!”南宫辰羽笑得一派悠闲淡定。
休元莞尔,“走,白兄已经吩咐人备下了酒菜,我们去喝几杯!”
第582章 到底是谁?
肖笑表示自己被自家男人出卖了!
她窝在房间里生闷气,可两个未来王夫不但不过来安慰她,还忒没眼见力的跑去跟别人喝酒,心里那个不甘和寂寞啊!
一气之下,她在心里暗暗发狠:是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太傅,太傅!”肖笑跑到莫离的别苑,把正在跟自己下棋的莫离挖了出来,双手掐着腰气势汹汹的道:“太傅,你一定要帮我啊!”
莫离弯了弯唇角,伸手替肖笑把头上的翎羽发簪理了理,道,“好别致的发簪,哪来的?”
肖笑微囧,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红着脸道:“是、是南宫辰羽……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根青鸾的羽毛而已!太傅,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你把南宫辰羽赶出去!”
莫离挑了挑眉,拉着肖笑坐了下来,“为何要赶他出去?若是论私情,还轮不到臣来过问,若是为公,南宫公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因为招贤纳才之事,为了珞神国的江山社稷,臣定会秉公决断!”
肖笑噎了噎,眼珠子在棋盘上瞅了瞅,执了一粒白子往里面一点,嘟哝着道:“他哪里是真心想为珞神国效力,不过是想死皮赖脸的缠着我罢了!我就要起程去轩辕神族了,不想多生事端!”
莫离也执了一粒黑子紧随其后,淡声道:“臣和安平王最不放心的便是你此次前去轩辕神族寻找你父亲和神剑,若是南宫公子能随同你们前往,臣更是求之不得。”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无法回头,我不会原谅他的!”肖笑的话决然又冷漠,手里的棋子毫不犹豫的变守为攻。
“你又何必执著?万事都没有绝对,更何况是人心?他负了你,当然是想尽一切可能的弥补他的过错,于你,于死去的人,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新生?陛下,不要太执著于过去,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此去轩辕神族更是祸福难料,南宫公子一定可以帮到你们。公道自在人心,你不妨给他一次机会吧!”
肖笑的手顿了顿,面色微微一沉,冷声道:“太傅,我执著的不是过去,而是我自己的心。我无法面对冥夜的死,我没有办法释怀他的背叛,我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下仇恨而沉溺于****,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死者来说,他需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一份让他无憾的洒脱。你说过,冥夜死前有未了的遗憾,你何不让南宫公子协助你去帮他完成他的余憾呢?”
莫离一针见血的封住了肖笑的退路,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手里的棋子“叮啷”一声落在棋盘上。
“太傅,我先走了,明天你好好面试,十八般武艺一样不能少!”
这一晚,三个人拼酒拼到了子时,肖笑孤枕难眠,左等没人陪,右等没人爱,女官去看了三次,每次回来都说:“两位公子正在陪酒,兴致正浓。”
浓,浓,浓个屁,她磕睡正浓怎么没人管?
一气之下,肖笑衣服也不换,就穿着寝衣跑到了偏殿,从休元手中夺过酒壶,气咻咻的道:“还喝,喝死拉倒!告诉你们,今晚上谁清醒着谁侍寝,谁要是敢酩酊大罪,以后别想爬上我的床!”
小白君的手一下子环了过来,圈住了她的腰,风情万种的道:“呃,笑笑啊,我没醉,今晚上我、我侍寝,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就来……。”
话没说完,脑袋一歪,歪在南宫辰羽的手臂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肖笑气得柳眉倒竖,歪头看看休元染满胭脂红的俊脸,邪邪的笑道:“休元,我的话你可听懂了?”
休元眨了眨眼皮,慢慢撑起沉重的脑袋,抱住肖笑的手臂笑得一脸纯洁无暇,“呵,笑笑,我没喝多,你先回房,我洗个澡随后就到。”
肖笑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人事不省的南宫辰羽,撇撇嘴,道:“不能喝就别逞强,浪费我这么多好酒!”
话落,她转身回了寝宫。
子时二刻,她睡意正浓,门外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伴着一股清冽的酒香,有人侧身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轻轻巧巧的拥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唇温温柔柔的沿着她的额头、鼻翼、唇瓣直到颈脖,再然后是锁骨,最后停在她丰腴的胸-部。
肖笑被刺激得一个嘤-咛,下意识抱住了他的头,半睡半醒间被他一点点剥去衣物,最后两个人滚倒在云幔半遮半掩、盘龙绣凤的大床上。
一室旖旎的春-光一直绵延到天色微亮,肖笑最后体力不支,攀着男人的肩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巳时,肖笑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身上的酸痛感令她稍感不适,意识也渐渐清明。
看到床上凌乱的痕迹,想到昨晚休元超乎寻常的索-求无度,她的脸微微一红,嘴里暗暗骂了一声:色-胚!
床头的铃铛轻轻一拉,有宫女走了进来,帮她沐浴更衣。
“陛下,休元公子命奴婢给陛下送来丹药,说是可以活血化淤,还能增强体力,请陛下服用。”一名小宫女托着银盘走了进来,里面的白玉盘里放着一粒淡黄色的药丸。
肖笑脸一热,拈起药丸吃了,随着宫女去沐浴。
沐浴更衣后,吃了一碗莲子羹,随着女官去了灵霄宫的待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