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美丽[重生](86)

说完后,拂袖而去。

宁虞蹙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叠的那些纸鹤迟迟没有回应,应该是被那可恶的鲛人给拦下来了,否则易雪逢不可能不给他回应。

秋满溪又打了个哈欠:“徒儿,酒。”

宁虞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奉过去,瞥见秋满溪手边新买的护身符,想了想,突然道:“师尊要给雪逢送礼物?”

秋满溪小口喝着茶,但是只喝了一口就伸舌头吐了吐,嫌弃道:“徒儿,我要酒——是啊,我刚买的,给雪逢当护身符。”

宁虞低眉顺眼道:“师尊想喝酒,我这就让人给你弄来。”

秋满溪将茶杯放下,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大徒儿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了,他直言道:“无事献殷勤,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宁虞如实道:“你让雪逢来我这里吧。”

秋满溪顿时警惕地道:“才不,我去雪逢那里喝酒。”

他说完,直接蹬着腿要下软榻,宁虞温顺不了多久,见秋满溪不配合,原形毕露冷笑一声按住秋满溪的肩膀,道:“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秋满溪:“徒儿,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啊。”

宁虞淡淡道:“我只是留你喝个酒,算哪门子欺师灭祖?别动,穿好鞋子再下床。”

秋满溪也不想两个徒儿关系变得这么差,闻言没有再坚持,歪在榻上懒洋洋看着宁虞,打:“徒儿,你有没有想过,雪逢真的会因为你做的那些小事而选择不理你吗?”

宁虞正在叠纸鹤,闻言抬头道:“什么意思?”

秋满溪道:“肯定还有其他一些其他的原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仔细想一想。”

宁虞叠好了纸鹤,递给秋满溪,道:“你先把他叫过来,我已经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起来,倒不如把他叫过来亲自问问他。”

秋满溪懒散地接过纸鹤,输了一道灵力过去,道:“小仙君,来宁虞这儿一趟,我有礼物要给你,是天上地下……”

他还没说完,宁虞就等不及地劈手夺过来,一弹指把纸鹤放走了。

秋满溪朝他抬手,眨了眨眸子:“酒呢?”

宁虞道:“我让你给你买。”

秋满溪为了一坛酒,亲自把自己小徒儿给卖了。

片刻后,捏着纸鹤的易雪逢疑惑地站在宁虞的门口,一副想进去又不想进去的纠结模样。

宁虞一察觉到他的气息立刻挥手把门给打开,瞧见易雪逢正皱着眉站在门外盯着纸鹤发呆,出声道:“雪逢,师尊在里面。”

易雪逢将纸鹤放在袖子里,瞥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秋满溪已经喝了半坛酒,此时醉醺醺地躺在软榻上掰着手算数,瞥见易雪逢,忙撑着手想要起身:“徒儿!”

他手臂发软,险些摔下去,易雪逢忙奔过去扶住他,道:“师尊,这才晌午,你怎么又喝起来了?”

秋满溪双眸朦胧地看着他,笑了一声,道:“徒儿,我买了个护身符给你,听说特别灵。”

他又开始四处找自己买的护身符,易雪逢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扶着他的手,道:“师尊,您就先躺着吧,酒醒了再说,我先回去。”

易雪逢到了后,宁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得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此时正思考着要怎么和他说话,就听到他要回去,立刻急了。

他站在后面,朝着秋满溪做手势,让秋满溪将易雪逢留下来。

秋满溪有些微醺,瞥见他的手势,愣了一下,才道:“徒儿,你师兄好像有话和你说。”

宁虞:“……”

易雪逢冷淡地回头,宁虞立刻放下了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易雪逢道:“剑尊,又有何事?”

宁虞立刻道:“你要唤我师兄。师尊,对不对?”

秋满溪没有明白宁虞话里的意思,歪着头学着易雪逢含糊道:“剑尊,又有何事啊?”

宁虞:“……”

见宁虞一直不说话,易雪逢懒得理他,将秋满溪扶着躺好,又温声安抚了他几句,这才拂袖而去。

宁虞理亏,瞥见易雪逢眼睛出了门,忙快步跟了上去。

“雪逢。”

易雪逢回头:“说。”

宁虞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现在不愿理我,是因为之前我说的那些胡话吗?”

易雪逢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你说过的胡话多了去了,剑尊指的是哪一句?”

宁虞终于长了一回眼色,觉得自己要是再重复那些话,易雪逢肯定会更加生气,他想了想,忙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马上便是朔日了,那晚要我陪你吗?”

易雪逢不明白为什么会转到这个话题,但是不妨碍他拒绝:“不用劳烦剑……”

宁虞立刻截口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后日我去寻你。”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十分轻柔地笑了:“若是剑尊不怕死的话,尽管来试试看吧。”

玉映殿中全是湖水,就算是宁虞这般修为碰上了鲛人相欢,怕也是占不了上风。

宁虞从未和相欢交过手,听到易雪逢这样说,还以为他答应了,心中难得浮现一些喜色。

后日。

还有两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日你就要被暴打了。【bhi】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58章 苦头

易雪逢回去了住处, 相欢正好将地上的纸鹤一把火烧光,瞧见他回来, 鼻子轻轻嗅了嗅,蹙眉道:“你还是去见了宁虞?”

易雪逢道:“我去见我师尊,顺道瞧见了他罢了,没说几句话。”

相欢从水中跃出, 道:“切云方才来了消息, 说是寻到了牧雪深的踪迹,现在正在带着螣蛇去寻。”

易雪逢蹙眉:“这么快?”

相欢道:“他只是一抹幽魂, 要想要活着定是要找寻能夺舍之人,而蛮荒能有夺舍之躯的简直少之又少, 只要搜寻一下就能知道了,这段时日你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全权交由切云来处理。”

易雪逢点点头,他将袖子中宁虞给他的琉璃瓶子递给相欢, 道:“这里是牧雪深一抹分神, 或许能派的上用场。”

相欢接过,突然道:“后日是朔日, 你还是要去暗室?”

易雪逢道:“嗯, 到时你看着,不要让人靠近。”

相欢:“宁虞也不行?”

易雪逢偏头:“你说呢?”

相欢冷笑一声:“既然有你这句话, 那我把他杀了,也怪不着我了吧。”

易雪逢:“……”

易雪逢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还无任何证据证明宁虞就是出卖我的人, 你不要这么针对他。”

相欢将琉璃瓶放在袖子里,冷淡道:“我对他自来如此。”

易雪逢瞥他一眼,没有多言,自顾自去休息了。

翌日易雪逢又跑去把秋满溪拉到了自己的住处来,欢天喜地地叙了半天旧才依依不舍地将秋满溪送走。

切云和螣蛇他们一直在外面查探关于牧雪深之事,夜芳草闲着无聊,一直想要拉着易雪逢出去玩,但易雪逢知晓在这几日他的伤势会发作,便婉拒了他。

夜芳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只好自己出去闲逛。

朔日一早,易雪逢是被冻醒的。

他迷迷瞪瞪张开眼睛,手胡乱摸了摸:“切云?”

他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切云不在,挣扎着坐起来,愣了半天才彻底清醒了。

相欢听到他的声音已经站在了窗边,蹙眉道:“伤势发作了?”

易雪逢看着自己被冻得雪白一片的手,怔然点点头:“把我小盒子里的东西拿来。”

相欢顺着他的话从窗边的小盒子里翻出来那块火镜鸟的宝物灵石,刚拿出来时被烫得险些脱手。

他扔给易雪逢,易雪逢手拿着竟然也不嫌烫,他微微闭眸,引着灵石上的炽热灵力缓慢浸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不过片刻,身体的寒意已经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相欢道:“有用?”

易雪逢起身换了身衣服,点点头:“算是。”

相欢道:“你当年躯体已散,经脉伤势也该随着一起消失,为什么只是神魂夺舍,竟然连伤也一起带过来了?”

易雪逢道:“伤是在神魂。”

相欢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定?”

易雪逢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疑惑道:“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到底怎么了?”

相欢却是摇头:“没有,你既然不在意,那便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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