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笔友(24)

作者:未脩顷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48l:婚礼什么时候?

49l:份子钱打给谁?

50l:微信还是支付宝?

……

初御因哈哈大笑,“我姐夫可以啊。”

项祖曼睨他一眼,“嗯?”

“可以,”初御因非常认真地点头,笑,“相当够劲儿。”

相当会骚。

项祖曼毫无阻力的意会了初御因的意思,无语,“怎么就姐夫了,别瞎叫。”

“嗯,”初御因无所谓,“妹夫也行。”

“滚。”

次日清晨,通宵码字的项祖曼没来得及阖眼,就收到了初御因从隔壁屋发来的企鹅消息。

“妹夫确实够劲儿,”初御因真心实意道,“大早上从D市出发来逮你,还特意在xxx开帖直播。”

“……”

“呵呵,”项祖曼回,“然而姐姐就是姐姐,没你帅也是姐姐。”

“姐姐,”初御因眼睛被笑染了色,“别避重就轻吧,周神上火车了。”

“知道了,”项祖曼叹口气,“随他吧。”

“嗯?”初御因一愣,“你想明白了?”

“我昨晚通宵肝完了霸道总裁和小娇妻,”项祖曼给他截图专栏最后那个“the end”,“稍微有点伤感。”

“伤感什么,”初御因说,“虽然不喜欢写文,但还是不想跟自己笔下的人物告别?”

“不是,”项祖曼说,“是我最终也没能让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分手。”

季笙说恋爱中的人惧怕悲剧结局,她岂止不敢让这篇文be,甚至狠不下心拒绝周自恒的每一次靠近。周自恒不出现她就独自一人岁月静好,仿佛所有的恋慕多情都已成过去,可周自恒但凡动一动,她整颗心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激动起来,期待和兴奋渗透进毛孔。

自欺欺人没有结果。

她已经在找借口和自己和解,周自恒不想放过她,她开始自私地想要放过自己。

人性果然贪婪,果然恶臭。

第17章 N17

“每当多体验一分世事无常,总要想还好经历这些的不是你。想着想着,眼泪就干了。心里装一个人啊,就是飞向他的利箭全扎进自己心上,还总要担心他受了伤。”

周自恒快到站的时候给项祖曼发了消息,他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确信曼神会来接人。

想到那天早上她就是乘着这列火车,一边问他“‘今夜月色真美’有多少种说法”,一边做好了准备远远地躲着他,周自恒没来由地心情有点好。他估摸着企鹅号还在小黑屋里没放出来,用笔友专用手机号给项祖曼发短信。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项祖曼晕车的厉害,正在去接人的公交车上昏昏欲睡,倒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回复,“换件衣服可破。”

“不换,”周自恒耍赖,“我新到手的Dior男装,不换不换就不换。”

项祖曼被他这句话弄清醒了,“……你穿的西装来?”

那边回了个“√”。

“你有病啊,”项祖曼看手机确认了一下温度,“今天G市三十度,你疯了穿西装来?中暑了怎么办?!”

“中暑了你安慰我。”周自恒飞速截图发给初际旻,“看!别不乐意了你曼神对我就是真爱!”

初际旻盯着手机屏半天,冷酷地回复,“你确实病得不轻。”

项祖曼:“你下车以后出火车站右拐五十米,有个挂红灯笼的小巷子,在那儿等我。”

“嘶……”周自恒乐了,这描述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哈。

周自恒下了车,刚拐进巷子里,就见项祖曼一身白色练功服,头发被发带箍起,十分清爽。反观自己,穿着黑色西装坐火车还拖着个笨重的行李箱,确实太丢人了些。

“衣服脱了。”

没等周自恒说一句肉麻的话,项祖曼倒先开了口,他一愣,“不是吧?”一边解西装扣,“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周自恒仔仔细细把西装收进箱,项祖曼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撩袖子。周自恒思忖着这氛围有点不对,突然,一只手扣上他的脉门。

周自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那只手一拽一拧,还好理智很快回笼,他刚想问你干什么,项祖曼一拳挥来,他偏头一挡,听见项祖曼说,“听说踢馆北岸少主至少十两银子来请,今天先打个十两银子的领教领教!”

“我那是……”

项祖曼一腿劈过来。女孩子天生力度不够,练拳法不占便宜,周自恒想说这丫头练得竟然不错,好歹不是花拳绣腿,柔韧性和技巧都挺出挑,要是个男娃这么好的资质他就陪着练练也无妨,回头收个小师弟好好教——可这是男娃吗?这他妈是媳妇儿!天底下哪个男人打老婆?

周自恒这边躲得尽职尽责,项祖曼那边一点不留情——好吧其实拳脚也舍不得真往他身上招呼,也就呼呼的风声是货真价实的——等她那股劲儿渐渐过去,一边动手一边骂,“你他妈来干啥!你要不要命了!让你躲远点!真当自己是金刚罗汉佛光护体七十二条命随便瞎折腾,你是纳兰容若还是仓央嘉措背两句诗就觉得自己是情圣,你想谈对象追你的姑娘从家门口排到南极洲你随便挑你跑这来给谁送人头——”

周自恒不躲了,也不闪了,他两手摁住项祖曼的手腕顺势把人抵在墙上,凑近到鼻尖贴鼻尖的距离。

他没有亲下去。

周自恒嗅着她低低地笑,他心里软软烫烫的熨帖,草,看惯了曼神那副忧郁女神文青范儿,炸毛起来怎么这么可爱。

他记忆里项祖曼是没炸毛过的,项祖曼小时候爱笑。小虎牙露出来,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眼睛里像泡着两坛子陈年老酒,湿漉漉的,光看一眼他就醉了。那时候的小丫头像甜得发腻的酒心巧克力,软乎乎一小团,好像随便哄一哄就能拐走,怎么逗也不生气。

“项祖曼,”两人之间的温度太高了,他看到她微颤的睫毛和躲闪的眼神,“你个小骗子。”

你才不是怕我离你近点小命不保,也根本不是怕给我扶了正,将来不幸降临时我会伤心,你只不过是不相信我喜欢现在的你而已。

你确实变了,这没什么可回避的。

可我还是喜欢,随你怎么不相信好了。

项祖曼偏过头,眼神落在空中某个地方。

良久,“你会烦的。”

“不会的。”

“会,”项祖曼近乎偏执,“多愁善感的人很招人烦,喜怒无常的也会。平静的生活让人厌倦,但像我们这种麻烦不断的日子也令人疲惫不堪。女孩子黏着男朋友会被讨厌,不黏着又让对方觉得感情淡漠;太懂事的女朋友寡淡无味,作天作地的又很快会被厌恶。怎样都是死局。”

会失去,那就不要拥有。

周自恒拥着她笑,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在听,深邃的目光像散开了星辰,“这个时候应该接吻,”他说。

“但我可不是那些俗人,”他心情愉悦,也一语双关,“谁像那些愚蠢的男人。”

项祖曼略茫然地看向他。

周自恒笑了笑,也学着她撩袖子那样不紧不慢地从兜里取出个小盒子来,缓缓靠近唇边,在项祖曼的注视下极尽温柔地在盒子上落下一个吻。

项祖曼一瞬间感觉头都是炸的。

她恍如看到一个冷酷无情的狠角,每天和三百六十五种风情的女人在床上深度交流,替你做所有男人会为女朋友做的体贴事,却在与你接吻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注视别人。他向你展示他的温柔,释放他的雄性荷尔蒙,也恰到好处地给你看他温柔到不了的眼底。

他给你除了爱情以外的一切。

于是你知道他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你一边骂自己是个傻缺,一边义无反顾地沉沦,最终溺死在自我感动的眼泪里。

项祖曼心说,完了。

我也傻缺了。

他轻声问,“你会允许别的男生靠你这么近吗。”

项祖曼没有答话。她似乎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推开他,还是放手一搏接纳这个内心深处无比在意的人。

周自恒轻笑了声,有点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横冲直撞放肆地叫嚣着直接冲进浑身每一处血液流经的地方。烧得她局促不安,几乎就要丢盔弃甲,扔掉那些所谓的顾虑,跟这个人走。

那个波澜不惊恍若一潭死水的项祖曼,终于被撕掉了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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